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到回来?”
大夫人正在好好的喝着茶,却很是冷淡的说出一句话。
“娘亲,你在说什么?”
梅希见到那个表姐,神情也不是很好,很是黏糊母亲,就连的姐姐的位置都被她一个人占去。
其实梅衣正在上边和着祖母,那个位置有跟没有的区别没有的多大。
“啊希,不可这样。”
梅衣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话语,对这个表姐也不很熟悉,所以也不会多话咯。
“大表姐,你快些上坐吧。”
梅衣撑着那个受伤的脚,慢悠悠的上去引座。
就算是不喜欢的人,也没有不给座的道理。
梅老夫人一声不吭,眉眼略低些,或是算是同意大孙女的做法了。
“你该不会是撅了。”
入夏口无遮拦,直接说出想说的话。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安静,眼光全部聚焦到那两个人身上。
好似不是吧?
梅大夫人第一个看着那个看似正常的大女儿身上。
接着就是梅老夫人,和其他女眷的关注,而那对夫妻却没有一点存在感。
“三小姐,李家二小姐来访。”
一个看门的家丁风尘仆仆的跑过来,顿时堂内乱成一团。
“祖母,那可是建安公主最喜爱的妹妹。”
梅玖慌张的整理衣物,嘴里喃喃。
“真的吗?小三你快些过去吧,别让她久等了。”
梅老夫人顾不上大孙女的伤立马让梅玖过去。
“梅家有救了。”
梅老夫人虔诚的祈祷着,眼角含着泪。
……
易趣将叫他等,杜威便耐着性子等,每天打开门迎八方客,却总没有驿官的身影,他有时侯等得不耐烦,自己骑着马跑到一二十里外的山头上去张望,西北地大人少,放眼望去,只有黄土,沙砾,孤立的树,还有天边的流云。
他下了马,坐在地上,如此天高地远,让人觉得自身的缈小,但也徒生了豪迈之气,他扯了一根草,剥了根部的皮,放在嘴里嚼着,有微微的清甜。如今的他,和任何一个西北汉子没什么区别,脸膛黑黝黝的,摸上去粗糙硌手,会说当地话,在野外能快速的寻到水源,会赶骡车,兴致来了,也会扯着嗓子吼几句当地的民谣。
可他知道,他的心,还在中原,他心里,始终有一个魂牵梦绕的人。
枯坐半响,日头慢慢爬到头顶,晒得不行,他耐不住,站起来打了声口哨,在附近游荡的马听到哨声,立刻跑过来,他翻身上马,顶着烈日朝着驿站奔去。
刚进门的杜娘子就朝他埋怨上了。
“你去哪了,店里这么多事,忙都忙不过来,你倒好,上外边躲清闲去了。”
杜威没兴致的时侯,不爱跟她吵,默不作声到后院洗了把脸,真凉快,他甩了甩头,一睁眼,娘子那张脸又杵在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跟着我?”
杜娘子幽幽的看着那个神情不对劲的丈夫。
“最近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因为那张画像?以为那上边是你的老相好?,别想了,人家都说了,那是凌雨公主,金枝玉叶,你高攀不上的。”
杜威把洗过脸的水倒在一旁的大桶里,留着晚上擦桌椅,洗衣服。
“你在担心什么?”
杜娘子哼道。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怕你犯傻,又一头栽进去,好不了了。”
杜威笑笑没吭声。
“你不是真的打算去一趟吧?”
杜娘子搓了搓手。
“你想和她过,你就去呀,我不拦你,这么多年了,拦也拦不住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她们还是有点区别的?”
杜威愣了,等了半响才幽幽问。
“有什么区别?”
“你那老相好没画像上的女人漂亮。”
杜威忍不住笑。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股子酸味?”
杜娘子怎么会认,气得伸手打了他一下。
“别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谁都稀罕,自作多情什么……”
一个小伙计过来打断他们。
“两位别打情骂俏了,前头来客人了。”
杜娘子狠狠瞪了杜威一眼,进到屋里去。
很快,杜威就听她的尖叫声。
“龟子,你滚进来。”
杜威心里一惊,赶紧往屋里冲,上一次娘子这么叫他,是因为来了盗匪,漠上盗匪众多,他这里还算好,但偶尔也会来,不过象这样大白天光临的还没有过,他一边跑,一边暗道,死贼胆子越来越大了哈,白天也敢来,老子定要打得你有去无回!
奔到前厅,他一眼就看到四平八稳坐在桌边的那个人,平素大气豪爽的娘子跟一个小姑娘似的杵在边上,半低着头,一脸慌乱的表情。
杜威自己也跟被雷劈了似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到这里来。
他跟做梦似的,一脚高一脚低的走过去,刚要行礼,被一旁的侍从用眼神制止住,他只好尴尬的问。
“这,这位…”
“我家老爷姓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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