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
有这茬儿?
“我也是怕了啊。”
葛桂芝哭的悲怆,“我改嫁的男人去世了,小儿子又重病走了,就剩小毅了,我得认他啊,不然,我……”
哎呦呦!
命是硬!
磕走俩加一!
“你就是自私!”
余梅瞪着眼,“知不知道你一出现给小毅造成多大的阴影!18年啊!他一直都以为我是亲妈!他姓霍!他是军大院所有孩子们的头儿!做什么都人尖儿!结果!你出现了!那是我儿子!我培养的!你凭什么把我养到18岁的儿子认走!你个自私又愚昧的女人!”
什么……
霍毅18岁才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
我怔怔的……
记得!
他说姓顾时是云淡风轻的样儿啊~
还以为——
他一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成长过程中也都早早接受了。
因为是养子!
要被认可,所以他努力,他付出更多!
可,18岁,才得知非亲生,在那么敏感,叛逆的年纪。
他心里的坎儿,怎么过的?
得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啊!
懂了——
我终于明白葛桂芝在余梅面前是因何紧张!
因何底气不足了……
自私!
自私啊!
“我……”
葛桂芝哭的睁不开眼,“那年我真没主意了,我就剩自己了,我不去找儿子,我……”
“还说!”
余梅喘着粗气,“葛桂芝,我告诉你,小毅就是我和老霍的儿子!甭管他18还是30得知身世!这辈子,他都是!那年的事,我不想再提,霍毅在优秀,和你也没有关系!我就问你,今天伤小金的事儿,你认识到错误没有!”
“余书记……”
葛桂芝哭的可惨,声儿还是不甘,“大师说……”
“你还……”
“妈!!”
我扶着余梅坐到沙发上,“别吵,有些事,吵没用,我来处理。”
头疼死……
葛桂芝的愚昧都到骨子里了!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
这号的!
你就是教育三天三夜!
说破大天!
没用!
深吸了口气!
我直接走到斗柜旁,拿起话筒拨出号码,“院中药局吗,哎,您好,我是小金,不用客气,感激你们一直帮忙配药,嗯,是这样,姜黄粉你们那有吧,好,给我送来点儿,嗯,一点点就够,麻烦了。”
“小金?”
放下电话!
余梅抚着胸口疑惑的看我,“你这是给院里药局……”
“妈。”
我微微的叹息,“给我十分钟就好。”
余光一扫!
葛桂芝还在哭着,她是就知道哭,都给余梅都气成什么样儿了!
快疯了要!
抬脚先去厨房,找出碱粉兑了点水,融化后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响!
姜黄粉送来了!
我真是撑着身体不适,头疼欲裂!
拿着俩样东西站到葛桂芝身前,耐着心,“婆婆,您手腕给我……”
“干啥。”
葛桂芝哭的眼睛都肿了,打量了一下余梅的神色,不情不愿的,把胳膊伸了出来,“你……哎~”
我没吱声,只是在她手腕点蘸圈碱水~
手微微蹭了些姜黄粉,随后就五指弯曲,隔空对着葛桂芝手腕抓着,姜黄沫细,肉眼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直见着……
葛桂芝的手腕,渐渐出现了星星血点,针扎似的,在汗毛孔处,滴滴形成。
“这……”
葛桂芝双眼逐渐睁大,“是和大师的一样,我……”
“等等!”
我示意她淡定,回到厨房,姜黄粉薄薄的擦在手臂上,菜刀涂抹碱水,出来后,当着俩人面,菜刀朝手臂轻轻一割……
葛桂芝当即惊叫,“妈呀!”
吓得余梅都起身要拦我!
“没事。”
我看着顷刻便‘血流如注’的手臂却是满眼淡然,以前卖金疮药的常玩这个,给自己割出‘血’,好鼓吹药效!
无语!
放下菜刀!
我随意的扯过毛巾,一擦,干净如初!
“这是?”
葛桂芝傻眼了,“血呢,不是割开道口子么!”
“婆婆。”
我想扯嘴角都累了,“这都是江湖常见骗术,骗的,就是你这样的,我不是狐狸精,我也不会勾霍毅的魂,您怎么做的梦我不知道,但我想告诉你,人生在世,若是连最基本的好坏都分不清,那您哪!真就白活到这把年岁了。”
“……”
葛桂芝没有回话,只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遂,低下头,捂着嘴,呜咽的哭起。
又来了!
“哭?!”
余梅冷哼,“骗术都看到了?葛桂芝啊,你就不配有小金这样的儿媳!”
事实上!
我不信葛桂芝哭是想明白了!
撑死!
只是刹那的开悟,或是,被我的一番话说难受,难堪了……
葛桂芝愚昧到已根深蒂固,环境不改,只要她回村儿,没多久,还会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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