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门给我踹开!”老王爷一声令下,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合力将门踹开了,然后秦老王爷率先走在前面,领着楚寒希和徐诺等人走进院中。
这间院子里很平整,除了两棵树和一些花草,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一个十一二岁披头散发的少年怯生生地蜷缩在一棵树下,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此刻他很安静,像是睡着了。
秦老王爷一看见他,脸上就变得很温柔,声音也带着亲近,他一边走近那少年,一边说道:“信哥儿,老祖宗来看你了,快抬起头让老祖宗瞧瞧!”
那少年似是懵懂地抬起头来,楚寒希看到一张很是白净的脸蛋,原本眉目如画的少年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只是他一双眼睛充满惊恐地看向楚寒希和徐诺这些陌生人,突然就大声尖叫起来,接着就朝着后边的房间要冲去,似是很想躲避一般。
“信哥儿,信哥儿!”秦老王爷有些着急起来,慌忙让下人跟着跑过去,然后对楚寒希说道,“这孩子平时最怕见到生人,原本情况好一些,但今日这疯病又发作的厉害,哎,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好!”
楚寒希安慰老王爷不要着急,在医学上所谓的痴傻疯病也是分很多种的,就是不知道这位世子爷是一生下便是如此,还是后天造成的。
秦老王爷告诉楚寒希,司徒信六岁之前还是好好的,虽说他的生母不是什么受宠的妃子,但司徒信聪明伶俐倒是很受司徒厉的喜爱,可是后来有一次他不知在宫中看到了什么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接着又高烧了三天三夜,再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痴傻起来。
“原来是这样!”楚寒希陷入沉思之中,一般遇到惊吓或者高烧没有处理得当,是很容易把人的脑子变坏的,她得亲自查看过司徒信的身体,才能确认他的情况究竟是严重到哪一步,又有没有变得更好的可能。
“老王爷,能想个办法让他暂时安静下来吗,我们先给他诊脉查看一下!”现在司徒信情绪激动,楚寒希也不能上前确诊病情,只能等他安静下来再说。
“可以!”秦老王爷点了一下头,他采取了以往用的老办法,那就是先把司徒信弄晕,然后再让大夫给他瞧病。
等到楚寒希再见到司徒信的时候,他已经乖乖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楚寒希先走近给他诊了脉,又查看了他的头部和四肢,然后先站到了一边,眼神示意徐诺也给他诊断一番。
徐诺依照楚寒希的意思上前给司徒信诊了脉,然后便对楚寒希说:“脉象有些急,肝火旺,其他倒是没什么。”
楚寒希点点头,这时秦老王爷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太医说他伤到了脑子,这孩子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这脑子坏了最难治,针药都没有什么效用!”
“老王爷说的是,脑子的病的确不好治,我得再看看他清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楚寒希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银针,然后依次在司徒信的头部、足底等穴位上下针,徐诺和秦老王爷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徐诺是看楚寒希下针的手法和穴位,秦老王爷是看司徒信有没有什么反应。
就在楚寒希依次在司徒信身上落针的时候,这位秦王世子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但也只有眼睛能动,他的四肢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抬不起来,嘴巴也张不开,只能死死地瞪着楚寒希。
楚寒希瞅了他一眼,继续在他的头上下针,这时,司徒信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秦老王爷有些心疼,徐诺则是惊异地想要张嘴说什么,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楚寒希继续在司徒信的头上施针,而且她一边落针,一边仔细地观察司徒信的表情,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不放过,最后她看着司徒信意味深长地一笑,又用耐人寻味的声音说道:“今日我这四十八针可都用在你身上了,也不知能不能有一点儿效果!”
司徒信眼神一愣,但随即又变得迷茫委屈起来,楚寒希笑的更深,然后起身,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她才把司徒信身上的银针全都取出来,而在取针的过程中,司徒信就已经再次昏睡了过去。
楚寒希收拾好药箱和秦老王爷、徐诺一起走出了司徒信的院子,秦老王爷问他们司徒信的情况,徐诺看了一眼楚寒希没吭声,有师父在还轮不到他这个徒弟。
“老王爷,您刚才也说了,脑子坏了不太好治,明日我再来给世子爷瞧瞧。”对于司徒信的情况,楚寒希没有多说什么。
秦老王爷听她这样说,显得有些失望,楚寒希可能是当今世上最好的医者了,若是连她都说不好治,那司徒信的痴傻疯病怕是难好了。
“我也知道信哥儿这病不好治,你们尽力就好。”之前看过了太多的医者,听过了太多类似的话,秦老王爷的期待感也就没那么强了。
楚寒希点头微笑,然后和徐诺一起出了秦王府,上了马车,徐诺就有些按奈不住地问她道:“师父,这位秦王世子究竟有没有痴傻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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