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对大夫的话半信半疑,大夫没有解药,只用银针就能给宁儿解毒?她不相信这位大夫的医术,而且这家医馆也是才开不久。只是大夫的样子,真的不像是说谎。
丞相夫人不相信大夫的话,便看向了月儿,月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确认了大夫说的都是真的。当天姑姑接走了宁儿之后,她就盘问了音儿。音儿在屋子里亲眼看到大夫替宁儿施针,并没有让宁儿服下解药。而且,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琴儿,宁儿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清除,还需要继续施针。
如果大夫有解药的话,何必如此费神给她施针呢?
虽然得到了月儿的确认,可丞相夫人还是不愿意相信大夫的话,因为她记得诚郡王府一直都会请李大夫,琴儿为何会请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夫呢?
“那我再问问你,为何那位琴儿姑娘会舍近求远跑到南街寻你呢?”丞相夫人问道。
“那位姑娘为何舍近求远,这小人就不知情了。昨天傍晚,那位姑娘到了药堂只说救救她们家小姐,我也没有多问,拿着药箱就跟着她上了马车。如果夫人又疑问,何不问问那位姑娘呢?”大夫说道。
“希望今日之事,你不会说出去。”丞相夫人说道。
“今日小人只给一位夫人诊脉,其他的并不知情。”大夫说道。
“你倒是聪明。”丞相夫人说道。
“夫人,您的脸色不太好,看来是肝火旺盛,肝气郁结所致,不如让小人给您诊脉开个药方?”大夫说道。
“既然都来了,我也试试你的医术到底是不是那么好。”丞相夫人伸出了手臂说道。
大夫小心翼翼的给丞相夫人诊脉,发现丞相夫人已经中了毒。这种毒不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而是一点一点的吞噬丞相夫人的身体。丞相夫人中毒可不是一件小事,以太医的医术一定早就发现夫人中毒,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告诉她呢?难道下毒之人是……
大夫松开了手,对夫人说道:“夫人肝气郁结,需要好好的调养身子才是。”
“方子倒是不用开了,放心,诊金我会照付。”丞相夫人说道。
“那就多谢夫人了,夫人请。”大夫说道。
丞相夫人拉着月儿出来,夫人给嬷嬷递了个眼色,嬷嬷赶忙从钱袋里拿出来一锭金子放到了大夫的手中。
大夫亲自将丞相夫人和月儿送到了门口,丞相夫人担心过于招摇,匆忙的上了马车。
她们出门的时候太心急,居然没有换一辆没有标识的马车。马车在药堂门口停留了这么久,如果有人注意,一定会被说三道四。于是,她便让车夫快马加鞭迅速回府。
进了丞相府之后,丞相夫人并没有急着回正院,而是跟着月儿回了她的院子。她知道月儿一定有话想说。月儿一向都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看样子她是有些不太相信那位大夫的话。
果然,刚刚进了门,月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母亲,您相信那个大夫说的话吗?”
“他说的头头是道,倒不像是说谎,可又不能完全相信。不过,他给宁儿医治的时候,都有谁在里面?”丞相夫人问道。
“琴儿那个丫头在里面,原本我打算留下一个婢女监视他们,结果是大夫主动留下了音儿,让她留在屋子里帮忙。姑姑接走了宁儿之后,我便仔细询问了音儿。音儿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夫在宁儿的身上扎了几十针,银针拔出来之后,都是黑色的。宁儿最后也吐了一口黑血,然后又昏迷不醒了。之后,大夫收好银针,交代琴儿会在再次给宁儿施针,然后琴儿就送大夫离开了。”月儿回忆道。
“按照你所说的,大夫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可是,月儿为何不相信大夫呢?”丞相夫人说道。
“事情太过巧合,大夫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琴儿为何会跑到南街请大夫回来。这件事太过蹊跷,谁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月儿说道。
“月儿,你是怀疑宁儿那个丫头跟大夫串通,借着中毒来诬陷我们丞相府?”丞相夫人带着怒气的说道。
丞相夫人显然已经相信了月儿的话,毕竟这件事发生的太巧合了。
“母亲,宁儿是我请到丞相府的,她突然在丞相府中毒,表面上看自然跟我脱不了关系。”月儿说道。
“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丞相夫人不解的问道。
丞相夫人原本的计划是想要毁了宁儿的清白,就算赵家少爷没有对宁儿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犯了大忌。何况,赵家少爷是京城有名的好色之徒,跟他共处一室,若是说没事发生,恐怕任谁也不会醒相信。到时候,就算宁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如此一来,宁儿永远不能成为月儿的威胁。
谁能想到,宁儿会突然倒在了丞相府,如果丞相府没有人给她下毒,正如月儿所怀疑的,就是宁儿打算冤枉月儿。
可是,以宁儿的心机,怎么会懂得先发制人呢?她一向都口无遮拦,纵然是心狠手辣,却毫无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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