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抚明月,故而清冷了夜。
我回忆起幼时那短而又短的美好,那时爸爸妈妈总会在饭后带着我去楼下的乘凉。我在小区广场快乐的和小伙伴做着游戏,他们便会在一旁恩爱的看着我。我不禁想到泪落满面,这世界总是这样,给了你一些,却总会夺取你一些。成长是种苦痛,你不一定会得到什么,却一定会失去什么。
当时在父母意外离世后,是我大舅得知此事后,来接我回了他家。之前和父母关系一直不太好的大舅却出奇的对我好,他总是告诫我要当一个不畏强权,知恩图报的人。为了我,大舅和大舅妈离婚了,因为大舅说不准备要孩子了,把我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可大舅妈却不同意,最后两人落得不欢而散,大舅后来并没有再娶,将我抚养长大成了他唯一的事。大舅一直告诫我不要去追寻我父母的死因,那不是我们所能触碰的范围,我也只得听得这些话。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也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了,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
想到这里,我不免给大舅打了个电话。
“小飞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大舅的嗓音已经略显沙哑,早就没了当年的精神。
“这不是想你了吗?”我鼻头酸酸的,“大舅,你在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下班了在家里弄口饭吃呗!”大舅说的很随意,话语里却听得出他很开心“小飞啊!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啊!”就如南宫离他们所说,我命格缺命,这条道上的人都对我虎视眈眈,再加上那半脸鬼与背后的人迟迟不『露』面,我也不敢回去,怕又连累了大舅。
“看有空就回家来啊!这也是你的家啊!”大舅期盼的说。
“我知道的!“......
又和大舅聊了会儿家常就挂掉了电话。有些话,我始终不能和大舅说!
南宫离去家族之后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陆大师那边也没了动静。我原本习惯的生活在这时却有些不知道做什么,说写稿,我反而没有勇气去写关于自己的经历。
闭眼之后又是那沉重的噩梦,不断的击打的我得心,甚至我已经对这件事感到麻木。我在梦里歇斯底里,大声怒骂那个半脸鬼,他狰狞的脸上毫无变化,只是嘴角那一弯更加上扬。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画面就像是定格在这一刻,只是我有意识,而他却能动。他扒开人群,从人群里缓慢的向我移动。一步,一步,眼看就要触碰到我了,我挣扎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天『色』早已黑尽。我全身被冷汗打湿,我甚至已经不敢再睡觉了。他离我越来越近。思考片刻,我打算去找陆大师。顾不得时间太晚,我连忙拿出手机给陆大师打了电话,对方却在滴声后挂断了电话,并没有接我的电话。不多会儿我却收到一条来自陆大师的短信:劫数在此!
劫数在此?是说我在劫难逃,只有坦然面对吗?
我将手机丢在一旁,终是对这噩梦无计可施,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会疯掉!
沉重的困意,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是却还要一直让自己保持清醒。就在此时,那丧魂钟像有了生命一样,从包里飞了出来,我看见他在我额头上方盘旋,我却动也不能动。紧跟着,那原本暗红的丧魂钟变得鲜红,大量的血『液』如自来水一般将我淋透。
我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全身都是血『液』却不能动弹。整个房间都快要被这血『液』灌满,我感觉自己呼吸已经十分困难。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飞飞,飞飞?”我听到一声温柔的呼唤,才慢慢睁开了双眼。“快起床了,飞飞,今天不是说好带你去游乐园的吗?你爸可是少有的有时间哦!”只见妈妈撇着嘴故作委屈的说着。而爸爸在一旁无奈看着我们,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有时间就来陪你们了吗?”
妈妈哼了一声,便接着催促我赶紧起床。窗外阳光明媚,我三两下起了床,洗漱之后爸妈早已在吃着早餐,我也紧跟着他们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我们一家便直接去了游乐园,我们边玩边拍照,时间总在快乐的时候就过的特别的快!饿的也特别的快!于是我们决定先找地方填填肚子,点完菜正等着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道服背着个小破包的人便走到我们餐桌旁“施主,我见你和令夫人印堂发黑,可是不祥之兆!我这有......”
我爸没等那道士说完便从包里『摸』出来一些零钱,丢给了他。只见那道士也没再多说什么,却也没收我爸丢过去的钱,反而是从那小破包中『摸』出来一个锦囊,在我父母诧异的眼光中将那锦囊直接地给了我“你叫曹飞?”我并没有答话,转头看了看我父母。他们看着那道士,像是要看看那道士会说出什么稀奇话,那道士见此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曹飞,你的命格会影响你的一生,你身边的人,若你以后信了我,便打开这锦囊,其中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那道士说完又将那锦囊向我递了过来,我犹豫了下,我见父母并没有加以阻拦,心中也是好奇,就接过了那锦囊。那道士笑了笑“天生缺命要救命!”,『吟』完这一句那道士转身就离开了。
我见那道士已走,就想打开那锦囊,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可就在这时,我爸向我伸手示意“小飞,既然你收了那锦囊,就要答应那道士所说的话!”
听得此话,我只好将那锦囊交给了我爸爸。他将那锦囊放进他的包里,正好菜也上来了,我们就先吃饭了。而吃过饭之后我也有些困意,早将那锦囊的事忘在一边。
紧接着就是那夜的来临,轮回不休,我无力的看着那半脸鬼离我越来越近,然后再一次疲软的从床上醒来。丧失意识前发生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像是没有发生,只是那丧魂钟静静的躺在地上,让我意识到,我并不是做梦而已。
我忆起梦里那道士口中念念的缺命,那锦囊,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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