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淑和南平郡主她们都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直到那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哇”地一声哭出来,听着中气十足的样子,她们才都放下心来,而杨大少爷也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在来楚家大宅的这一路上,他真的吓坏了,以为儿子就要没命了,若是保不住这儿子,那他杨家的天都要塌一半。
现在看到儿子正常了一些,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抖的,心里不停地在后怕,若是他再晚一会儿,怕是旁的医者没有楚寒希这样的医术,那他面对的是不是就是儿子那小小的尸体,他真是想都不敢去想。
“儿子,儿子!”米氏也随后匆匆赶来,还有杨尚书夫人,她们到的时候,楚寒希的银针已经收了起来,杨家小少爷也已经好了大半。
“你们不用担心,这孩子问题不大,他身上的热已经退了,再吃两粒我配制的药丸,回去之后泻下一些绿色的粪便,便没有大碍了,倒是少夫人,你的病不宜耽搁太久!”楚寒希让白檀拿出两粒药丸包好递给杨大少爷,又看向米氏说道。
“还请公主出手为我夫人诊治,今日大恩,我杨家没齿难忘!”杨大少爷再抱起自己的儿子时,已经镇定了不少,幸好是虚惊一场。
“杨大少爷客气了,我现在只是医者,是要收诊金的,少夫人,随我到房间里来吧!”楚寒希淡然一笑,领着米氏进了一个房间,白檀也拿着药箱跟了进去,其他人都在外边守着。
再说,杨尚书去了宫里告状,刚走出宫门就看到自家下人在外焦急等耐,说是家里的小少爷突发恶疾、命在旦夕,此刻已经被大少爷骑快马送到楚家大宅救治去了。
杨尚书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倒,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好在下人把他扶上马车,然后赶着马车一路疾驰朝着楚家大宅而去。
等到杨尚书跌跌撞撞地进了楚家大宅,就见他的宝贝小孙儿已经没事,还能冲他笑,更伸着小手让他抱抱。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杨尚书夫人哽咽地看向杨尚书,然后又说道,“多亏安乐公主相救,咱们这孩子才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尚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询问过自家夫人才知道,现在楚寒希正在屋里给米氏诊病呢。
就在这时,霍维和楚寒墨也从外边回来了,几人互相见礼之后,孟娴淑邀请尚书夫人带着孩子去席氏院落里先坐着歇息一下,而杨尚书、杨大少爷则跟着霍维和楚寒墨去了正厅。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米氏就从楚寒希房间里出来了,这一次楚寒希不但帮她治好了原本的旧疾,从今往后她不用再吃任何止痛的药物,而且还帮她针灸推拿一番,把她因生孩子落下的病根都给治好了。
杨尚书一家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楚家大宅,回到家中,米氏更告诉杨大少爷,说楚寒希给了她一张调理身体的方子,只要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很快身体就能变成易孕体质,想要几个孩子都行。
杨大少爷很是高兴,忍不住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爹娘,杨尚书更是喜不自胜,杨家原本子嗣就单薄,米氏刚嫁过来身体也不是很好,有幸生下一子又伤了身子,这一次他们杨家真是欠了楚寒希一个大人情。
杨尚书去宫里告状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韩太妃的耳朵里,俞品欣做的事情她岂会不知晓,但这时候梁国公府是一定要撇清关系的,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俞品欣一个人的身上,让俞品欣自己去解决,反正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没了一个还能再娶一个。
俞品欣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败露,当今世上能发现她用药物改脉的人没几个,神医谷的人和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是不会出卖自己的,龚老太医虽有识破假脉的本事,但他早已经不给外人诊病了,那么这京中便只有一个人能有这么大本事,那就是楚寒希,一定是她!
但现在她不能承认自己改了米氏的病脉之象,只能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她进宫求见了梅皇后,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药丸能隐藏人的脉象,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给米氏吃的,当初也是看米氏疼痛难忍,她才好心拿给她的,没想到却好心办了坏事,希望皇上和皇后能看在她的无心之过上轻罚她。
俞品欣坚持说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当初的确是米氏疼痛难忍才找上了俞品欣,更何况杨尚书一家也拿不出更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俞品欣是故意害米氏的,最后启宗下旨不许俞品欣日后再为人诊病,而且还罚她赔偿米氏一万两银子,更将她禁足梁国公府三个月不许外出。
自此,吏部尚书府杨家算是和梁国公府还有俞家结下了梁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韩氏子弟和俞氏子弟都无法在朝中担任重要官职,即便是能力出众的韩俞两家人,手中也掌握不到实权。
此事在江湖上也引起了不小波澜,因为俞品欣的医术出自神医谷,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神医谷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原本江湖地位就跌落不少的神医谷,更是鲜少有人再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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