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队长虽然不知道上面怎么写的,但他早听到是生死书,就没凑过去看,只是来回看着地上的张来子和花雷,目露欣赏。
“这这,荒唐!可恶!”
院长怒喝:“书院就是教你们如此胡闹!”
众人一个哆嗦,黄姓学子眼珠子一转:“院长说的对,我们也是不赞同才来拉架的。”
郑大人冷笑,当老胖子是好糊弄的呢?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哈哈干笑了声,道:“胡闹胡闹。”就要去撕那纸生死书。
花雷看着他,眼里是淡淡嘲讽,旁边张来子更是冷哼了声。
“来不及了。”
郑大人手里一空,抬头呆滞。
扈队长和带院长来的那个护卫,气势一凌,下意识按住腰间短刀的刀柄护在院长身前。
院长惊奇,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
花雷松了口气,松懈下来结结实实靠在石头上。
张来子瞪大了眼,她咋来了?
花云捏着纸边,飞速一扫,“哼,生死由命,概不追究?”
扈队长目光冷凝,握刀的手收紧:“你是何人?是何时到了这里?”
为何我没发现你的踪迹?
花云淡淡扫他一眼,扈队长更是警惕。
“我看着你蹲到石头后面的。”
扈队长心中一凌,岂不是说这个...小姑娘早早就来到这里?可是,为何自己竟然半点儿没有觉察?而且,若非她出声夺去那个男子手里的纸,自己岂不是一直会觉察不到她?不管她究竟何时来的,只凭她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至少自己的轻功不如她。
郑大人结巴道:“花花花花花云,你你你,咋咋咋来了?”
院长侧目,怎么跟被小娘子抓到逛青楼的毛头小子一样?这还是无法无天的郑小幺?
花云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嘶,院长觉得这话根本就是在说:你敢背着我偷腥?
这俩人,院长看来又看去,究竟怎么个暧昧关系?
郑大人干笑:“呵,呵呵,花云,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先回去,行不行?”
院长自动翻译为:娘子,我错了,回家你再收拾我。
“不行。”
院长翻译:不行,你要当着大家的面保证再也不骗我不欺我,爱我宠我保护我...
如果郑大人听到院长心声,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正想法子帮这老胖子呢,他竟然想有的没的脏的污的。
花云淡淡道:“先把这事解决了。”
郑大人咕嘟咽了声:“你放心,一定让这群孩子给你和花雷赔罪。”
欠打的熊孩子,怎么什么人都敢惹?
花云不为所动,甚至地上的花雷也仿佛没听到。
学子怒了,这男的什么人?这女的听着是花雷一伙的?赔罪?这村姑也配!
花云哪看不出这群人什么心思,只扬了扬手里的生死书,冷声道:“签字画押,一个都不能少。”
郑大人唰的冷汗掉下来,真要出人命了!
院长扈队长和护卫愕然。她以为学子们是谁?她说什么人家就怎么做?
当即学子们纷纷嚷了出来:“你谁呀?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呀?这关我们什么事呀?我们是好心拉架的...”
那个吵,跟一群公鸭子似的,听得花云头疼。
“呵呵,”花雷忽然笑了:“拉着手按个手印就行。”
郑大人喊道:“花雷!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闭嘴。”花云喊回去:“死人一样能按手印。”
“你——”郑大人换了张哀戚的脸:“花云,你为我想想,我真的...兜不住。”
花云扬扬生死书:“所以让他们按手印,是他们说的,有了这个,官府都不会追究。你怕什么?”
郑大人苦笑:“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即便明面上不会为难你们,可暗地里呢?花云,世事并不是直来直往——”
“我知道,不过是仗势欺人,我家没有势罢了。”炎炎烈日下花云却笑得冰凉:“我从来只是仗自己。”
说完,花云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抓住黄姓学子的右手,指甲在他手掌伤口上一撕,嗷的一声惨叫,啪的一声,鲜红的手指印按在了生死书上。
把他的手扔掉,花云淡淡扫过人群:“你们都要按,一个都不能少。不愿意也没关系,死了再补。”
“狂妄。”扈队长阴沉着脸。
花云看都不看他一眼。
郑大人急的不行:“花云,你想过没有,一次得罪那么多人家,有权有势,便是我护着你也难周全。真闹出人命,我也没法保你。”
院长侧目,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对面学子们因着郑大人的话,刚被吓得白了的脸又高抬了起来。
花云嗤笑:“世界这么大,我家还没地方去了?”
郑大人顿时黑了脸,要是花云敢有出国朝的想法,重万里岂不是会...可花云是那么好对付的?
花云哪能不懂这些所谓“上位者”的心思,冷声道:“从来没有人能拦住我。”
郑大人被道破心思,不禁尴尬,你一个乡下小姑娘,去过哪儿?用得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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