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阮淮正在医护区找秦毅把脉拿药,也不知是不是跟昨日在山上折腾了一天的缘故,她起来以后脚腕更痛了,早饭也吃不下去,只好来找秦毅看病了。
等楚二老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阮淮露着手腕在给秦毅把脉。
阮淮听到脚步声后,循声转头望过去,看到身后的顾予棠和楚二老,愣了一愣,刚出声唤了楚二老,楚老婆婆就过来了。
“阮阮,你有没有事?”
阮淮摇摇头,“我没事,婆婆你们怎么过来了?”
可她刚说没事,楚老婆婆就看到了阮淮的手腕上遍布着的几道很深的红痕。
“还说没事,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啊?昨个儿在婆婆家里时还没有受伤的!”
顾予棠听到这话,也盯着阮淮的手腕看了两眼。
那是昨晚被他用缰绳捆出来的深红交错的痕迹……
一夜过去了,阮淮手腕上的捆痕还没有消退,可见……他昨晚不知轻重地绑得她多疼。
阮淮低头看了一眼,嘴唇轻轻抿了抿,很快把手收了回去,轻声说:“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而已,婆婆别担心。”
顾予棠微微侧过脸,沉默不言。
然而站在一旁的秦毅表示,作为一个军医,他是很清楚阮淮手腕上绝对是是被捆出来的捆痕,但是他不说。
因为他看到某人已经侧脸看向了别处。
同时秦毅心里一阵沸腾,觉得对他们少将军又产生了新的认知……
罪恶啊,禽兽啊……
这得多没不知轻重,才能把阮淮好好的一姑娘绑成这样……
顾予棠看阮淮跟楚二老在讲话,他也没有插话的立场,便转身走了。
从医护区出来后,顾予棠想到楚老婆婆说的那些话,神色沉冷下来,找人问了易叶叶的帐篷所在,朝易叶叶那边走了过去。
那会儿易叶叶正在帐篷里躺着,听到外面有顾予棠的声音,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等拉开门帘一看,看到真的是顾予棠站在帐篷外头,心头一热,目光有些惊诧。
“少将军……你找我吗?”
顾予棠点头。
易叶叶按耐住心中的跃动,开口说:“我早起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一时有点站不起来,少将军要不要进来说?”
顾予棠脸上形容依旧淡漠,“不必了。”
他就这么冷直地站在帐篷外,道:“昨日一早,楚婆婆让你来找我,你等到天黑才来。”
易叶叶没想到顾予棠是来找她说这件事的,也没想到顾予棠会这么快知道……
楚二老远在常河村是不可能跑过来告诉顾予棠的,那么也就只可能是……
“是阮姑娘这样跟少将军说的吗?”易叶叶看着顾予棠冷漠如冰的神色,嘴唇闭了闭,惶惶地说:“我也是只去过一次场地,对常河村并不熟悉,迷了路才会找了那么久……”
顾予棠平静地总结她的话:“你在只有数十户住户的常河村迷路了一天。”
“我……少将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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