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被拦截的第一时间,楼副将便得知了情况,心下便是一阵难言的激动和期待。
他的奏报,大人应该都收到了吧?
恭谦王功高震主,还不知收敛,明眼人都看得清大趋势。
而且他们大人一定能够有能力分离他们的关系。
他初掌虎玉甲军就立即为皇上拿捏到恭谦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且不论封赏如何,就是在皇上心目之中的地位,他也要更新一步了。
玉甲军中那些兔崽子不是不服他吗?不是恭谦王一句话他们就能赴汤蹈火吗?
他偏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他们的头领
楼副将意气风发的策马上前,吩咐队伍原地等候。
将近五千的禁军,此时已在外城门前形成很大的阵仗。
见军队在此处集结,百姓们并不惊慌,因为近些日景林驻军都已经班军回京,城外有大军驻扎的营地连绵,也常见军人进到城中来。
只是类似于现在这般,兵马在城门前对峙的情况倒是前所未有。
这时,城门处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楼副将端坐马上,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城门口看。
就见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乔恩刚,率领一众刑部的人出了城门,强硬的吩咐守城的军兵:“看好了城门,今日京城所有城门,都只准出,不准进!”
“是!”
外头情况如此紧张,守城在军兵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生怕耽搁了大事,连忙往各个城门口传话下去。
楼副将这里则是亢奋的一握拳。如此一来,那个郡主就不能混进城里去了!到时候皇上问责,看他如何推脱!
楼副将也连忙回头给自己的亲兵了个眼色。
亲兵会意,低声到近前道:“早就将马车看好了。这会子还病在里头呢。”
楼副将满意的点头,随即下了马,向前迎去,面上做出一副疑惑恼怒的模样。
“乔大人这是何意?”
乔恩刚居高临下看了楼副将一眼,停顿了一下才下马。
楼副将便在心里暗骂乔恩刚是个奸诈之人。
乔恩官是一个他手下的小兵,后来入了京就成大臣,与楼副将这类为皇上打天下的功臣之间,从来都是有隔阂的。
不过,文臣和恭谦王之间的矛盾要更大。
今日乔恩刚前来,可不就是杀恭谦王的一把刀么。
楼副将压下火气,冷静的说。
“乔大人将城门关了,难道是想拒我景林军于门外?你这样做,未免太不地道了!”
乔恩刚看着曾经的上司楼副将唱作俱佳的表演出一个一心为自己的队伍着想的主帅,心下就是一阵鄙夷,拱拱手道。
“楼副将军你不必着急!今日本官前来,是因恭谦王私自调兵之事!”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
在这京城脚下,恭谦王的名声着实太响亮了!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因为当初攻下胡人强占去的城池,还能打的他们不敢战,在敌人眼中,他是凶神恶煞,在自己人眼中,他是未尝败绩的战神。
而且前一段时间还被革职了。
因城门被堵而滞留在周围的老百姓越来越多。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城门前的场面。
被这么多人围观,楼副将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任何幸灾乐祸的表情。
楼副将状似疑惑的道。
“恭谦王私自调调兵?可恭谦王可是与本副将说的,是他奉圣上旨意带领玉甲军出寻找一女子而已。
这一下,四周哗然。
如果刑部尚书说的私自调兵是真的,那么恭谦王还与景林军现任副将说什么“奉旨意找人”,那就是明晃晃的假传圣旨了!
许多人都已经知道,恭谦王已不再是玉甲军的主将。没有兵符私自调兵,可视之为谋逆,现在他私自调兵还不算,竟还欺骗现任的景林军副将
如此一来,抗旨不尊,调兵谋逆,又假传圣意的三定大帽子压下来,这人岂根本就必死无疑!
是人群之中,老百姓议论纷纷。
玉甲军将士面色凝重。
场面一时间又混乱起来,议论声越来越大,竟要发展成难以控制的场面。
楼副将见状,心里暗笑不已,面上却很凝重。
“乔大人可要弄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要胡乱说话,不要冤枉了恭谦王。”
刑部尚书乔恩刚作为文臣一派,心里是既看不上恭谦王,也看不上楼副将的。
是以这会儿说话也没什么耐心。
“无凭无据?楼副将军的密报上,不是说了恭谦王私自调兵,随后又谎称是奉旨找人吗?证据都是你拿来的,本官只是知道了线索,就出来拿逆臣罢了,你又与本官这里打什么哑谜!”
一句话,就将楼副将秘密上疏的事情公布在了玉甲军们的面前。
楼副将一瞬间就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若是眼神能化作实质,估计自己这会儿都要被背后玉甲军的众人眼神凌迟了。
他被揭穿也有一些尴尬,不过现在是忙正经事的时候,是以他也不浪费精力去与祁汝刚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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