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陈柏稼一家被送出国外,没被波及到,是以归国侨商的身份回来的。
陈柏稼人小心傲,就不肯喊他名字,就要喊他小李,昂着头,被陈柏稼父亲怎么说都不肯改。
后面两人一起长大,感情深了,陈柏稼想改口也不习惯,就一直小李小李地喊了。
李队长大后入伍参军,退伍回来负责陈柏稼的安保工作。
他也改口喊了老板,人倔得很。
这回换作是陈柏稼训斥他了,但任凭陈柏稼怎么说怎么骂,就是不肯改回去。
后面无奈,也就听之任之了。
陈柏稼还笑着刺他,阴阳怪气他们就是新现代的润土和鲁迅。
李齐伟那一声哥,也和润土那一声迅哥儿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嗯,李妈辛苦了。”,陈柏稼低。
李队说是倔,但他妈更倔,从小喊他小先生,他长大后掌家了就喊他先生。
整个就一可守本分人,在做人做事上没逾越过。
现在人也六十多了,本来都可以安心养老了,但就是闲不住。
现在沾了光,也吃了一些陈初送来的东西,身子骨硬朗得很,估计还能继续忙个好些年。
听陈柏稼说了一句,李妈回了句“不辛苦”,就下楼去了。
她知道陈先生送来的东西不一样,每次送入后厨都会盯着。
做饭倒是不需要盯着,口罩什么的都戴着呢,没机会偷吃。
加上后厨有监控网,对于食物安全严防死守,也没人敢冒着风险搞小动作。
~
没多久,陈柏稼在小客厅喝茶看报告,有电话通知门口有客人到访。
陈柏稼自然是让请进来的。
一会儿后,张挽青被女佣请来上到二楼,斐文等人都回去了,只留下他的跟班邹山。
还有留下了一辆车方便张挽青出行。
张挽青看到陈柏稼,忙露出真挚笑容,“陈叔叔好。”
陈柏稼抬头,露出不咸不淡的笑,“嗯,你是张振华儿子吧?坐。”
张挽青坐下后,脸上笑容真挚,心里却已经快要骂娘了。
之前的陈柏稼在他眼里不算什么,虽然不能奈何陈家,但也不放在他眼里。
但现在,这陈柏稼已经可以直呼他父亲名字了。
这还真的就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与河西。
“是的,陈叔叔,我父亲就是张振华。”,他不得不笑,谁让现在惹不起了呢?
茶艺师在温柔泡茶,动作穿花蝴蝶般优美,茶具在她手上宛若成了艺术的一部分,让人看了不由惊叹。
“先生,请喝茶!”,茶艺师温婉一笑,对着两人道。
陈柏稼对着张挽青示意一下,随后自己端起一杯喝了一口,微不可查皱眉。
普通山泉水实在无法让他满意。
张挽青忙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笑道,“入口回甘,茶香四溢,陈叔叔这是信阳毛尖吗?”
陈柏稼不咸不淡,“嗯。”
猜对了,那又怎样?这要看人,就算陈初喝茶跟牛嚼牡丹一样,蹦出一句茶好喝,有茶味。
陈柏稼也会感觉陈初直率……
两人气氛尴尬,好在张挽青从小耳濡目染,各种人情往来门清,很快就把气氛暖了暖。
陈柏稼也愿意给他已故老爷子一个面子,陪他闲聊了一会儿。
品茗谈笑间,张挽青自觉气氛已经到位,不由问道,“陈叔叔,玮仲玮琪呢?还有幼鹿妹妹呢?”
陈柏稼道,“玮仲玮琪在外发展,幼鹿和男朋友出去玩了。”
陈柏稼不整什么若即若离,干脆利落地把事情挑明了。
张挽青一顿,“幼鹿妹妹有男朋友了?”
陈柏稼点头,“之前谈的,小伙子人不错,早上他们刚出海去玩。”
张挽青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明明之前打听清楚了,陈幼鹿是没有对象的……
张挽青顿了顿,继续笑道,“陈叔叔,您感觉我张家如何?”
陈柏稼微笑,“很好啊,前途远大,运势当头。”
张挽青也不管是不是捧杀,进一步问道,“陈叔叔,那不如和我张家结盟?”
姻亲是天然的盟友,如果结盟,首选必定是联姻。
陈柏稼笑而不语。
张挽青心里一沉,知道大概是没戏,但不甘心,成大事者……脸皮必须厚。
“陈叔叔,我可以说服我父亲,张陈两家联合,以陈家的财力与资源,加上张家的政……必然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陈柏稼打断,“张贤侄,或许你还没理解我刚刚的话。
我陈柏稼的女儿,已经有男朋友了。”
张挽青沉默片刻,问,“那敢问幼鹿妹妹的男朋友是哪家的?”
他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了。
或许有人从许行里得到消息,早就把陈幼鹿截胡了,提前和陈家结了盟。
如果许行里知道他的想法,估计得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玛德,你是不是sb,一来就把最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还特么是不是有人从他这里得到消息,截胡了陈幼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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