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令许多人想不明白。
可以确定的是,北妖域的白海妖圣,在沉渊君的刀下陨落了。
而白长灯竟然还没死?
但几位草原王彼此对视,眼神之中却没有太多的疑惑,这一点对他们而言不是秘密……元的境界实力还是未知数,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守护草原两千年的大修行者,修行境界高的没边,而连他也没有选择出手杀死“白长灯”。
是因为白长灯本身,就是一个很难杀死的人物。
东妖域的白帝,篆养了一件品秩疑似“先天灵宝”的宝器,内里蕴含着金翅大鹏族核心族人的本命魂魄,等同于是赋予他们第二条性命……若是身死道消,或者遭遇了不幸之劫,那么仍然有着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只不过这等宝器,举世无双,让人再来一次已是逆天。
至于一次再一次的重塑,便是妄想了。
这宝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弯曲了生死规则,在功能上,已经不输任何“先天灵宝”,留有魂魄,便是一大幸事,但若是“死”过一次,便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白长灯绝对是留有一缕魂魄的。
沉渊君踏破凤鸣山,与白长灯的那一战……胜负自然不用多说。
白帝有这件逆天凝魂的宝器,而龙皇没有。
于是白海妖圣死了。
白长灯却活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凤鸣山的“真相”了……几位草原王在短暂的对视之中,看到了彼此的意思,他们此刻的想法都是一致。
“北境战争”,就这么开始了么?
虽然大隋踏破了第一道防线……但他们还是不认为
,这场灰界战争,人类能够真正撕开足够打入妖族的口子……灰之地界太长,凤鸣山破,妖族还有几道防线,而且关关难破,铁骑冲杀越深,越是孤入,对于两族而言,都是一种大忌。
现在来看,沉渊君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坐在席位上的田谕,听着白狼甲卫的回报,脑海之中已经将此刻“灰之地界”的画面勾勒出来……这位北境新任大将军,率领铁骑突袭,不断厮杀,似乎在“谋求”着什么?
田谕皱起眉头。
谋求这个词,有些不太恰当。
应该说,沉渊君在试图创造一些东西。
创造一些东西……
田谕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之中。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自己与乌尔勒独处时候,乌尔勒表现出的,“强烈”的回家欲望……想要从草原离开,以乌尔勒的修行境界,显然无法突破倒悬海的禁制,唯一的一条路。
就是“灰之地界”。
他眼神一亮。
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田谕。
沉渊君在创造一个……混乱的,动荡的,可突破的环境。
像“乌尔勒”这样的人,对大隋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吧?
一切都只是猜测。
田谕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无法得到证实的念头。
这些情报他都记在脑海之中,等到“乌尔勒”苏醒,这些情报一定能派上用场……而自己的猜测,应该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印证。
白狼甲卫退去之后。
坐在庭帐高处的白狼王,把目光挪向了那个沉思的“老实人”,田谕仍在拧眉,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
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将他惊醒。
“田谕……你的家乡,如何?”
田谕恍然站起,他恭恭敬敬来到白狼王前,揖礼之后,神情凝重道。
“老师……他们前些日子都来了弟子的封地。”青铜台一战之后,他便被白狼王收为弟子,彼此之间的称呼,也变成了师徒之称。
田谕的故乡,西方边陲,爆发了一场“瘟疫”。
这场天灾,夺去了许多人的性命,而且一直在蔓延,因此缘故,他才选择东行,得到白狼王的支持之后,他便将家乡的族人全都接来封地,有符圣大人的符箓和白狼卫的敕令,一路上物资丰富,而且行路速度极快,这些人已经平安抵达。
“符圣大人替他们治好了身上的疾病……但却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田谕轻轻摊开掌中,他的掌心,缭绕着一团浅淡的黑气。
他的神情带着三分疲倦,道:“弟子查了许久……这是妖族的‘源煞’,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造成西方边陲瘟疫的缘故。”
源煞?
白狼王抬起一只手,那团黑气轻轻掠入掌心。
这些煞气,分量很少,但是难以清除,寻常人呼吸之间,会吸入丝丝缕缕,但时间一长,便会积少成多……体内的郁气迸发,便会造成“不治之症”。
这是西方边陲的瘟疫源头?
几位草原王的神情都很难看。
源煞……他们都听过。
只要是了解“乌尔勒”历史的人,都知道“源煞”这两个字的意义。
这是杀死过草原最多生灵性命的“东西”。
这场天灾的起源,在两千年前,也终结于两千年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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