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伦和希思莉亚等人退回到了盾阵后,他们本就是以寡敌众,如果不能借着盾阵和钢甲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分散开战斗其实没有多大的胜算。
战争讲究的从来都是团队合作,而不是个人主义。
那名冰裔战士把剑一挥,野猪和霜狼骑兵顿时发起了冲锋。他们喧哗着,如狼群一般嚎叫,行为中透出原始的野性和疯狂。有好几个人都攀上了石桥两侧的墙垛,在垛口之间跳跃着前进。
他们不怕死。真的,他们欢迎死亡。渴望死亡。
敌人野兽向着先锋小队扑过来,但在疯狂之中却透着一种残忍的理性。局瓦斯克野猪撞到盾墙之上,强大的冲击让士兵们的盾阵上,让笔直的阵线出现了弯曲,盾牌的高度也被压低了许多。
随后那名骑在野猪上的战士,便借助惯性越过盾阵跳进了士兵的阵列中。他手持着战斧,大吼大叫着当头噼下,训练有素的士兵纷纷举起了另一只手上的武器,在他还没落地之前,数把短剑就已经争相刺入他的胸膛。
虽然第一个冲阵的蛮族人被先锋们轻易解决了,但他就如洪水来临前的第一滴水珠,士兵们即将迎接来敌人更加凶勐的攻势。
第一个在桥上倒下的先锋士兵名叫西奥多,第八盾的人。敌人的战斧嵌进了他盾牌的边缘,而就在他与对手角力的时候,另一名毛发蓬乱的野蛮人跳进来,胡乱叫喊着,一剑刺到了他脸上。
盖伦狂怒地吼叫,半秒钟后审判一闪而过,把那个敌人拦腰砍成两半,但对于西奥多来说已经太迟了,他已不声不响地倒在地上。
埃本·赫斯填到第一线的空隙上,立刻杀掉两个借机冒进的敌人。但一头霜狼咬住了他的盾牌,用力是撕扯着想要将他拖出去。
一发弩箭准确命中了霜狼的咽喉,野兽无力的倒下,在盾阵前堆起了尸山。埃本·赫斯抽空回头朝着奎因感谢,这并不属于他们无畏先锋的游骑兵,此时正在与他们并肩作战。他没有给敌人喘息时间,连续噼砍切削,直到盖伦和第一盾阵来到他身边构成锋线。
敌人毫无惧色地飞身冲撞这道盾墙,但德玛西亚士兵们守住了防线。盖伦身后,奎因锐利如鹰目光越过盾阵看向那名冰裔战士。
她已经确认了,敌人是附属于凛冬之爪的疤痕部落,这个部落规模不小,实力不容小觑。他们这样笔直的冲进敌人中间,多少有些冒进了。
法师们又发出一轮冰箭,但是被盾阵全部挡下。见状,冰裔战士将阔剑砸在地上,一股寒气沿着桥面蔓延,白霜将沿途的地方覆盖,随后地面长出了锐利的冰锥。
“第一排,退!”
盖伦发出命令,一般来说他们的盾阵左右翼是防御最薄弱的位置,但现在他们两边顶着桥垛,没有敌人可以从那么危险的地方发起进攻。但是这次敌人却用魔法在地面发起攻击,这是再严密的防御也照顾不到的地方。
由于后方的阵线同样在遭受雪怪勐烈的攻击,无畏先锋们在桥上被两面包夹无路可退,蔓延的冰刺追上了他们。冰刺不高,不足以对士兵们的生命造成威胁,但是寒气却会钻进他们的铁鞋中,皮肤与冻硬的钢铁粘合在一起,只要走路就会撕下一大层皮。
盖伦用力捏紧了拳头,他的决策并没严重的错误,烁钢阵型就是要向一根铁棍一样杵进敌人中间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但是他对于魔法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了,完全没有想到敌人可以用魔法在如此刁钻的角度发起攻击。
伤亡接连出现,三名先锋战士接连倒下,一个脖子上嵌着一柄飞斧,几乎是一击毙命。另一个胸膛被重重擂了一拳,敌人趁着他跪下的空档将他杀死。还有一个则是和突进阵线的敌人纠缠着,忽然被他一起拖下了桥面。
而这些都让盖伦越发愤怒。无畏先锋的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每一个士兵的伤亡都是德玛西亚的一大损失。他必须做出正确决策,不能再和敌人耗着了。
就在这时,随军而来魄罗发出了一声大叫。它穿着小号的铠甲——无畏先锋头盔经过铁匠的打磨后,像盔甲一样从头到脚将它套住。而它的武器则是一把小巧的匕首,对于身材娇小的魄罗来说如同一把长剑。
魄罗发出叫声的同时,也将“长剑”指向了前方的某处。盖伦的目光越过激烈交锋的阵线,在茫茫大雪中注意到城墙上方有半个脑袋正在观察他们,头上还顶着另一只魄罗。那露出来的半头金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他的妹妹拉克丝,她肯定也是通过魄罗与自己取得联系的。
该死,拉克丝不好好待在家里,怎么会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盖伦暗骂一句,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他让另一位战士顶替住自己的位置,然后往后退了几个身位,低头对着魄罗说了几句话。
“拜托了,让我现在就联系到她!”
说完这一句之后,魄罗立马吐出纸团。盖伦打开纸团在上面匆匆写下一句话后,又将其塞回魄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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