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湖羊镇上的人,提起来马善魁三个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可以不知道谁是镇长,但绝对不能不知道马善魁是谁。
这个人在湖羊镇就是没有谁敢招惹的土霸王,偏偏这样的土霸王又披挂着宗族宗老的身份,就更加让人招惹不得。想到马善魁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有些马家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再加上马善魁做起来那些歹毒事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拉拢一批,孤立一批,打压一批,因此他身边总是会有人追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没有谁冒犯马善魁,也压根就对付不起。
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马善魁和马文涛二人之间的关系众所皆知,马善魁能这样无惧王法,胡作非为,最关键的便是有马文涛在背后撑腰。否则要是没有这个镇党委书记的默许,马善魁能做成那些事,敢做那些事。而说马文涛是宗族祠堂的隐形掌舵人,便是因为他想做的事只要通过马善魁就能达成。
宗族祠堂若只是单纯建立在辈分关系上便能强势如此,开玩笑,吓唬谁呢?
说到底还是要看权力,要看利益。因为宗族祠堂掌握着湖羊镇上所有马家人的利益,因此才能掌控住他们,威胁着他们,强迫他们必须按照祠堂的规矩来做事。
“马善魁,你个老东西少在这里吓唬人,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别人不知道,我能不清楚吗?就你这样的老不死,还敢站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这是准备摆出马家宗族祠堂宗老的身份给我说事吗?你凭什么。你们马家愿意鼓捣出来什么宗族祠堂是你们的事,别来招惹我,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呢,我呸。”李卫国脸上充满不屑道。
被如此赤裸裸的无视着,马善魁脸上的神情顿时变的阴狠起来。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做起事来都是毫不留情,杀伐果断,要不然也不可能能控制湖羊镇所有马家人这么多年。
但就在这里,居然会被李卫国以如此蔑视的姿态羞辱,他要是不能够将这个面子给讨回来的话,不能将这个羞辱给加倍返还。马善魁以后就别想再在湖羊镇还抬得起头了。
“李卫国,自古有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不要给我胡搅蛮缠,啰嗦什么废话。看你一把年纪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今天必须将李旭阳带到我们马家的宗族祠堂中去。”马善魁怒声咆哮道。
“你在说笑话呢,李旭阳是我李家人,你们马家祠堂凭什么管他?”李卫国冷笑道。
“李旭阳是你李家人,但马兰却是我马家人,她在没有婚嫁的时候,竟然敢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我们马家祠堂想要惩罚她,也需要你管吗?马兰,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马善魁贪婪的眼神从马兰身上划过,想到这么年轻的身体,今晚没准自己就能够借着某个理由享用到,他就感到内心早已沉寂的欲火在悄悄复苏。
人老色心不老,说的就是马善魁这种老淫*棍。
“放屁,马兰是我们李家没有过门的媳妇。是李旭阳的未婚妻,按理来说就是我们李家人。不再是你们马家人。你们马家祠堂凭什么要惩罚她?再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马兰和李旭阳做出那种破坏门风的勾当?“
”他们两个从小就是青梅竹马长大,他们的为人你们敢说不清楚吗?他们两个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种事?而我家旭阳吃饱撑着没事干。要打马六他们一顿?我说你们就算是想要扯,也要扯一个能够解释通的理由,扯这些八竿子达不到边的话糊弄谁呢?”李卫国说出来的话虽然说有些过火,但他却已经顾不上理会那些繁文缛节,他现在就是要以这种冷嘲热讽的方式,揭露眼前这群人的丑恶嘴脸。
李卫国的话让在场的马家人心里都开始嘀咕起来,其实就像是这些话所说的,李旭阳和马兰都是好孩子,他们两个要是真的想要做出那种事的话,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行,非要在野外河边吗?马六的话能相信吗?再说这些年两个孩子的脾气性格,他们都清楚,两个人是实诚忠厚,怎么能被马六这种混混如此糟蹋名声?
马善魁敏锐的捕捉到身边人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这是一种危险信号。他很清楚现在的宗族祠堂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具有威慑力,毕竟社会在发展,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回来后,又有谁会真的将宗族祠堂放在眼里?
要不是有马文涛在背后撑腰的话,宗族祠堂根本是构不成任何威慑力度。这是马善魁绝对不想要看到的一幕,他必须要确保宗族祠堂继续强势才成,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够有地位,有权势。
任何有苗头毁坏宗族祠堂威严的人,马善魁都要毫不留情的打击。
不远处的角落上。
丁俊亮看着陷入到僵局中的场面,心底早就愤怒的怒喝起来,“什么狗屁马家宗族祠堂,不是说你们牛逼的很吗?面对一个老不死的就这样认怂了吗?在这里和他废话干什么?干脆点直接动手就是,难道说你们不知道只要将人抓紧宗族祠堂中,怎么玩就看你们的意思了吗?一群食古不化的人,难道说还要我亲自出面指点你们吗?咦,好像不用我指点了,终于知道要动强了吗?你们早该这样做,非要给李卫国这个老头子说话的机会,弄得你们里外不是人,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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