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极力作出笑模样,比哭都要难看,连声道是是是,又说要亲自安排客房好生招待两人。
“不用了,我们还要连夜赶回去呢。黄大人继续玩。”
黄大人眼皮子直抽。
以后他是不敢去那个院子了,那个小妾,他也不想再看一眼。
“两位就这样走了?今日之事...”
这是要保证呢。
“当我们没来过。你尽管把东西销毁的销毁,转移的转移。”花云提醒他:“真的,你藏东西藏的真的很一般。”
两人脸上都挂不住了。
花云还在尽心建议:“你可以偷偷买个宅子藏进去,谁也别告诉,也别让人守着,那样还保险些。”
黄大人:我谢谢你啊,啊呸,真要是那样,东西被贼人挖走了他还不知道呢。
“我们又没看,你怕什么。喏,他不是说了,一概不知。你不信怎么?”
“我,我...”
他能信才有鬼。
郑大人叹气,花云究竟不懂官场的事。这时候装不知道,几乎是要黄大人等死的意思。
“黄大人不必多虑,之后,我自然派人与你联系。”
这是要他站队的意思了,黄大人反而踏实了。
“黄某定不负公子。”
见花云竟然一把抱起郑大人,飞了起来,在屋顶上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黄大人摸着脖子,只觉冰凉,就这身手,哪天自己睡着都不知道脑袋怎么被割了。
想起什么,黄大人疾步出来,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墙角,果然,他的暗卫死人一样瘫在地上,睡得正香。
黄大人更是心灰,花了几万两银子找来的高手,有个屁用!
又回到书房,抱着匣子盯着墙上的裂缝发愣,把东西藏哪儿好呢?
对了,还有,黄大人磨牙,天一亮就派人把小崽子押回来,往死里抽!
原路出了城,找回两匹马,郑大人问她:“不要找个地方投宿吗?”
花云看向他,漆黑夜里勉强看个轮廓,眼睛很亮:“你累了?”
“是挺累,”郑大人摇头:“可不想睡。你呢?”
我?花云抬头望天,几天几夜不合眼,她也一样精神。
“往前走吧,看看有没有客栈什么的歇歇脚。”
郑大人毕竟不是她。
半晌,郑大人道:“你未免太胡闹了。官场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没想插手啊。我是来发泄怒火的,姓黄那小子被他亲爹打个半死,想想我都开心。”
“...那你想过怎么收场吗?你把那些东西找出来,虽然没看一眼又说的好听,但黄大人心里已经将你当成了死敌,你不死,他不安。你斗得过官?”
“最后,你不是收服他了?以后他也只有跟着你家这一条生路了吧?我觉得这是你我他三赢的好结果。”
“你...看出来了?”郑大人很吃惊,花云不止是武力过人啊,她...哪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花云淡笑:“人和人,不就是利益那回事儿吗?他能为了性命权益杀我,自然能为了性命权益改换阵营。拉拢离间纵横捭阖,其实跟村里人过日子也没差别。只是人性。”
郑大人沉默许久:“所以,哪怕他是贪官,你也是真的无所谓。”
花云诧异又好笑:“贪官,清官,跟我又有什么干系?他的官是谁给的?贪的又是谁的?受害的又是谁的子民?郑达微,难道你觉得我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所谓好人?”
郑大人心绪复杂:“我总以为...你不一样的...”
“我当然不一样。与我无关,我不会多半点关心,损我害我,我必十倍还之。”
“你是说你冷心冷清?”
“我只对我在意的人。”
“那...我呢?”
郑大人头脑一热,不知怎么说出这句含糊又暧昧的话。
漆黑夜色里,两匹马儿停了下来,许是怕寂寞,慢慢蹭到一起,脑袋挨着,许是累了吧...
花云清楚听到郑大人胸腔里心跳有些快,里头,是鲜红的血液...
真是诱惑无处不在呀。
“郑小幺?”此时,花云的声音显得低柔。
“嗯?”此时,郑大人不觉得自己像往日一般厌恶这个称呼。
“你问问你爹,他要是不稀罕你,能不能卖给我?”
郑大人身子一歪,差点儿滑下来,手忙脚乱坐稳了,刚才旖旎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买,当然不是对自己有...咳咳。
“你敢买卖官员?大胆包天。”
“我说认真的。我买下你,家里好粮食全供着你吃。”
你吃好了,我才有好吃的。
“算了吧,小爷我在家一顿饭钱能让你家吃一月。”
“哎呀,是听我哥念过那什么,朱门酒肉臭的。”
“...”
“不过,还是才从地里摘来的瓜果才好吃,肉有什么好吃的。对了,我家院子里葡萄熟了,又甜又酸,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我让我爹给你送些去。”
“我是搜刮民脂民膏沾百姓便宜的收受贿赂的人吗?咳...等三两去你家时给他带点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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