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等着开游戏的楚青鱼突然听到阿飞飞忽然问她成年没有。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按下手机接听键的时候楚青鱼才明白阿飞飞为什么这么问。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放心,成年了,不会找你退款。”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什么成年啊退款的,小王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开始脑补起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些紧张:“楚青鱼同学,你身边有其他人?这么晚了,你还在跟朋友玩吗?”
果然什么壕掷上亿买名车有别样内情!
楚青鱼:“没啊,在家跟人打游戏呢,怎么了小王。”
班上同学都是私底下喊他小王,小王还是第一次被学生当面喊,顿时囧囧的:“怎么说话呢!小王是你喊的吗?”
楚青鱼哈哈地笑:“那喊你老王?
”小王下意识打了个哆嗦,疑神疑鬼地扭头看了看,确定他爸没在旁边。小王当年就是从三中出去的,他爸当了他三年的高中班主任,至今心理阴影未消。
虽然他爸已经退休了,小王还是听不得这声“老王”。
这是九班同学们都知道的,有调皮的学生就故意用这吓唬过他好几回了,回回都忒灵验。
两人扯了几句,小王就说明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年纪轻轻的多想想怎么脱单吧,资金来源合情合法,不会瞎搞。”楚青鱼给了小王一个定心丸,别的就没多说。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不说之前一天往她账户上打两百万的流水了,就说开了翻倍卡后一天一个亿,这狗系统是怎么弄进来的?
如今到银/行存五万块钱都要被要求出示资金来源,怎么到她这儿就完全没反应?别是让她潇洒不到几天就得被抓进去踩缝纫机吧?
惦记着这事,挂了电话后楚青鱼一边打游戏一边找空戳系统,试图从犄角旮旯戳出个新的解说详情。
刚才讲电话的时候没关麦,老穆和阿飞都听到了,不过很简短,就听着像是有人问二鱼大王资金方面的事,阿飞不是个多话的人,倒是老穆大大咧咧就问了,“大王,你资金有什么问题吗?”
楚青鱼随口道:“没事,放学买了辆车被人发到网上,我老班打电话问问我。”
老穆噗嗤笑了:“不会吧,就买辆车有什么好问的?”也忒小题大做了吧,顶多就百来万的事儿。
老穆没了兴趣,赶紧催促:“快开快开,咱们三剑合璧,去杀他个痛痛快快!”说着就唱起了京剧《沙家浜》:“这个女人不寻常,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还挺对味儿的。
唱了一段,楚青鱼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老穆见她一个年轻小妹妹居然喜欢听,甭管是真是假,按照他们这行当的规矩,只要捧了场叫了好,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听众。
于是老穆又来了精神,唱得更嗨了,戏腔耍得圆滑又响亮。
一时间唱的人精神奕奕,听的人津津有味,倒是中间的阿飞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好在很快游戏开场,阿飞沉浸到虚拟战场的厮杀中,变成了另一个与他现实完全相反的性格——自信从容,凌厉果决。
等玩到十二点该睡觉了,阿飞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忘记了带金主体验飞一般游戏快感的初衷。摘下耳机挠挠头,看了看他们三排的战绩,阿飞不太确定地想,好像金主体验感还挺好?
虽然其中更多的因素是老穆的免费京剧现场以及金主自己进步飞快的精湛操作。
关了电脑,洗漱完准备睡觉,阿飞意识都模糊了,冷不丁被一阵催魂的语音铃声惊醒。
刚接起来,就是老穆的一串卧槽,“阿飞你哪钓来的富婆妹妹?只有上亿的车才叫资金不够,我酸了啊我跟你说,我一个月零花钱都没有上千万,人家随随便便就花了……”
叽里呱啦一大堆,听得阿飞头疼。也亏得他是真不善言辞,否则此时真要怼好友一句:你一个月上百万的零花钱也够很多人酸了!
*
放假最爽的就是可以想熬夜就熬夜,想睡懒觉就睡懒觉。虽然把睡懒觉的时长和熬夜的时长对调一下,也完全谈不上多玩了几个小时,可就是有种莫名赚大发了的美滋滋。
醒了后也不用急着起床,躺在床上放空大脑发了会儿呆,然后慢吞吞思考今天要做点什么。
物业安排的私人管家带着保洁上门服务的时候,楚青鱼才一拍脑袋,想起差点忘记的一件正事。拨出去一个电话,“喂,证据打包发过去了吗?”
对面的人声音里困意满满,“发了。”窸窸窣窣一阵后,对方又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没头没脑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楚青鱼却已经明白了,让管家帮忙接收一下一会儿宝莱车行要送过来的几辆车,自己兴致勃勃揣上车钥匙准备去看个现场热闹。
楚家耀想过要如何跟周大红离婚,还要全身而退,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记者,愣是把他们一桩家务事闹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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