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手里的虚灵刀,也因为先前的那一剑,彻底消失不在。
同样消失的,还有我体内的些许法力。
这让我感到惊恐,如果是师兄在这里,方才那一挡,恐怕他的虚灵刀就再也凝不出来。
重新凝出虚灵刀横握在手,我才颇为忌惮地看了一眼先前那青铜剑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四周狂风大作,而先前平台上的布条也被一一吹起,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那站在平台之后,一具算不得魁梧的黑影。
黑影身着锁子甲,不过兴许是时间太长的缘故,那身锁子甲很多地方都已经破裂。黑影虽说不高,气势却是滔天,一股冰冷的杀意,哪怕是我脱离了平台的范围,可依旧让我觉得如坠冰窖。
黑影站着,双手抵在身前那柄笔直而立的青铜剑之上,只让人一眼生畏。
刚才就是那青铜剑,一剑险些将我斩成两半,而第二剑,则将手里的虚灵刀连同那『操』控虚灵刀的法力,斩落的再不剩下一点。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而周围那些酒『液』所组成的红『色』雾气,似乎已经被那身着锁子甲的家伙完全吸收,而后这人,蓦地睁开了双眼。
双眼血红,看不出任何一丝残存的人『性』。
曹三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那黑影,同样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父亲,你先退,我来对付他。”曹三这句话一出口,我手中虚灵刀却是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将他护在刀后。
“所谓上阵父子兵,怎么要把我这个当爹的排斥在外么。”
曹三一时愕然,不过也很快『露』出微笑。然后傻头傻脑地问了一句。
“父亲,爹是什么意思。”
……
“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那黑影已经率先冲了上来,如此一来,我才发现在这家伙额头上,似乎还有一个怪异的符号。这符号看起来略微暗淡,不过在我跟他越来越近的距离之下,我到底是看清了那个符号。
魑。
大爷的,居然又是一个魑人,而且和先前那个相比,眼前这魑人似乎还要高级一些,毕竟手中多了一柄剑,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却是在那青铜剑斩来瞬间,身形一跃之下,直接退到了后面的阶梯上。
“曹三,这家伙身上有阴煞之气么。”
我的突然开口,让的曹三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后者就摇头。
“没有,丝毫没有,除了滔天的杀意,几乎没有任何气息,没有生气,也没有阴煞之气,就像。”
“就像什么……”
眼见那青铜剑再度斩来,我来不急问出接下来的话,身子却是已经被那斩来的青铜剑,给直接袭击上了半空。
“就像是一具空壳。”
这不是屁话么。
我也能看出这家伙不过是被制造出来的,可这又能如何,对方依旧能将我们打的还不了手。
我整个人抛飞上半空,而后才狠狠坠落。
手中虚灵刀再一次被破,无奈之下,我再度调动体内法力,与此同时,第三柄虚灵刀被我凝现到了手里。
可说到底我终究只是普通人,虽说懂一些小法术,可那些东西,根本上不得台面。
身子狠狠摔落在阶梯之上,脚下一个不稳,脚踝狠狠蹭在了阶梯边缘的凸出石块儿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也从脚踝传了出来。
将虚灵刀往身前一『插』,那青铜剑眨眼就杀到了我的面前。
就在我以为这一柄虚灵刀也会被其轻松破去的时候,曹三的身形却是刹那出现在我身前,而后那一剑就狠狠砍在了曹三的后背。
这一剑我能明显听到剑刃入体的声响,而后我便看到那青铜剑再度腾空,那身着锁子甲的魑人也跳了上来。
“还有点儿痛。”
曹三龇牙咧嘴地哼哼了两句,而后我抬头,发现那青铜剑,居然一剑在曹三后背之上开了一个长达四五厘米的伤口。
伤口虽不深,可曹三是什么体质,能将曹三的后背开出这么一条痕来,那魑人已经足以自傲了。
“三儿,将那家伙『逼』回平台之上,我有办法了。”
轻声吩咐一句,曹三轻轻点头。
他后背的伤口并没有鲜血流出,只是皱巴巴的皮翻在了后背之上,除此之外便是肉眼可见的一些白『色』皮肉。
我收回目光,虽说曹三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痛苦之『色』,可看在眼里,我依旧有些心疼。
曹三整个人冲向了魑人,手里拿着那把先前从阎王殿得到的金刚伞,而我也握着虚灵刀从一旁闪进了战圈。
除了硬斗,我手里的其他术法,可以说都起不到什么作用,眼前这个家伙,摆明是皮糙肉厚的代表,身上的符纸,怕是全都拿出来也只是给对方挠挠痒。
如此这般,便只有硬拼。
要是黄前辈在就好了,凭借他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只怕一招就能送这家伙上西天。
蓦地我竟有些怀念黄老四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只不过以他的脑回路,想到还没给我生辰八字,只怕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曹三被那魑人一剑『逼』退,却也不急,金刚伞在他手里变换着各种形态。
他双目几乎连眨眼都没有,似乎是担心他一眨眼,下一瞬那柄已经有些铜绿的青铜剑会瞬间划破他的喉咙。
索『性』平台只有这一个,而且在曹三的『逼』退下,那魑人离平台所在,已经是越来越近。
我手握虚灵刀,整个人无声绕到魑人身后,猛的深吸一口气,在曹三手握金刚伞冲向魑人时,我同样雷霆出手。
虚灵刀在我手中被双手横握,而后纵身入半空的我,一直憋着的那口气,才完完全全被释放出来。
这一刀,能要了那家伙的命么。
我这么想着,虚灵刀被我狠狠轮了一个圆,在魑人和曹三狠狠对在一起时,虚灵刀之上咒文刹那闪掠阵阵蓝『色』光芒,而那锋利无匹的刀刃,也狠狠砍在了魑人脑袋之上。
出乎意料地,手心传来一阵酸麻,酸麻和疼痛同时传来的当下,我就知道虎口已经被太过用力给震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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