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示意无妨,担心念云阳身体的陈澹早已置办妥当。
“好,我们现在就去!”
心中一喜,两人迅速朝着镇中折回。
“哎,哎呦嘿…”
席地而坐,见天色尚早,陈澹也打起了呼呼。
就在他刚睡不久,或许是心绪急乱,大致摆脱困意的念云阳也已苏醒。
“这…”
看着披在身上的外衣,一脸茫然的念云阳倍感不解,他刚刚站起,难忍饥饿的胃所发出的镇痛便令他咬牙皱眉。
恰逢此时,先前被安排带来饭菜的两人也已赶至此地,一旁的陈澹也被脚步声给惊醒。
“陈老,您这是…”
从麦田内走出,气喘吁吁的念云阳嘴上在问,可眼睛却紧盯着提篮盒。
“有什么问题吃饱再说,你们两个也别客气,吃吧。”
伸手接过将其打开放下,陈澹便招呼几人同食。
“陈老,那我就不客气了。”
难忍的饥饿感迫使念云阳放弃了赶回家中,当下便大口吃了起来。
“镇长,陈老,我们先回去了。”
良久,酒足饭饱的两人将提篮盒收起,深知陈澹有话要对念云阳说的他们也识趣离开。
“我来此只是想帮你理清头绪。”
深知念云阳所想的陈澹未等他开口,便将来意说明。
“不是,我…”
闻言一怔,难以理解的念云阳刚要开口,却又被陈澹抢先。
“我问你,这样子毫无计划的盲目寻找,究竟有什么用?”
“我…”
想要反驳却只字难题,陈澹说的不错,三天了,动用这么大人力所换来的,仍是停留原地。
“我知道你心急如焚,想要给邱琳家以及大伙儿一个交代。”
“不过,若照此盲目下去,别说凶手,你自己身体便先给拖垮了。”
话入耳,意入心,倍感自责的念云阳如鲠在喉,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无力,甚至无能。
眼看念云阳已经醒悟,陈澹拍了拍他的肩,予以安慰。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现在能明白,还不算太晚。”
“陈老,我知道了。”
偷偷抹泪,长舒口气的念云阳抬起了头。
“好!”
看到念云阳眼中高昂的斗志,陈澹笑道“其实只要换个方向,或许就能找到凶手。”
“陈老,此话怎样?”
“你对罗樊之死有何见解?”
“其实,倒有三个疑点…”
不自觉地低头深思,将案发前后已知线索在脑海中过滤的念云阳将疑点说出。
“疑点一,罗樊究竟为何要去北门?”
“疑点二,案发当天,明明有人见罗樊腿部受伤,一瘸一拐,可尸检结果却只能印证罗樊腿部的伤是在死后摔落造成,那他究竟是否曾受伤,又因何而受伤?”
“疑点三,案发后,治安部几乎将这里翻了个遍,可唯独不见罗樊的头颅,那凶手,为何要将罗樊的头带走?”
“不错,这样看来,你心中的推论,要比治安部数天的苦寻更有作用。”
听闻念云阳所言,陈澹不禁给出了极高评价,他特地赶来,其实想说的,也就是这三个疑点。
“可是陈老,这三个疑点均无从查起,如果那天的天气不那么糟,恐怕早就能将凶手伏法了。”
并未因此称赞感到高兴,难寻突破口的念云阳反而变得更加焦虑不安。
面对捶手顿足的念云阳,陈澹则是轻笑一声。
“云阳,或许是三个疑点,但也可能,只有一个。”
眉头一皱,陈澹的话令念云阳变得有些紧张,他反复的推敲臆测,终于慧然独悟。
“原来如此!”
“陈老,我知道了,只要找到罗樊的头,一切疑点便能拨云见日。”
惊呼一声,喜上眉梢的念云阳将答案说出,也令陈澹笑的更加欣慰。
“不错,但在此之前,你还需再去镇中访问那些曾见过罗樊的人,有些问题问得多了,或许就有不一样的答案。”
“多谢陈老教诲,云阳感激不尽,天色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心中困虑解除,念云阳也精神不少,回镇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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