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一个人情的辰已,在看见父亲仍在计较得失,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
站在宗家角度考虑的他,难以认同站在一族角度的空鸣,反对自己处决隼人的做法。
“父亲大人,罪即是罪,不加以更重的处罚,分家未来还会……”
“哈哈哈哈……”突然发笑的隼人,并不畏惧脖颈处的那只手:“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宗家,可以随意决定分家的未来……”
“无论我是死是活,分家都会一直与你们斗争下去……”
“没有未来的我们,并不在乎需要牺牲多少生命!”
知道原因的空鸣低着头,眸子里是难以隐藏的悲伤。
不知道原因的辰已,手上却再次用力:“未来?分家的未来,是被你所亲手抹杀掉的!”
“辰已,松手。”
“不,父亲大人!”
“辰已……”空鸣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我说了,松手。”
憋了满肚子火气的辰已,最终还是狠狠将隼人抛到地面上。
“隼人,没事吧?”一直旁观的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有些释然的隼人,直接戳破宗家的美好形象:“你们之所以不敢前往地下,还不是为了你们如今的生活着想……”
“分家一旦解决白眼的问题,你们宗家还能够这样安稳享受吗?”
“自私,胆小的你们,根本没有资格决定我们的未来!”
有所触动的辰已,看向没有反驳的父亲空鸣。
他哽咽数次,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站在宗家的角度,维持现有的权利地位,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
而站在分家的角度,再不想办法解决白眼的问题,他们未来只会被压迫得更加凄惨。
双方的对错,由立场来决定。
“真是精彩的家庭伦理剧。”控制完所有大筒木分家成员的慎,突然出现在隼人和辰已中间。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台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老大压迫老二,在有机可乘的情况下,老二终于反了……”
“这个剧本,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宇智波慎……”辰已上前,伸手指着隼人:“杀死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假装在琢磨的慎,突然调皮地笑了:“提议很不错,但我还是拒绝……”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管你们内部的事情。”
他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我过来,不过是想要你兑换我的条件……”
“你们先祖的封印,由我们来彻底解决。”
“!!!”在场的人员,包括隼人和唯在内,都面色惊恐地看向他。
辰已果断摇头拒绝道:“不可能的,我们一族……”
“你们是大筒木羽村的后代……”慎左手形成一个手办后,再把右手摊开:“而我,是大筒木羽衣的后代。”
年轻时的羽村与羽衣,把宗家的空鸣和辰已都看呆了。
“大筒木羽衣?”没多少头绪的隼人,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先祖,跟他是兄弟关系吗?”
“对。”慎缓缓将兄弟二人,封印母亲辉夜的往事娓娓道来。
实力强的好处,是大多数人都无法忽视你说过的话。
哪怕是扯淡的家庭纠纷,这些想要探究的大筒木族人,都不得不耐心地往下听,试图去找到漏洞反驳。
“合力封印母亲后,哥哥羽衣在世间继续传播忍宗的理念,与查克拉的提炼方法……”
“弟弟羽村则选择独自前往月亮,确保封印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空鸣与辰已,结合先祖羽村,所遗留的简略记载,对这件往事相信了个七八成。
“原来如此……”分家的隼人,却对此更加深信不疑:“不是地下人威胁到我们,而是最大的威胁,一直都是我们。”
将手办回到原子状态的慎,态度非常强硬:“不要以为无限月读,影响不到月亮,就觉得维持现状是好事……”
“辉夜是纯种大筒木星人,她看待你们同样自带优越感。”
这个道理,隼人很有发言权:“宗家看不起分家,分家看不起地下人……”
“愚昧且无知的优越感。”
处心积虑的他,在失去力量以后,看待事物也变得更为通透。
将死之人,是无欲无求的。
慎倒有些欣赏他:“死亡,不过是逃避责任的做法……”
“你若是真心为了分家好,应该在解决所有问题以后,再去选择赴死。”
听见这话的辰已,对他的怨恨开始渐渐消散。
“大筒木隼人,你现在还不能死。”
放下担忧的空鸣,却眼神古怪地,看向微笑着的慎。
如果事实的确如他所言,那么宗家选择压制分家的做法,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但是数千年的岁月,又哪里会一直和平下去?
局限在月亮的大筒木,从本质上与忍者都一样。
压迫,斗争。
“宇智波慎,你真的有把握,让辉夜无法复活吗?”
“当然。”
空鸣深呼吸一口气,看向远处往这里赶的第一班三人。
“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
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希望在这之后,我们一族都可以前往地下,斩断这数千年来的枷锁。”
“只限宗家是吧?”慎看向隼人:“分家的处罚,是继续看管辉夜?”
“没错。”
离开封闭舒适圈的宗家,不仅能更好地繁衍生息,还可以与日向联合。
“很聪明的说辞……”慎揭开他的真实想法:“宗家哪怕留在月亮,分家对你们始终都还是一个威胁……”
“不过将分家世代留在月亮,作为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
想起新月之眼计划的他,眼睛变得愈发明亮:“我提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分家的惩罚,仅限于这一代人。”
当第一班三人赶到时,只有慎一个人是微笑着,还抱着份厚厚的文件。
连获得一线生机的隼人,脸色都难看得不行。
“带路吧。”
空鸣最终,还是采纳了这个建议。
想要离开月亮生活,就需要一个合法身份。
第一批忍者国度的合法公民,就是他们的新身份。
没有特权,还得严格遵守法律的他们,大多数还是老弱妇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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