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事事关重大,若我佯装不知定能脱嫌,但要干涉此案,岂不是惹火上身?”
被镇中称为智者已有近十个春秋,刘禹心中的如意算盘,王云不用细想便已了若指掌,当下便予以否决。
表情一僵,不知是害怕王云拒绝合作,还是被看破了心思对她产生畏惧,此时的刘禹一脸呆滞,看起来十分可笑。
“王云,你若拒绝我的提议,可知后果?!”
突然,刘禹大喊一声,可被吓到的,似乎只有他自己。
“呵~后果?”
阴冷的目光犹如寒毒,随清冷的话音侵入刘禹体内。
随后,只见刘禹双腿一软,竟毫无抵抗力的跪倒在地。
“对,对不起,求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哀求因惊恐的泪水化为歇斯底里的呐喊,虽说此地无人,但为免节外生枝,心有定数的王云冷声道“听着,你和罗樊的恩怨我都清楚,用不了几天,念云阳便会再次找你。”
“要想活命的话,就要死死咬定案发当日你没见过罗樊,更要表明,你们虽有争吵,却从未大动干戈,更不至搏命相向。”
“我,我本来就没杀…”
“闭嘴!”
将刘禹想说的话压下,紧咬银牙的王云,眼中充满了痛恶的怒火。
“刘禹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帮你,并非是害怕你去散播谣言,我若有一种脱身理由,便能栽赃嫁祸给你十次!”
“还有,根据侦查办案的过程,无论如何,嫌疑人终将是你,毕竟我和罗樊,根本毫无瓜葛。”
闻言色变,浑身颤抖的刘禹如鲠在喉,反复张口,却只有微弱的抽噎声。
“该说的我都说了,是想听从我言活下去,还是负隅抵抗,成为镇中人人唾弃的对象,全凭你自己定夺。”
话到此处,王云不再多言,耐心等待着刘禹的答复。
刚才所言,三分真,七分假,念云阳并不愚蠢,治安部的人也绝非平庸,
王云之所以那样说,并非单纯的吓唬他,而是想趁机掌控刘禹,哪怕日后事迹败露,也能将其当做替死鬼。
果不其然,刘禹被吓到了,也深信王云所言属实,成为她的棋子,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泪水渐止,冷静下来的刘禹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妥协。
“我,我知道了。”
微弱的应允极其无力,难以正视王云的刘禹,迟迟不敢起身。
闻言,暗松口气的王云嘴角微扬,这抹惬意的笑容,已经许久未曾出现在她的脸上。
“好了…”
并未细说,但口吻同比之前相对温柔,再将先前所言重复一遍,王云便示意刘禹离开。
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的刘禹一脸木然,难辨喜悲。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结果,完全不是他来此之前所想。
刘禹之所以妥协,或许是对此结果较为满意,亦或许,他深知自己无路可退,能得王云援助已是万幸,所以无法再过多奢求。
就这样,缓慢的步伐逐渐变得迅捷,刘禹他,很快便消失在了王云的视野里。
“呼咻~”
阴冷的风犹如柳条,吹打在脸附有阵痛,下意识摸了摸的王云,也从思虑中缓过了神。
心中巨石落地,对于脱嫌,做好万全准备的王云已是十拿九稳,喜悦之情自然不言而喻。
该说是如有神助还是好事成双,此时,天空也不像先前那般昏暗,甚至就连迎面吹来的冷风,竟也变得温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王云柳眉一弯,看起来格外忧心。
自晓小那夜起,自己便从未离开过如此之久,现在…
为避免意外发生,王云暗想期间便已迈步,迅速返回家中。
乡镇街道……
“镇长,我说的千真万确,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无奈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在小鱼儿将要收摊之际,从前几位摊贩口中得到印证的念云阳疾步返回,并将其拦下。
这一拦不打紧,竟直直问了好半天,看天色,怕是不久便要入夜。
“小鱼儿,这可是重要线索,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
严肃的表情中隐含惊喜,深知小鱼儿生性洒脱,未避免遗漏其它线索,念云阳再次进行了确认。
面对不依不饶的念云阳,已经重复叙述案发当日所见的小鱼儿早已是口干舌燥,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多说那一句。
虽然心有烦躁,可见念云阳一脸急切,小鱼儿也就没了怨气,又一次回想起当日所见。
那日下午,天气还算不错,小鱼儿虽以卖面为生,但和面擀面的手艺却极为不佳,常常就近到王大娘家买面。
可是案发当天,王大娘因家中琐事和丈夫起了争执,所以未曾留意面铺。
站在门外,听着愈演愈烈的争吵声,深知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小鱼儿未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不过,小鱼儿并未就此放弃,虽说路途较远,可北门处,仍有一家面铺。
快步抵达店铺,同擀面的马老汉客套几句,装满包袱的小鱼儿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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