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除了乔以心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之处,其它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乔震虽无法接受乔以心变成植物人的事实,却也没有办法改变。
出院后,他曾差乔北鸣找过乔以恩两次,大意就是说他想要见乔以恩。可每次乔北鸣还没有见到乔以恩本人,就被白季寒以各种手段给赶走了。
这一天,乔以恩刚好到附近超买点东西,在回来的路上迎面碰到两个人。
一老一少,正是乔震和扶着他的乔北鸣。
很明显,他们将她的行踪摸得很清楚,特意在这里等着她。
再次见到乔震,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老去许多,一点儿也不复乔以心回到他身边那段时间的意气风发。
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个子高挑,因年老的关系背脊微微有些驼。
经历过乔以心这层重重的打击,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已。
看到乔震的瞬间,乔以恩提着袋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说不在意、见不见都无所谓那都是假的。
看着这样的乔震,乔以恩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儿。
可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乔震,并没有开口说话。
乔震站在她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歉疚地盯着她,爷孙俩就这么互望着。
乔北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开,一时之间,宽敞的马路边除了一旁排列整齐的常青树,便只剩下他们相对无言的爷孙俩。
乔以恩低下头,轻轻地抿了抿唇,拽紧手中的袋子,缓缓踏入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她想装作没有看到乔震的样子,因为她此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时候的乔震,很可怜。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在她经过乔震身旁的时候,乔震突然开口唤道:“恩儿……”
极轻的一声,却令人为之一震。
恩儿……
乔以恩从来没有听过乔震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过话,不自觉地顿下脚步。原本这时听到这两个字本该有种异样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却只持续了一秒。
因为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他曾经如此这般亲昵地唤过乔以心无数次心儿。
他曾经为了他的心儿,那般给她羞辱。
她闭上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起顿下的脚步继续朝前走去。
他是因为没有了乔以心这个孙女承欢膝下,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来靠近她。
她有自己的骄傲,即便是从小就非常渴望亲人的疼爱,一直就很羡慕乔以心能得到乔震的溺爱,这时候也无法放下骄傲去当另一个人的代替品。
乔以心,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一直缠绕着她的人生,让她一度以为白季寒只是拿她当作乔以心的替身。
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身份,真正明白了白季寒的心思,却不想乔以心出了这样的事,而她又进而变成乔震想念乔以心时的慰藉。
“小恩!”
乔以恩的脚步最终在乔震转身激动的叫喊声中停了下来。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乔震正盯着她的背。
那目光很急切、很自责。
即便是没有转身去看,她也能感受得很真切。
他后悔了吗?
后悔这些年对她冷淡至极,后悔为了乔以心那般轻视她,后悔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言辞灼灼地放出跟也断绝关系的话吗?
“乔老爷。”乔以恩豁然转身,盯着乔震那双苍老的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他没有资格那么亲密地叫她。
看到她转身的瞬间,乔震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可听到她如此冰冷决绝的话时,那抹光亮瞬间消散。
“小恩,我……”他想道歉,可对着乔以恩那张冰冷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乔以恩勾了勾唇,凉声说:“怎么,乔老爷子这么快就后悔了?”后悔跟她断绝关系么。
乔老爷子被她一句话呛得不知该如何接口。
一张老脸涨得鲜红,眸中自责之色更甚。
是了,世间最难堪的莫过于原本将一个人踩到脚底下践踏了,到头来却得知她竟是他的骨肉至亲。
乔震活了一辈子,一只脚都要踏进棺材了,却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难堪的事。细想来,连他都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乔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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