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摆摆手。
但显然有人并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行了张文,这儿可不是你的地盘,少在大家面前摆你那个天王老子的架势,没用。”
一个光头从人群中走出来,风尘仆仆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两人似乎不对付,张文在看到这个光头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光头却不管他。
径直走到雷恩身前。
“就你叫雷恩?”
“模样倒是不错,我这人性子直,也不跟你墨迹了,直接说。我要你那把剑,开个价。随便报,只要我能拿得出来。”
雷恩一脸古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画风突然之间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光头的突然到来和莽撞,打破了这些人明里暗里的平衡。
在事情全须全尾的摆在了桌子上的时候,气氛开始变得有几分肃杀的感觉了。
雷恩甚至都感觉只要自己敢报价,眼前的这些人立马就会来一场竞拍!
但遗憾的是,他没办法出价。
“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要让各位老大白走一趟了,具体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我想除了我之外,高哲也知道。”
“我的剑只是我召唤出来的投影而已,各位偏听偏信的来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出东西。”
雷恩甚至伸手唤出了流火之刃。
当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有人放弃了,当然,更多的是看着雷恩的目光中带着些许饶有意味的深沉。
雷恩还不知道,在这个世道里,能力虽然五花八门种类齐全,但有一种是特殊的。
这些人,可以从亘古的岁月中抽出武器。
他们自称神明行走或者时间行者。
没人真的见过他们,只是在各个城区都曾听到过他们的事迹。
而现在……他们好像找到了一个刚刚觉醒的小家伙。
“怎么,最近都这么闲的吗?要不我告诉龙头,给你们添点儿事儿做?”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
刀疤叼着烟,带着一身浓郁的烟味儿走了过来。
“还看?都给我滚蛋。这人,龙头要了。”
龙头要了。
这四个字似乎带着某种力量,在场的人听到之后,身体一僵,纷纷作鸟兽散。
只一会儿的功夫。
现场就只剩下了几伙人。
高哲和他的人,光头还有刀疤。
刀疤看了看光头,又看了看高哲。
面向后者,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大口烟气儿。
“有事儿?”
高哲脸上的笑容不变,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表情出现波动。
“当然,规矩。”
高哲只说了四个字,然后就看向了雷恩。
刀疤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看了看小鱼和小鹅,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入怀,掏出一兜子源石数也没数,扔给了高哲。
高哲接过,脸上的笑容终于不那么假了。
他冲着雷恩砸了咂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想了想,却把注意力放回到刀疤的身上。
他看着刀疤,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伸手,将刀疤嘴里的烟取下,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嘴边,猛的用力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草味道冲入肺腑,然后化作烟雾从口鼻中喷出。
“真好。”
他说道。
然后将剩下的半根烟扔到地上,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刀疤目送他远去,双眼眯起,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
“你又有什么事?”
良久,刀疤看向秃头。
秃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大光头。
“本来有事儿,但……”光头像是碰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嘴上的笑都止不住了。
最后只能拍了拍雷恩的肩膀,说道。
“有空再来看你,走了昂!”
雷恩:“……”
大哥,咱俩不熟。
“走吧,进屋说。”
所有人都走光了,刀疤也放松了下来,身上的气势收敛起来,又变成了那种无害的模样。
……
小家不大,但被小鱼小鹅经营的很温馨,灰白的墙壁上满是小鹅小的时候留下的涂鸦。
这个屋子,整面墙,记录着小鹅的童年。
还有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
“喝什么?”
“你这除了水,难道还有别的?”刀疤咂了咂嘴,说道。
“当然,没有。我只是客气一下,以表地主之谊。”雷恩接了碗水递给刀疤。
刀疤也不嫌弃,一饮而尽后,再度从兜里掏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烟扔进嘴里点着。
“呼……”
苍白的烟雾在屋子里弥漫。
小鹅舔了舔嘴唇,对于刀疤嘴里的那玩意儿,充满了好奇。
“什么时候觉醒的?”刀疤进入正题。
“大概是在城里被执法官满大街撵的时候?”雷恩模糊道。
刀疤点了点头。
“好事儿,至少现在你在城外有了让人记住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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