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娇娇说道:“我朋友的妈妈很会卖惨,哭哭啼啼的,还说自己一身病,搞得特别可怜,我朋友起初态度很强硬,但看到她妈那么可怜,又心软了,但严禁她妈再赌,可她妈只坚持了半年,又去赌了,但是偷偷摸摸的,我朋友每天起早贪黑,根本不知道这些,直到有一天,她妈不见了,她还被一群人上门讨债。”
齐杏儿气得一拳砸在桌上,“这种是前世挖了她妈家的祖坟吧,这一世来讨债的!”
“杏儿姐你真说对了,我朋友这妈不仅欠了一屁股债,还把我朋友的房子给卖了,我朋友被债主追上门,还泼油漆,她答应三年内还清,之后我朋友拼命干活,三年内还完了债,她以为松了一口气了。”
纪娇娇停了下来,齐杏儿和兰可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齐声追问:“是不是她妈又做坏事了?”
“这次倒没有做坏事,我朋友的妈得了尿毒症,要换肾!”
纪娇娇表情唏嘘,还叹了口气,说道:“我朋友的妈找上门,求我朋友换肾给她。”
“凭什么?这种妈让她去死!”
齐杏儿气得提高了声音,兰可人也使劲点头,“少了一个肾,身体会变差的,这种母亲不值得的!”
“娇娇,你朋友没换,对吧?”
齐杏儿很紧张,她真的不想听到气人的答案。
纪娇娇摇摇头,齐杏儿和兰可人都松了口气,面有喜色。
“没换就好,还好你朋友及时醒悟了,她对她妈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得过自己的生活,说句不好听的,她妈那种毒蛇,死了就是做好事!”
齐杏儿情绪有点激动,她以为纪娇娇说的是真的,甚至还想去见见这个倒霉的朋友。
兰可人却又沉默了,齐杏儿的话触动了她,她在反思。
纪娇娇暗暗好笑,她还挺有讲故事的天赋嘛。
“其实也不是我朋友自己醒悟的,她答应给她妈换肾了,但她心情很差,我们几个朋友就带她出去散心,也是挺巧的,去的山上有座不知名的古刹,香火挺盛,里面只有两个和尚,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瘸子,自己种菜为生。”
“这种古刹很灵的,是不是大师对你朋友说了什么?”齐杏儿好奇地问。
纪娇娇点了点头。
“我们本来只是想着路过,给菩萨拜拜,再上炷香,但那位瞎和尚却叫住了我朋友,说要给她算命,不收钱。”
“瞎子是眼盲心明,你朋友也是运道来了。”
齐杏儿就像是最佳捧哏一样,句句都有回应。
要不是纪娇娇知道自己没事先通气,都要怀疑齐杏儿知道内情了。
“那个瞎和尚确实很厉害,摸了摸我朋友的手和脸,还问了她生辰八字,就把我朋友的生平算得七七八八了,她家里发生的几件大事都算得特别准,大师还说我朋友之所以多灾多难,是因为她妈。”
“难道她妈是扫把星?”齐杏儿脱口而出。
纪娇娇默默为她点了个赞,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大师说,她妈的命格很凶,身边的人都会被她克死,我朋友的父亲,爷爷奶奶,都是被她妈克死的,还有她外婆外公,在她妈出嫁后,本来体弱多病的,全都变好了。”
“这也太凶了吧,你朋友应该远离她妈啊,要不然会被她妈害死的!”
齐杏儿吓了一大跳,十分同情纪娇娇的朋友。
摊上这种扫把星妈,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她突然又庆幸了,她妈虽然不温柔也不细心,但不是扫把星啊,罢了,下个月她妈过寿,给她妈买个金手镯吧。
纪娇娇说道:“我朋友本来不信这些的,但大师说的太准了,以前从未见过面,我朋友第一次去那座山,大师把她家里的事说得很准,我朋友这才信了,向大师请教要如何消灾。”
“大师怎么说的?”兰可人急切地问。
“很简单啊,远离她妈就行,大师让她和母亲断亲,以后不再见面,就能平安顺遂了。”
纪娇娇朝她看了眼,语气意味深长。
她又说道:“我朋友听了大师的话,旅游回来后,就去了其他城市生活,和她妈断绝了联系,她妈尿毒症得不到治疗,三年不到就死了,现在我朋友嫁了个很好的男人,还生了一儿一女,自己开了家服装厂,过得特别幸福。”
兰可人眼神特别羡慕,她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而且她特别喜欢小孩,要是她能结婚,她一定要生至少三个孩子。
可她这个样子,没有男人愿意娶的。
“你朋友苦尽甘来了!”兰可人幽幽道。
“日子过得好不好,关键在于自己的取舍,我朋友如果不及时和母亲断亲,估计她现在还在为母亲填坑,每天疲于奔命,过着心力交瘁的生活。”
纪娇娇语重心长,她这话是说给兰可人听的,希望这姑娘能听进去一些。
兰可人表情动容,她在思索这些话,和母亲断亲了,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这个朋友的妈妈,和她的妈妈何其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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