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龇牙咧嘴,只是这里没有一个人怕它。
但也没有轻易处决它。
大家都围着它审讯。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杀过多少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后不等恶灵开口,就给它贴了一张真言符。
“恶灵惯会忽悠人,你可别想耍什么小心思。”
“……”
……
冥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不知道啊!”
“还敢狡辩!”
鬼差甩着冒火星的锁链往大鬼身上抽,每抽一下,大鬼就会发出一声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嚎叫,路过的鬼听着都觉得瘆得慌。
几个身影来到此处,鬼差立马往两边让开。
“阎罗大人。”
来此的三位阎罗,有两位是任职于地狱的地狱阎罗,一位是任职于地府的地府阎罗。
本是各司其职,除非有要共同审判的鬼。
此时两位地狱阎罗带着这位地府阎罗来此,便是跟进审讯结果。
“搜魂已经试过了吗?”
地府阎罗问道。
两位地狱阎罗分别回道:
“已经搜过,他无论生前死后的记忆都查不出问题。”
“尤其他作乱的理由也非常充分,看起来就好像是他自己想这么做,并没有受任何指使。”
“能遮掩到这个程度,看来真的是冲着冥界来的,手段很高明,绝对是预谋已久。”
地府阎罗感叹着,走进审讯堂再仔细严查了一番。
仍然没有结果。
两位地狱阎罗看着也焦灼,遂问道:
“冥王如今情况如何?”
“昌化可有什么指示?”
地府阎罗摇头。
“地府不允许谈论此事,你们也看好手下,别乱嚼舌根。”
“……”
其中一位地狱阎罗低声问道,“那位也不知道吗?”
“哪位?”
“万……”
他只说了一个字,另外两人立即了然。
地府阎罗四处张望了一番,低声回道,“那位是神级,待在冥界是受罚,权利被剥夺,能力肯定也被压制了,怕是帮不上忙。”
“说的也是,他如今连神躯都没有,只是一个魂体而已。”
“不过这次的事,那些神级好像都在作壁上观。”
“嘘,别讨论了,还是赶紧查线索吧。”
……
此时人间杂货铺。
恶灵(心甘情愿)配合的招供了自己杀过多少人,又为什么在这里。
“当年聂天材说他有鸿鹄之志,那时候他帅气,有才华,又会说甜言蜜语,我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哪怕我爸不同意,我也坚持要跟他结婚。”
“结婚后,我爸渐渐看出他的野心,多次提醒我要小心,但我完全听不进去,甚至撒泼打滚让我爸提携他,就这样,我养出了一头狼。”
“我爸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家的公司渐渐成了聂天材的一言堂,在我爸病重期间,他联合旁人架空了我爸,自己坐上了高位。”
“我当时还沉浸在他营造了幸福里,心甘情愿在家当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小女人,直到他带我来这里,他说这里会是他商业帝国的起步,我满心为他高兴,我仰慕的看着他将我从高楼推下。”
“那一刻,我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我以为他是不小心的,我以为他本来是想抱我,直到我看他脸上快意的表情,那么狰狞,那么扭曲,好似他丢掉了一个很嫌弃的脏东西。”
“临死前的大脑或许是不一样的,我从没有那么清醒过,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死后不愿意入轮回,我恨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蠢,直到那天他带着病重的我爸来到这里,站在和我当初站的同一个位置。”
“他告诉我爸,我是怎么死的,然后将我爸也推了下来。”
“我愤怒的哭喊,却于事无补。”
“我听到后来的工人说,我是失足摔死的,我爸是悲伤过度,神情恍惚不小心摔死的,这就是他交给大众的说法,这就是所有人以为的真相。”
“或许有人怀疑过,还有警察来查过,但是没有监控,正好那段时间工地放假,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我就这么被困在了这里,我看着他受人追捧,看着他平步青云,我越来越恨,越来越不甘心。”
“直到那天,几个工人说要不到工钱,家里急需要钱,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去和老板拼命。”
“我听到这话重新燃起了希望,我希望他们去找他拼命,可是他们永远都是打算打算打算,愤恨的话说了几百遍就是不实施,他们说可以假装跳楼,以死威胁,肯定能引起重视。”
“我看着那个人坐在高楼上,没引起半点反响,我心中的恶念横生,我想他要是真的死了,说不定会让聂天材身败名裂。”
“那个人从下午坐到晚上,那天晚上阴气很重,我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就这么从顶楼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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