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先去见了上官宁柏,媛媛心里也时刻挂念着蓝如卿。
所以在京城没待两天,她就说想在大宗国随意逛逛,上官宁柏是知道这璃国女皇与蓝如卿关系十分要好,想来她也十分清楚蓝如卿和上官景奕的位置。
于是他当即决定陪着璃国女皇,只要跟着她,不愁找不到他们两人。
自上官景奕离开京城,他发布了上官景奕是妖人的告示后,京城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信的,反而有人指责这是一个陷害景王的阴谋。
心知自己太草率,他赶紧让人撕掉了那张告示。
上官景奕的威望已经深入人心,无论他怎么做,天下人相信的始终是上官景奕。
没有办法,他只得选择与那女人联手,若是能借她的手除掉上官景奕,就算让自己当一个傀儡皇帝又如何?
璃国女皇并不想跟上官宁柏待在一起,这样她要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可蓝如卿和上官景奕的婚事近在眼前,她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想了想,她立即动身启程。
就算上官宁柏想要为难他们,就冲着她的兵力和上官景奕的威望,想来上官宁柏想要动人,也得斟酌一番吧。
没几天,一行人来到小河村,上官宁柏这才恍悟,他一直以为两人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没想到竟然光明正大地回了家。
还有,这当地的官员也不曾上报过两人的行踪,这不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吗?简直可恶至极!
当地的人提前得知皇上来了,当即马不停蹄地就去向上官景奕传口风。
上官景奕皱眉,别的他都不担心,他就担心与蓝如卿的亲事告吹。
之前她跟凤仪天的婚事已经成为当地的一个笑柄了,这要再来一出,那丫头可不定怎么郁闷呢。
再者,他也想早点将蓝如卿娶过来,这样他心里才踏实。
上官宁柏很快来到上官景奕的豪宅,里头的一干人等都出来拜见上官宁柏。
上官宁柏忍不住冷笑,“呦,都在呢,朕还以为你们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呢,害朕白白为你们担心这么久。”
上官景奕没有搭腔,都已经水火不容了,也就没有必要秀场面话了。
目光落在太妃身上,上官宁柏好奇地询问,“太妃不是已经…,怎么又突然好好地待在人世了?”
太妃不紧不慢道,“当时只不过是一时晕了过去,哪成想被宫里人误会。”
上官宁柏讥讽地看着她,从她的脸又移到她的肚子上。
“宫中盛传太妃肚子见长,看着像是怀了三四个月的月份,如今看着倒是不大像啊!”
“呵,谣言也可信?难不成皇上治国只依赖谣言?那时只不过吃错了东西,导致腹胀。
宫女怀孕的真相都查清了,怎么到了哀家这里,就过不去呢?”
曹太妃就算跟随上官景奕来到民间生活,可到底也是先祖皇上的嫔妃,若人家没有犯错,上官宁柏出言讥讽,也是要遭天下人耻笑的。
“并没有过不去,只是见了太妃,关心关心罢了。”
上官宁柏神色收敛了几分,转身进去。
踏进宅院,上官宁柏撇见里头一条条红绸,登时转头问上官景奕,“你要成亲了?”
还没等上官景奕答话,璃国女皇就率先反问上官宁柏,“之前你们的皇帝驾崩,你不是早就下过不禁嫁娶的法令么,怎么,上官景奕一成亲,你就又反悔了?”
上官宁柏瞪眼,“那只不过是朕误会了先皇,如今真相已经大白,自然是要禁的!”
“可京城的律令传到这儿可得费些时间,要怪只怪皇上之前没调查清楚!”
媛媛悠闲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大有长久地住在这里的架势。
上官宁柏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朕当初没有调查清楚,可上官景奕不就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他在先皇刚驾崩不久就急着成亲,可有把先皇放在眼里?”
“自然是没有放在眼里,上阵杀敌之时都将我的女人纳进后宫,他都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要将他放在眼里!”
“你!他是君,你是臣,就算他做的不对,你也没必要如此记恨他吧?这么说,你也是仗着自己的威信没把朕放在眼里?”
上官宁柏还想着怎么借着这次机会定上官景奕一个大罪,没想到上官景奕直接道,
“皇上想多了,我只是想讨个媳妇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而已,三年禁嫁娶,太长了!”
“就算长你也必须忍着,枉你之前还身为王爷,就是这般给天下人做表率的?”
“皇上这话说的,就是不想给天下人做表率,想安心把皇位让给皇上,所以我才来这么一出,在先皇刚驾崩不久成亲,我这个废王爷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足够让天下人耻笑了,皇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上官宁柏一噎,他怎么忽然觉得上官景奕说的很有道理呢?
可此刻他又想起一件事来,那个女人急着让他颁布禁嫁娶,宴客,纳妾的律令,针对的难道是上官景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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