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希赶紧从马车里下来,她又拉住一个人问道:“毒虫?什么毒虫?这么厉害吗!”
“厉害,当然厉害了,是蜈蚣,好多的毒蜈蚣,都朝着皇城的方向爬呢,可吓人了,快跑吧!”那人赶紧甩开楚寒希,这时候谁还不要命地往城里去,那是找死呀!
白檀怕冲出来的人伤到楚寒希,赶紧让她上马车,然后把马车赶到一个相对安全一些的山坡处,然后沉香已经起身去城内打探情况了。
很快,沉香就回来了,他告诉楚寒希现在城里非常乱,东梁国都的百姓人心惶惶四处躲避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蜈蚣,这些黑蜈蚣凶得很,无论是人还是牲畜它们见到都要咬,而不小心中了蜈蚣毒的人畜被蜇伤的地方先是灼痛、红肿,还会出现发热、恶心、抽搐等症状,甚至严重者导致死亡,更奇怪的是,这些黑蜈蚣都朝着东梁皇宫的方向涌过去,仿佛那里面有吸引它们的东西似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种传言在国都急速散播开来,说是这些黑蜈蚣就和大周京城曾经出现的毒虫还有乌蒙出现的怪病一样,都是乌蒙的控虫人在背后操纵所致,而一切的黑手就是曾经的乌蒙国师拉格,这些黑蜈蚣就是要去皇宫里吸皇帝的龙血的,目的就是那些巫医要用帝王的龙血来修炼他们的邪术。
这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又加上亲眼所见这些黑蜈蚣都朝着宫门口的方向急速爬去,由不得众人不信。
国都的人谁不知道拉格曾是司徒鸿的人,如果说这些黑蜈蚣是拉格这个巫医放出来的,那背后是不是司徒鸿授的意,他这是要害自己的亲爹吗?!
“一派胡言,这都是谁在乱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赶紧把这些黑蜈蚣都抓起来烧死!”丞相府内,左立气急败坏地对前来找他的几名官员喊道,他现在已经打算站在司徒鸿这一边,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些传言,对于司徒鸿这位准太子可是不利的。
这时,一位官员走上前说道:“丞相大人,传言还不止这些,现在外边有人在说七皇子根本不是皇上真正的儿子,他是魔教教主的儿子,真正的七皇子已经死在了他手中,之前所谓的‘滴血验亲’和证据都是伪造的,七皇子是怕东窗事发,所以要赶紧下手。”
“谁说的!到底是谁说的?!”左立之前也曾听过这个传闻,但司徒厉已经当殿承认司徒鸿就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司徒鸿曾经的身份他相信一定有不少人都查过,但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司徒鸿就是流落民间的皇子,他不是一个仅凭传言就做出决断的人,黑蜈蚣的事情就发生在太子册封大典的前一天,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还有这些传言传的如此之快,如果说没有人暗中推波助澜,打死他都不相信。
这件事情不是蔺妃母子做的,那就是水仲麟和霍维那些人做的,但不管是谁,他都要保住自己的丞相之位不动摇,想必司徒鸿也不会坐以待毙。
果不其然,很快皇宫那边就传来消息,已经有侍卫先在皇宫内外都密集地撒了一种药粉,而那些黑蜈蚣则不敢靠近那些药粉,只得掉转头在宫外四散开来,这可苦了国都的百姓,他们手里可没什么药粉,一旦被黑蜈蚣蜇伤,若是无法解毒,就只能生生受死。
楚寒希已经进了城门,她让白檀给她捉来了几只黑蜈蚣,然后坐在马车里就研究起来,这些黑蜈蚣体型不大,毒性很强,是毒虫不假,但同样也可入药。
“难得能见养得这么好的黑蜈蚣,若是就这么放过,实在是可惜了!”楚寒希看这些黑蜈蚣跟看宝贝一样,“现在这城里是不是很多这种黑蜈蚣?”
白檀点点头,然后就听楚寒希对她说:“这件事情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设的局,但百姓们是无辜的,立即回邦夷馆找徐诺,让他以药谷的名义收这些黑蜈蚣,而且药谷会免费给大家治蜈蚣之毒,诊金就用这些黑蜈蚣来付。”
楚寒希又让沉香带她去了街上的药铺,然后大量采买了一些药材,回到邦夷馆之后,她写了一张解蜈蚣毒的大药方贴在邦夷馆门外,同时让使团的人帮忙熬药。
很多人对于楚寒希的做法不太理解,他们都是大周朝的人,现在东梁国都出现了毒虫,他们虽然不至于落井下石,但最好也不要“多管闲事”,那些中毒的人是死是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要是在两国对战的情况下,他们巴不得东梁国都乱成一锅粥呢!
霍维冷着脸没有说话,温锐则是看着那些人说道:“如今大周和东梁已经是友邦,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些东梁百姓何其无辜,将心比心,如果深受其害的是我们大周的百姓,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雪中送炭,我们自是会感激不已的,更何况,他们都是医者,在医者的眼睛里,只有病人,只有救死扶伤,同样的,我相信各位也都是正直良善之辈,怎能为了私仇忘了大义,我大周人做事坦荡磊落、重情重义,岂会这个时候冷漠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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