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桑瞳孔皱缩,一个闪身来到梅映婉面前,掐住她的脖子。
梅映婉痛苦地皱了皱眉,她没想到汲桑真的会在萧定离面前这么对自己。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汲桑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萧定离忙道:“汲桑,你若是还在这里纠缠,怕是要见不到梅映娇的最后一面了!”
汲桑冷冷看向萧定离这个始作俑者,但他说的又是事实。
他实在没想到,梅映婉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是他高估了人与人之间的亲情。
真可笑!他为什么还会信人与人之间还会有亲情?
汲桑面色阴戾,往日里他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要么就是云淡风轻的,这样恶鬼索命般的汲桑,她没见过!
梅映婉心中的恐惧不住地往上涌,汲桑却在听到萧定离的话之后,掐住她脖子的手竟是又加重了几分。
梅映婉忙哀求地看向萧定离,萧定离被梅映婉的境况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见她痛苦不堪,心中煎熬,闭了闭眼:“我有办法!”
汲桑一顿,却是没有松开梅映婉。
“我还有办法,你带我去见梅映娇。”
汲桑松开梅映婉,就在梅映婉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还没来得及欣喜的时候,汲桑突然掐住她的下颌,几乎是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张开嘴。
汲桑喂给她一粒药丸。
“汲桑!”
萧定离大惊:“你给婉婉吃了什么!”
汲桑冷笑,犹如地狱修罗:“你给娇娇吃毒药,我也可以给你的心上人吃毒药。”
“这是我们北盛皇家独有的秘药,除了北盛皇室之人,无人能解。”
“孤想想,它的名字好像是情人咒。”
汲桑话音刚落,梅映婉心中大恸。
竟是情人咒!
“中了这种毒的人,不会立刻就死,但他每走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一般,心脏也会随之痛不欲生,直到无法忍受吐血身亡。”
“有人说,那心痛的感觉就像是被爱人背叛抛弃故有此名,本来是笑传,到后来竟成了它唯一的名字。”
这个毒药梅映婉再是熟悉不过了,上辈子她和亲北盛嫁给了汲勒,汲勒折磨她千百遍,最后便给她喂了情人咒。
如今,她怎么也没想到汲桑会给她吃此毒药。
闭了闭眼,梅映婉痛苦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见她流泪,萧定离心中一点都不比她好受。
“婉婉……”
汲桑见他俩腻歪,极不耐烦:“萧定离,劝你不要耍花样,否则梅映婉的命可就折在你手里了。”
萧定离忙看向汲桑:“我跟你去见梅映娇!婉婉的命在你手里,我不会也不敢再欺瞒你。”
汲桑看了眼萧定离,又往梅映婉的嘴里送了一粒药丸。
萧定离目眦欲裂:“汲桑!”
“别急,孤只是多送她一颗而已,如果你耍花样,她会死得比你想象的更快更痛苦。”
无奈,萧定离只好跟随汲桑来到梅府。
其实他也没有把握,他只能趁着梅映娇没死之前想办法从汲桑那里得到解药。
三人来到梅府,却见了空大师从府内走出。
汲桑一恼,他竟是忘了还有了空大师这个医术了得的人在万佛寺,竟是舍近求远,耽误了好些功夫。
“大师,娇娇她……”
了空大师见急急忙忙回来的汲桑,叹了一口气道:“梅二姑娘已无生命之忧,只是……唉……”
“阿弥陀佛。”
念了句佛号,了空大师摇着头离开。
了空大师话中有何意,汲桑已然来不及多想,急忙来到桑宴辞身前,只见她双手抱膝,害怕又委屈地缩在角落里。
汲桑心中一痛,伸了伸手:“娇娇……”
听到声音,桑宴辞抬头看过去,看到汲桑的一瞬间桑宴辞眼神一亮,随即却又扁扁嘴,委屈地落下泪来。
“殿下,你怎么才来?”
汲桑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没想到听到桑宴辞的声音,梅正民大喜道:“娇娇,你记起来了?”
闻言,汲桑皱皱眉,却听桑宴辞道:“没有,我还是不记得你是谁。”
说着,桑宴辞又看向跟着汲桑来的两个人:“殿下,他们又是谁?”
这下汲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桑宴辞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她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你是汲桑殿下,可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说完,像是怕眼前的人责怪,抓住他的衣袖,有些急切地看向他。
汲桑柔柔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询问的眼神看向梅正民,梅正民忍着泪意:“方才了空大师为娇娇解了毒,但到底不是靠解药而解,娇娇谁都不记得了。了空大师说,她是太过痛苦,才选择将所有人都遗忘。”
说着,梅正民终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良久,梅正民又道:“可娇娇却认得殿下,如此看来,殿下对娇娇真心,娇娇是记在心里了。”
说到这里,梅正民心中又酸又痛,他的女儿不记得他却记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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