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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元球场外。
由于在场外候着的人很多,阮淮怕拥堵,便跟班院的人说了一声,自己从赛场后门出去了。
正是晴好的天,清风逐着温柔暮云,搅成绚烂霞辉。
球场连着清河台榭的阁廊,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响屐舞的声乐。那是在为庆贺霖和队的歌舞表演。
阮淮本想出来偷偷剥颗糖吃的,毕竟几近半日下来的剧烈运动,加上后背伤口隐隐作痛,让她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
但可能是她太头晕了,出来的时候阮淮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阁廊台阶上站着个少年,入眼是很熟悉的一双大长腿,以及挺俊好看的容貌。
阮淮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睫末梢,再睁开,看到他还在。好像,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觉。
阮淮有点儿犹豫地走了过去。
但是台榭那边的台阶有点高,阮淮抬头的时候感觉头又晕沉沉的,走了没几个台阶,脚忽然轻了一下,身形跟着倾斜,意识过来自己踩了空,但顾予棠伸手很及时,抓住了她的小手,把她带上廊道。
阮淮一下子离他很近,近得一抬头就可以碰到他的下颔。
顾予棠似乎也感觉到了距离过近,便很快放开了她。
阮淮也不笨,便主动往后退了一两步,抿了抿有些干的唇,抬头看他,和以往一样叫他“小侯爷”。
顾予棠在专心看她,没有马上应答。
因为阮淮刚从赛场下来的缘故,阮淮绑在头上的殷红发带微微松拢,略凌乱地跑出来了发梢,随风轻扬,温软眉眼间平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他认认真真看了她三遍,才有空作答,“嗯。”
阮淮眸底枕着星零的笑,“小侯爷怎么来了?”
身后的风轻轻柔柔地摇曳她发间的红色发带,像是在向顾予棠贩卖着难得的绝色。
因此过了好一会,顾予棠才稍稍移开目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那一小罐橘子味的糖,并没有什么形式感地拿出来递给她,表情平淡地说:“本王过来还你糖,顺便看了场比赛。”
阮淮低了一下头,看着他修长而白的手里拿的小小罐的糖果。这只手,平常拿惯了冷冰冰的刀枪武器,突然拿着一罐糖,递到她跟前。
她忍不住去想,顾予棠这样一位正儿八经的少年军侯,跑去买小女孩才会喜欢吃的糖罐,那样的画面,怎么想都觉得颇有违和感的。
但阮淮此时此刻并不觉得多么违和,相反的是,心头像是坠吊着略沉的很奇怪的浪漫。
她忍住了要上翘的唇角,接过他手里的糖罐,抬起头,声音轻软地问:“真的不是特意来看我比赛的吗?”
顾予棠否认得很快,“不是。”
阮淮也不失落,眼睛温柔地看着他笑,“那我打得好不好?”
“尚可。”顾小侯爷语气平直地评价。
阮淮看着他,还在笑,感觉头也不是很晕了。
顾予棠感觉阮淮笑得很傻,但是也可爱。遂放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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