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寂静过后,赌桌周围的人群沸腾了,所有赌客都眼冒红光的看着青宣。
尤其刚才跟着青宣下注,赢了一大笔钱的那几个赌客,更是兴奋得嗷嗷直叫,无比崇拜的看着青宣,好似见到了神仙。
押中一次是运气,押中两次是巧合,但是连着押中三次,最后一次还是“豹子”,这该怎么解释?
只能因为青宣是个高手,靠实力赢的钱!
一想到这个可能,众多赌客激动万分,纷纷猜测起来。
一定是千金坊惹了什么人,人家派高手来砸场子了!正好自己可以跟在后面喝点汤,就算千金坊事后报复,也不会找不到自己头上。
如此想着,所有赌客都无比期待的看向了青宣,而青宣笑眯眯的看着满脸死灰的荷官。
此刻这荷官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知道自己碰上硬茬子了,握着骰盅不敢动弹半分。而青宣也不着急,让天羽君去找了几个在赌坊内侍候的小厮,让他们将桌上的三千两散碎银钱兑换成了银票。
这世上大多数的赌客都是平民百姓,来赌钱时往往不可能带着大额银票,都是些小票或者碎银。若是有高手或者运气好的人赢得多了,最后银钱堆积起来就会很占地方,拿起来也很不方便,所以大赌坊内都有兑换银票的功能,以方便客人使用。
而客人们也丝毫不担心赌坊敢贪墨了这些钱。事实上做得越大的赌坊,越不敢,或者说是越禁止这么做。赌坊能开起来,靠的就是声誉,若是一个赌坊有一点关于贪墨银钱的恶闻传出去,那这赌坊立刻就会客人绝迹,不出几天就会倒闭。
毕竟,输钱给赌坊是一回事,而被赌坊抢钱又是另外一回事。再傻的赌徒,也不可能傻到送上门让人抢。
等到几个小厮把银票给青宣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而这荷官还是没有动作,众多赌客都等不及了,纷纷鼓噪起来。
万般无奈之下,这荷官硬着头皮又开了一局。青宣还是笑容满面,将三千两银票全部押了出去,其他赌客立刻跟着青宣下注。
这荷官心中默念满天神佛保佑,希望青宣押错,然后咬着牙掀开了骰盅。结果一看之下这荷官差点晕过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青宣又押中了!
按照那个点数的赔率,青宣的三千两一下变成了三万两!
所有人都兴奋的狂呼了起来,声音响彻大厅,都盖过了其他赌桌的声势,引得大堂内所有赌客纷纷好奇的扭过头查看情况。
那荷官已经彻底绝望了,身上的冷汗都湿透了衣衫。他今天不仅没给赌坊赢钱,还输出去这么多,饭碗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说不定还会被拉出去“以命抵债”。
一想起千金坊老板的真正身份,这荷官顿时打了个冷颤,心中被无尽的恐惧所充满。
在万分惊惧之下,这荷官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对青宣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出千!你一定出千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连中四把!”
荷官这一句话吼出去,整个大堂瞬间一片哗然。随之众人反应过来后,都是无比鄙夷的看着那荷官。
青宣也是丝毫不慌,笑道:“这位兄台,人活于世,说话做事可都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出千了?既然你说我出千,那你为何不在我出千之时直接抓住我?”
青宣话音一落,大堂众人都是一阵哄笑,看向那荷官的目光更是不屑。
出千,就是作弊,是所有赌徒都深恶痛绝的事情,被抓住后惩罚极其严重,轻则砍掉出千的手,重则直接打死。
然而,赌道上偏偏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出千的人若是能骗过所有人,没人能抓住他或者揭穿他出千,那么这人即使出千了,那也不算出千。
赌术嘛,讲究的就是技术和运气,出千出得好,那也算是一种技术,一种本事。哪怕是出千的人事后承认自己出千了,只要不是被当场被抓住,别人也无话可说,只能认亏。
而一旦赌输了,就说对方出千,却又抓不住对方的马脚,那就会被视为输不起,是最被人鄙夷的行为。
那荷官在众人的嘲笑下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一时间哑口无语,满眼恐慌。他有心诬赖青宣,但却是一点能诬陷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千金坊的赌具赌桌都是用特制材料制成的,能隔绝神念灵识,而且还有修道的高手暗中监视,防得就是一些心怀不轨的修道之人利用道术来作弊赢钱。因为这种情况若是不加以防范,再大的赌坊也开不下去。
而那些能无视这些特制赌具的修道之人,哪个不是高手?人家到哪都吃得开,供奉无数,根本就不屑于来赌坊这种凡俗之地捞钱。
青宣浑身没有一点元力,神念更是平平无奇,千金坊暗中隐藏的高手怎么看青宣都不像修道者之人。倒是天羽君武道修为不俗,但是人家压根就没参与啊。而青宣下注之时更是无比规矩,除了动手扔钱收钱之外,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点嫌疑都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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