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蔼道:“你何罪之有,不过是一场误会。”
三人听了不语,误会就误会呗,虽然咱不怕事,但皇帝总是特殊的存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有人不愿意啊。
三公主红了眼圈,受到天大般的委屈似的:“父皇,儿臣还从来没有——”
“荣安是来给本宫请安的?”
看不下去的皇后突然开口,成功将三公主诉委屈的话打了回去。
贵妃没给这丫头生脑子的吗?没看出她老子都不想得罪人家的,她还偏偏不罢休。嫌她老子命长的?
三公主对皇后是从心底里发憷的,虽然贵妃自得于她是后宫“第一宠”,但再不愿相信也得承认,她要真是第一,那皇后几十年的稳坐后位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淡淡一扫,三公主心里就发了抖。皇后从来不会给她面子,从来都是或严厉或无视的嫡母姿态,她相信,若是皇后要为难她,贵妃也没得办法。
这里是坤宁宫。
三公主咬着唇,不甘低下了头。
这一低头,把贵妃气得不行,自己被这老女人压一头也就算了,凭什么自己的女儿也要看她的脸色?这可是皇上最宠爱的三公主。
皇上见三公主低了头,心里满意。三公主长得最漂亮,又会撒娇,他不免多疼了几分,有段日子没见,他也不是不心疼的。这会儿见她打扮的漂漂亮亮,低着头柔顺的样子,心里便不由感慨,这个娇娇的小公主也长大了,懂规矩了。
要是皇帝弯弯腰看看三公主的脸,未必会这样想。
三公主和风行三人是站在皇帝一圈人面前的。离着三公主最近的便是花雷。
皇帝看着看着难免就转到了花雷身上,少年郎虽然瘦了些,却透着几分青竹的挺拔,眉宇开阔,眼神坚定,神色沉静。想到之前派人搜集来的消息,这少年虽然才拜进蒙阳书院,还是走的后门,但授课的先生们,皆表示其是可造之材,好好打磨,必是美玉一块。
能让蒙阳书院的先生们如此称赞,此子定非池中物。
皇帝多看了一眼,眉清目秀,俊秀清朗,还有那一层特殊的身份。
心里一动,忽然说了句:“少年温如玉,少女娇如花,朕看你俩站在一起倒是赏心悦目的很。”
轰——众人脑子有些懵。
皇帝说什么了?啊,他说两人站在一起好看。
这是挺平常的话,可说的人不一样啊。
要是换了别人说,说了也就说了,听的人喜欢凑热闹就附和个一句,不爱听就当听不见。
可他是皇帝啊,这种话不能乱说啊,一旦说出来,跟指婚也差不离了。
贵妃脸一白,她的三公主。
皇后也变了脸,多好的少年啊,就要被糟蹋了。
是的,尽管花雷是寒门,甚至也没功名,皇后就是觉得三公主是糟蹋了他,说句不客气的,要三公主嫁给花雷,也只钱财上,花家不会吃亏。至于人嘛…
众人面面相觑,她们该说什么?肯定不能说皇帝不对的。但说皇帝说的对…贵妃那脸色已经要吃人了。
还是不说的好。
花云风行和花雷倒是没多想,虽然不喜欢这个三公主,但人家确实长得漂亮。人家当爹的夸女儿好看是应当的,顺便客气客气夸夸花雷,那也没什么。
因此三人淡然的很,甚至花云还点了点头,花雷确实生的不错。
这落在贵妃眼里,便是泥巴腿子不知好歹妄图高攀皇家女。
她千疼万宠的宝贝女儿哪能嫁到一个泥巴窝儿里被磋磨?
又见皇帝冲着花雷笑微微,张口欲说什么。
贵妃头脑一片空白,只觉下一刻便是赐婚的话,忙抢先出了口:“皇上,三公主金枝玉叶,岂可,岂可…受苦受难。”
得亏她这句补充说明,花云三人一愣,终于明白周围人脸变色是啥原因了。
齐齐看向三公主,少女脸失了血色,跟见了鬼似的,嫌恶又恐惧的看了花雷一眼,迅速转向风行,那微张着小嘴巴的小模样,就差说一句:国师,你收了我吧。
三公主的姿态太明显,眼睛黏在风行脸上,上半截身子前倾还抬起了手,一脸被辜负要生死离别的表情,让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
皇后冷眼瞧着,心里冷哼,你这当父皇的总算知道了你宝贝女儿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惦记上有妇之夫,贵妃教导的好女儿!
皇帝刚才确实萌发了指婚的心思。他想的明白,虽然花雷只是个乡下小子,但有才有貌就好。只要他好好进学,有他这个老丈人撑腰,以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哦,虽然不能做实官,但爵位这东西还不是他想给就给,想给多高就给多高。而且,他出身低,对着难免骄纵的三公主必然会矮一截,当然会哄着顺着三公主。等成了亲,公主府就在京城,花家人又简单,三公主当家作主,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差了。
要说,皇帝对三公主当真一片慈父心,妇人看重的身份地位,说到底不是他给的?他虽然想着借机夯实与风行花云的关系,但更多的是为三公主着想的多,希望三公主出嫁后也能过得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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