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珠宝,其他东西有看上的楚青鱼都买了不少。且挑选的时候完全没有选择上的困难,毕竟但凡有一点犹豫,都说明她还是有点心动的。
心动了都还不买回家,这是看不起她卡里的几个亿吗?
陈诺虽然有点小心思,可并不坏,服务起来更是周到体贴。等楚青鱼离开百汇的时候,双方都收获颇丰。
因为有陈诺打头阵,哪怕楚青鱼全身上下价值不超过四百块钱,整个百汇都知道有位爱好扮穷的超级富二代来扫街,根本没人会因为楚青鱼的穿着而轻视她。
甚至还有店员大老远看见楚青鱼,立马就从对方的穿着认出了对方,于是迫不及待展现出他们的热情风姿,期待着对方扫街能把自家店一起扫了。
陈诺则因为专属服务,不仅林氏珠宝柜台将会有一大笔提成,百汇也将给她计算一笔不菲的流水提成。
至于某辱华品牌所在的店铺销售员们听说这些之后如何遗憾,曾骂贵客“穷鬼”的店员懊恼,这都不是楚青鱼需要知道的了。
刚壕掷数百万的楚青鱼此时正坐在车前盖上一边吃着从路边大排档打包来的海鲜什锦炒饭,一边吹着风眯着眼看海平线尽头欲坠不坠的日落。
这里是海边公路一处偏僻的大转弯处,周围既没有细白的沙滩,也没有什么点缀,只有陡峭且黑漆漆脏兮兮的嶙峋礁石,以及因为旁边海湾形成的过大的海风。
或许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种奇妙的连锁反应,比如这里地势不好,风大,于是海浪哗啦啦拍击海岸的声音不再悦耳动听,反而嘈杂凌乱,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也比如人倒霉起来,只有更倒霉,没有最倒霉。
总而言之,这里实在不是个看日落吹海风的好地方。
孙元庆反手拉着护栏,站在护栏外被风吹得眼泪直流,他想着自己最近经历的一切,再想到家里的妻儿老母,一时间悲愤交加,既不甘于大仇不能得报,又无奈于如果自己不去死,怕是要牵连到他想要保护的人。
一时心痛如绞,一时恨得咬牙,最后全部酝酿成莫可奈何的绝望,孙元庆抓着护栏的手松了松,一阵风拉拽着扫过,吹得孙元庆身形晃了晃,也带来了……
咕噜噜——
孙元庆忍了又忍,可不停被风带来的霸道食物香味还是让他没能忍住,恼羞成怒地扭头对不远处吃得正香的某个小姑娘大喊:“喂!你能不能不要在别人跳海的时候吃饭啊!”
还是吃这么香的饭!
楚青鱼夹起一个碳烤鱿鱼须,无辜眨眼:“可是现在下午六点,是吃晚饭的时候啊。”
孙元庆眼泪冒得更欢快了。
眼看着把人都馋哭了,楚青鱼还是有一丢丢负罪感的,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很大方地往旁边挪了挪,招呼这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你不饿吗?要不要下来吃饱了再跳?”
顿了顿,楚青鱼还一本正经地科普说:“根据咱们华国人的神话体系,如果饿着肚子死,是要变成饿死鬼的。”
孙元庆本就饿得不行,之前出事的时候就忙得焦头烂额,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更没心情吃饭了。细细一算,他都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孙元庆眼泪汪汪:“那、那我先吃饱再跳?”
反正都要死了,怎么还能不吃顿饱饭呢?古时候死刑犯还有一顿断头饭呢,他怎么说也不能比那更差。
楚青鱼点头:“相逢就是有缘,为了这份缘,我就日行一善,把我的晚饭分你一半吧。”
这么说还挺让孙元庆不好意思的,一边翻身抬脚准备往护栏里面爬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啊,分我了你是不是就要饿肚子了?”
楚青鱼想了想:“要不然到时候叫个外卖?”
过了一会儿,看孙元庆还在那里站着,楚青鱼纳闷儿:“你怎么还不过来?是又不想吃急着跳了吗?”
孙元庆一囧,老脸通红:“我站得有点久,腿冻麻了爬不过来了。”
楚青鱼:“……”
多亏她力气还算大。
两个人你拖我蹬,五分钟后终于翻过来了。
两人气喘吁吁,楚青鱼重新跳回车前盖上,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大叔也来坐。
孙元庆看了眼这辆车的车牌,端着饭犹犹豫豫:“这好像是兰博基尼,我这么胖,坐上来怕是得坐扁。”坐扁不至于,可总归容易擦伤划伤什么的。现在的他穷得叮当响,已经不像以前了。
楚青鱼无所谓:“不至于,上来坐吧,要不然这附近也没个能坐的地儿,站着吃饭累得慌。”
这倒也是。
孙元庆最后还是爬上去坐了。
别说,在冷风里站了那么久,现在一坐只觉得浑身舒坦。
楚青鱼把自己没碰的那一半炒饭分在盒子里递给他,又陆续掏出几盒香喷喷的烧烤放在两人中间。
孙元庆一看:“怪不得刚才我闻着香味那么霸道,原来是烧烤啊!”
他都多少年没吃过烧烤了,记得上一次吃还是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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