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嘉脸颊微红:“我也掷了帕子,就是不知那崔十一郎接到没有。”
贺令姜端起车内小几上的茶盏,低头喝茶,闻言凉凉道:“没有。”
她看那崔十一郎,倒是恨不得将抛到自己身上的那些香囊帕子,全都扔个干干净净呢。
“哼!你如何知道?”贺云嘉捧着脸,手肘撑在茶几上,“许是就接到了呢?”
贺令姜看她一脸陶醉,不由放下茶盏问:“你当真喜欢这崔家十一郎?”
“你懂什么。这崔家十一郎就如高岭之花,我不想着去采摘,但能得见美人,也是令人万分欣喜呀。”
她这想法,倒是洒脱自在。
鲜花虽美,却也并非采摘下来才好,默默欣赏一番便是这世间的美好之事了。
贺令姜正想赞她两句,就听她面色微红,接着说道:“如若……这美人,再与我有几分不同,那便是更好了。”
贺令姜放下茶盏:“你真会想。放下幻想,踏实做人吧。”
贺云嘉扑上去就要去挠她痒痒:“你这是说我做白日梦么?”
贺令姜挡开她的手,眼中含笑:“我只是觉得你近来话本看的有些多,并无笑你做白日梦的意思。”
“鬼才信你。”贺云嘉白了她一眼。
贺令姜袖中的金钗不由一抖。
贺云嘉收回手,重新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快点暖暖身子吧。你现在怎么虚成这样,两手跟个冰块似的,我碰着都嫌冰手。”
贺令姜接过冒着热气的茶盏,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贺云嘉,我同你说,我不虚的。”
玄士的事,怎么能叫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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