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鼠的行军纵队立刻偏转,笔直的插入加沙腹地。
半路上,荒漠中开始卷起风沙,到处飞沙走石,粗糙的沙粒像是子弹一样扫在人脸上,温度进一步下降,但是这也是个好处,因为这种环境下精密光学设备的探测距离会大大削弱。
老兵们的精力和体力简直惊人,明明已经行军上百公里,再加上一场激战,一个个竟然健步如飞,没有一点疲态。相比之下,新兵们就惨透了,虽然之前接受过体能训练,但是那充其量就是填鸭教学似的玩意儿,根本没法和老兵相比,再加上又没控制好用水量,没走多远就气喘如牛。
更气人的是,几个不识趣的家伙还拿着水袋在新兵面前得意的晃啊晃的。
“看见了吗,白痴们,老哥这儿有的是水,就是一滴也不给你们!”
新兵们气红了眼,已经暴怒到极点的飞狗一下扑上去把那个老兵掀翻了,但是他马上就被一脚踹开,杨子也带着人冲上来,围着他就是一顿拳脚暴揍,老兵没想到一向孙子似的新兵竟然变得那么狠了,呆愣了一下后,马上也冲上去几个人,一时间人影晃动,到处都是拳打脚踢。
晖哥是最后一个上去的,但是他没有帮任何一边,而是咬牙切齿,双眼迸射着火星,显然是狂怒到极点,抓起一个就往后扔出去一个,只靠他一个人的力气就把斗殴的七八个人全给分开了,最后被分开的是杨子和那个老兵。
杨子毕竟力大,被晖哥一甩只是退后了两步,愤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激怒了脾气已经极端恶劣的晖哥,晖哥一把拽住他的胸前衣服把杨子拖到自己面前。
“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服啊!”
杨子毫不畏惧地直视晖哥,用力抹了把鼻血吧他的手拍开了。
“服,我他妈哪敢不服。”
“那就管好你的人,下次再犯我见一个枪毙一个,”晖哥恶狠狠道,然后他扭头冲着还在发呆的老兵们咆哮,“滚!”
铁老板站在一个小沙丘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场群殴事件,好像这事儿根本和他没关系一样。
小林忍不住提醒他:
“老板,这是你的队伍。”
“放心,十分钟前无人机刚转完一圈,未来一个小时内是不会再出现新的空中威胁了。”
“不是,我是说他们在干架...........”
“随便他们,只要别打死就行,”铁老板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可怕的弧度,“而且主力队伍里偶尔出现几张新面孔也是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儿。”
“老板,你这是在驱狼斗虎............”
“是又怎么样,你他妈有什么意见吗?”
铁老板第二次蛮横的打断了小林的话,他的眼神里射着危险的闪光。
小林觉得有些危险,但是他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是准确表达出来比较好。
“老板,我觉得两边都各有各的本事,新兵们充满精力,老兵们技巧娴熟,让两批优势完全不同的人竞争就像拿刺刀和菜刀对砍一样毫无意义,还不如让该杀人的杀人,该切菜的切菜。”
“哼哼,我懂,我懂,小子,你又想兜售你那套‘人人都有活着价值’的傻逼观点了是不是,你这书呆子知道个屁,告诉你,老子经历过的事比你翻过的书页还多,你哪来的勇气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铁老板肆意嘲笑,小林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已经不耐烦地用力一挥手。
“好了,走起来,别趁机偷懒!”
纵队缓缓行动起来,铁老板一边走一边摊开一张不知道哪儿买来的旅游地图,用指南针标定方向,然后转动一枝铅笔在上面不停划着线。
“这个点不是,这个点也不是,这里是我们走过的,这里他妈的直接就跳进大海了...........”
随着每一次线条额修正,纵队的行动方向也得更正一次。高大灰暗的水泥城墙像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僵硬面孔,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时而黯淡,时而明亮,木然注视着这些渗透者。
终于,前方传来的侦察兵紧张的电讯。
“伙计们,找到他们了,哦,这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雇佣兵们拔腿就冲上前去,枪械装备磕碰在,在暗夜中发出一片叮当作响。小林用力扑在了沙堆上,顺便把一口废气从肺里挤了出去,从脖子上拽下望远镜套在眼睛前,只见在前方大约四公里处,一支穿着法式F2迷彩服的队伍在沙漠中前进,身后拖着一捆捆打包好的枪械弹药。
可是等等,他们头顶上的是什么玩意儿,这不是以军制式的苍鹭无人机吗?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攻击他们?
华裔雇佣兵们满脑子问号,直到他们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以军士兵出现在行军路线尽头,马克西米连雇佣兵团的人立刻枪口朝上,以示没有敌意,而他们正面的以军士兵也做出相同的举动。
然后小林就看见“罗姆船长”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和对面带队的上校军官热情握手,那场面简直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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