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艺术家就是个棒槌,你说,我们大老远的来了,还请了hk的歌手过来,容易吗?这首歌没问题,你能给协调一下吗?”
“不好办?”
“没说邹文娟和hk歌的事儿?”
“邹文娟唱的英文歌,能听懂才怪,hk歌手的歌没问题。”
“我弄了那么多歌,都没事儿,怎么就一首歌给卡主了呢?一对情人分居两地,诉苦一下爱情之苦,怎么了。难道两地分开的夫妻,情人都不能诉苦了?这是这首歌的主题思想。”
“哎呀,消消火,要不这样,明天我亲自过去帮你协调一下。”
“我就不出面了,或许这首歌和晚会的主题不合适,只说就行,但要说卡靡靡之音,这事儿我要讨个说法,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明年不来了。”
“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火气不小!行,随你爱来不来。”说着李文刚挂了电话。
得,本想拿捏一下李文刚,谁知道人家也不吃这一套。也不想想人家啥身份,只要这时期的国内歌手,都是一个电话就能喊来。
放下电话后,邢宝华先了想,不行让王昌乐在演唱会上唱《有没有人告诉你》。
自己弄的演唱会,怕啥,大不了那首《姑娘》也上。都是思念之情的歌曲,又不是h歌,怕啥?
接着又去找王维豹,把事情定下。
王维豹劝说邢宝华,最好等一段时间,或者换歌,没必要非要唱他的两首歌,风险性比较大。
“前怕狼后怕虎的搞个毛。就这么定了。”说完邢宝华走了。
留下王维豹,一脸的苦闷。
李文刚放下邢宝华电话的时候也抓了抓头发的。
这个愁啊!
老同志的意见要听,听了,就不给邢宝华面子。
幸好邢宝华没听到那位老同志说道:“一个男的,唱歌软绵绵的,哪有什么阳刚之气啊!就是哪个女娃唱的还很高亢。”
老艺术家们听的歌,都是那种刚健、雄浑、有力量的g命歌曲。
邢宝华手下的歌手,调虽然高点,但声音轻,像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加上情啊!爱啊!阐述。得,被那几位老艺术家们认为歌曲有点腐蚀人的意志,所以就定下了靡靡之音。
如果硬着头皮针让这位歌手上台了,不光会把他推到浪尖上,也会对当下的环境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牵扯到的人可就多了,谁拍板让上的,为何反对的时候还要等着压力上。
所以他们宁可不让歌手上台,更不想被牵连到。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让歌手换歌。
可惜,王昌乐除了在hk学习乐理和技巧外,真没啥歌。
邢宝华就给了他两首歌。王维豹也在帮他收歌,目前还没整理好。
加上邢宝华参加这次晚会还有演唱会,都是拍脑门定下的。并没给多少时间,所以王昌乐只有邢宝华的两首歌拿手。
晚会的前一天,被通知要开个会,于是大伙匆匆忙忙的去大会礼堂。
好几位年纪不小的老艺术坐在讲台上,排成一排。
可惜邢宝华一个不认识,开会的内容讲了很多屁话。
什么风气,什么潮流,什么西化。
其中有个老艺术家还讲到:“手拿着话筒,边走边唱,边唱还边跳舞,什么架子鼓,沙锤,电吉他,还有五光十色的彩灯,这些都是西化腐朽、堕落的表现。
依靠音频放大器来创造某种环境,博取听众,在三十年代就有了,这回死西资世界的夜总会,酒吧的玩意。我们不能学。尤其拿着话筒一会跳舞,一会唱歌,今天开会给你们定个调子,明晚上的晚会会都不许这样,老老实实的拿着话筒唱歌就行。”
听了对方的话,邢宝华心里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卧艹了。
那位讲话的说不能用扩音器,你面前那个带长把的是啥。叼吗?
电吉他,架子鼓都不能用,怎么伴奏啊!
让演员傻不愣登的站在话筒前唱歌?那还不如,请一台录音机放舞台中间,直接放磁带比较好。
“这帮老艺术家门从那儿冒出来的,去年怎么没出现,还有,央妈都不敢这么说,你们能比央妈的艺术成就大?”
这帮人是不是还生活在那个古老的时代吧!
不过这帮人的出现,甚至带有批评的成分,让邢宝华多少意识到,今年可能风变向了。
人家既然提出批评来,邢宝华要接受,不能让邹文娟顶在浪尖上,得撤。并风头。
但演唱会?咬牙继续。
开完大会,邢宝华赶紧找李文刚,说邹文娟的曲目要撤,牵扯到乐队啥的。
“先别撤了,邹文娟的歌乐队不用上了,直接用伴奏带。”
“你这边有啥消息,是不是风向要边,我好及时转舵啊!”
李文刚扔给邢宝华一根烟,说道:“你咋那么min感呢?我说没事儿暂时没事儿,也别去打听,给自己增加压力。首d那边给你协调好了,该演出还是演出。”
“广告都播出去了,你是不知道票有多抢手,我要是不办演唱会,放那些人的鸽子,你想想,几万个人还不得把邹文娟给撕了?”邢宝华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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