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碎碎念的蹬着车,路过西门菜市还是习惯的多看两眼,秋季正是白菜收获的季节,菜市场附近都是运送白菜的马车。
北方人都习惯在冬天来临前囤积白菜腌制酸菜,热炕头一坐,加点血肠,放点五花,就酸菜炖成一锅那叫一个香!
以前选购白菜这都是我的活,现在虽然也顿顿食堂,采购帮厨这活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喽!
哼着小曲拐进医院前面的土路,看着道边泛黄的树叶刚想抒抒情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附属医院出来,背对着我一路都在抬手,我加快速度跟上去,“小兰!”
“啊,是妹子啊。”
黄兰香看到我还有些局促,手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脸,我怔了下,“你怎么了,哭了啊。”
“没有,眼睛进沙子了。”
黄兰香用力的擦了擦,咧起嘴角笑的很难看,“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到底怎么了,冯国强欺负你了?”
“没有……”
“小兰!!”
我扯住她的胳膊,“你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受欺负了告诉我,我……”
“没欺负……真的……”
黄兰香停住脚低头,“是我刚才去找他回家吃饭,他骂我浪费,有食堂自己做什么菜,我就生气,记得要温柔来着,没忍住,就和他吵起来了,一生气还把他一支最喜欢的钢笔摔折了,当时还有别的大夫在,他就喊我滚……”
我听完也有些郁闷,“小兰,男人是要面子的啊,尤其在外面……”
黄兰香瘪了瘪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我知道,中午我就去找他了,人没在,护士说他去总医了,肯定去看夏雪菲了,再去我就来气了,就……妹子,他就是嫌我丑,总是骂我黑,说关灯了都找不着我……”
大爷的!
明明挺心疼她的怎么后面就差点不厚道的笑了!
“小兰,冯国强纯放屁,你黑,给你扔刚果金人家都得举国排斥你!”
黄兰香哭的胸口起伏,“为啥啊。”
“太白了啊!”
她没忍住噗的笑了一下,“可,刚果金是哪啊……”
“你管是哪呢,人家整个国家都是黑人,那才叫黑,黑的进煤堆都找不着,你这不叫黑,小麦色,健康,懂不!”
黄兰香被我宽慰的好了几分,吸着鼻子擦了擦眼泪,“可我想白,都用雪花膏了啊,就是……”
那也不是美白的啊!
我挠挠头,现在还买不着啥bbcc,她这一抹粉真就像她妈说的那啥上霜!
拧眉想了一会儿,“小兰,你不就是想白么!这样,你这事儿包我身上,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做个雪花膏,擦完能白的,成吗!”
“真的!?”
我给了她一个装叉的眼神,“你还不信我?!”
黄兰香终于破涕为笑,“我信你,妹子,走,今晚不去吃食堂,咱俩一起吃,我把菜端你家,我做的红烧肉呢!”
“可以啊!走,去我家!”
我也兴奋了,小声道,“咱俩喝点……”
……
本来我打算在淘到我人生第一桶金最次也得一千块的时候再喝酒庆祝,现在反而有些择日不如撞日之感,不开对不起黄兰香这红烧肉啊!
没想到黄兰香也能喝点,我俩几杯下肚就都有点飘了,酒过三巡我张嘴就开始给黄兰香讲上了胆量经济,商鞅变法,泡沫经济,那家伙是滔滔不绝!
听的黄兰香一愣一愣的,“妹子,你,你到底,从,从哪学的这些啊……”
“学校啊!我学习不是吹,百名榜前五十!不说清华北大啊,一本,玩儿似得!就是出了点事儿,没,没…………”
黄兰香咯咯笑着,“瞎说……你跟我说过,你除法学不会就不念了……”
“不可能!我……啊,对了,我是金多瑜,金多瑜了……”
我没醉到那份儿上,摇晃着起身赶紧奔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洗脸,清醒点了在回来找补,“小兰,我刚才是开玩笑,我这些话啊,都是我家后院的人教我的!”
“你家房后谁啊……”
我嘴有点瓢,“那人多了!都能人,有个姓马的你肯定认识!”
黄兰香也喝多了,拄着下巴看我傻笑,“马什么啊。”
“马克思啊!”
我哈哈笑着说完,自己又干了一杯,“好酒!”
黄兰香也笑,举着杯和我干,我知道的就是不能说自己是肖鑫的事儿,其它随便谈,也不知道喝了多久,黄兰香就开始哭了,挺莫名的,哭着就说她自己没出息,咋就抓不住男人的心啊!
“抓男人心还不简单!!”
我根本看不清她了,就是听声,摇晃的起身,“男人!视觉动物!你得刺激他!”
“咋刺激啊……”
我五摇三晃的走到沙发那里,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双手在碗下的部位一推,指了指沟,“这个,你懂不!”
“啥啊……”
“咳咳~”
隐约的,我居然听到黄兰香发出了一记男人的咳嗦声,双眼努力的睁大,“小兰,你,你怎么咳嗦的和霍毅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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