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包间,在门外,就见一人,在不远处站着,弯着腰,一见他们走出来,忙跑出去:“御剑山庄段夫人有请。”
秦沐然下意识的朝刘云柯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又望向凌刃:这主意是她出的?
凌刃冷他一眼,摇摇头,用手指在掌心写着:不知道。
公主云柯,只稍迟疑了下,就让那人带路。
眼下有人已经给她谋划到这一步,如果临时放弃,御剑山庄-段夫人那里,她就很有可能得罪了。
便硬着头皮进去,装作这一切都是她自个谋划的,这御剑山庄的段夫人来此,也是她邀请的。
三楼,酒楼的包间内有一种陈旧的花香,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就是一种很压抑,而且这房间的装扮,用色也都是那种暗沉的,咖啡色、灰土色。
抬步,缓慢进去,临到房间正中央时,是一个屏风。
屏风后面,一个人影,很优雅的,在抬手沏着茶。透过屏风看到的影子,就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妇人,很端庄、很美好的沏着茶。
公主走过去,正要绕过屏风,一个杯子重重拍落在桌面的声音。
段夫人:“公主大驾光临,是草民的福气。只是公主既然已经嫁入我们秦家,我也算是秦衍的姑姑,是长辈。这晚辈对待长辈的心意,还是要有的。”
这是,鸿门宴?
不紧不慢,公主示意一旁带来的丫鬟玲儿,让其先走。
自己在后面慢腾腾的试探,说:“御剑山庄,庄里每人,都有自己的身份牌,云柯不敢对长辈不敬,只是不知段夫人,与我家夫君,是何关系?”
啪的一声,不对。
是没有声音,只是很轻的,一个很小的令牌被丢了过来,只啪的下,闷闷的打在丫鬟玲儿的脸上。没有声音,但看着心疼。
公主云柯招手,让玲儿把那令牌拿过来。
轻轻看了,只一眼:“晚辈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请段夫人喝杯茶,赏点小花。”
然后把令牌揣进袖里,直接带着秦沐然一行人,转身就快步往回走。
一声更惨烈的一声,不同于方才室内还带着收敛的一种压抑的打脸,这回是直接一个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如果不是方才让玲儿走在前面,这枚代表御剑山庄段夫人的身份令牌,打的就是她的脸。
首先这人是不是秦衍的姑姑,她还不清楚,此刻就想来打她的脸?
放屁,她刘云柯,最不缺的,就是脸皮。
与她玩,这枚小木牌,她收下了。
然后走过这包间的门槛时,目光一凛,稍一顿:“段家二公子,就在隔壁。”
现如今,御剑山庄二公子-段容止,追求一个已经嫁过一次人的姑娘,这事也就她知道的比较晚,段夫人是二公子的母亲,而且段容止打的又是御剑山庄的名号。
所以,这段夫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自家儿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然后又是一声,是一桌的茶碗、茶壶被震起,又震落的声音,一道被压低了怒气的尖锐女声:“我听容止说,你阻止他追女孩子。
你跟姑姑说说,那个女孩,到底什么不好,又哪里配不上我们御剑山庄了?而且,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门第,只关乎人品。”
云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既然这个还尚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秦衍姑姑的御剑山庄段夫人,她有心主动提起她儿子的事,那她也就正经的跟她说。
免得一桩麻烦没处理完,又给自己招惹一个,这么一个祸害。
在门口站住:“人家姑娘还未真正和离,只是闹脾气,擂台招亲是我的主意,想帮姑娘教训、教训她家那男人,给长个记性。也希望姑姑能别让表弟再痴心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人。也别做那可怜的,只能当作备用的,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男人。”
这一段话,她是出自肺腑的。
段夫人没有开口,沉闷良久,一个高大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一张脸写满了受伤,那段话说完后,她也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东西,是心底的,她这句话,出自肺腑。
也是在骂,楚宁远吧?
然后想了想,回头。
还未完全回过头,就被人拽了一把,从那个狭窄的房间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面色凄怆,唇角往上勾了勾,是带着讽刺,还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高傲。
:“所以,我就是这样一个,被你呼之而来挥之即去的,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愧疚吗,在你利用我的时候?”
说话的人,是楚宁远。
而后,还有包间内另一声话语,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段夫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临到她面前,声音,甚至带着了然,一种,我就看着你自个打脸。
点了下她的额头:“明白了吧?便是只当备胎,只要那女子是有心的,我相信我家容止,只要他喜欢,他迟早会让那姑娘心动,而二婚,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而~”
~~
凌刃推了段夫人一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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