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淼冷哼一声:“有哪家正经人会生出那样的心思?”
烈齐懒得再与他们争辩,这个岑一淼明显是在强词夺理。他烈齐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他们讲什么道理?
“王爷,那位姑娘醒了。”
小和尚过来禀报,烈齐眼神一变,冷冷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开口:“把这两人带回去。”
说完,就有人出来不顾岑一淼的喊叫,把人制服带走。
烈齐跟着小和尚来到禅房,桑宴辞果然已经醒了,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被桑宴辞躲开。
烈齐眼神一变:“怎么,真的为你那个短命的丈夫记恨本王?”
桑宴辞冷笑:“民女不敢,王爷何等人物,民女怎么敢记恨王爷?”
“民女为王爷挡灾,王爷救了民女两次,王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便是。”
烈齐皱皱眉,眼前的人这副样子是他没想到的。
说实话,他记得她腰间的葫芦,记得她带给他的感觉。
他预想了很多次两人见面时的场景,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带着孩子依偎在丈夫身边这样的情景他都想过。
可是他没想到,他把人家的丈夫给杀了。
烈齐有些头疼,显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你很爱他?”
桑宴辞转头看向烈齐,眼神中带着些讽刺。
“民女之所以自称民女而不是民妇,之所以梳着女儿家的发髻而不是妇人的发髻就是因为民女并不想嫁。”
“可是,木已成舟,民女已经是闻锦川的妻子,也成了个寡妇,正是因为王爷,民女才会落到这步田地。”
桑宴辞冷着脸,看着烈齐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温度,这与烈齐记忆中的她一点都不一样。
“你不是说,本王的父亲是你的恩人吗?”
桑宴辞一愣,这是当初她还是梅映娇的时候为了哄着烈齐喝水才胡诌的,他怎么还记得?
“王爷记错人了吧,王爷从牙婆子手上救下民女,那是民女第一次得见王爷真颜。”
反正烈齐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昏迷着,她就是不承认能怎么样!
烈齐抿了抿唇,看着她,他虽然不清楚眼前的女子为什么会换了个样子像是换了个人,可他就是知道她们是一个人。
他之前一直以为,总不能是天上的仙女来救他的吧,不然她怎么会人将蒸发呢?
“你说你不是她,那你为什么会有她的东西?”
桑宴辞一笑:“天底下的东西多了去,王爷难道只凭一样东西就来认人吗?”
“我说不过你。”
烈齐似是不打算与桑宴辞在嘴上下功夫,干脆将人横抱起来,向了空大师示意便带着人离开。
“你怨我害你沦落至此,那本王再还你好日子不就行了?”
“既然你不爱闻锦川,那又何妨?至于闻轻烛,那个草包夯货,也值得你惦记?”
桑宴辞差点绷不住,只能低着头假装不想搭理烈齐。
“小阿拂,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再唤你小葫芦。”
桑宴辞:“……”
烈齐心情颇好,抱着她还未走到万佛寺的大门,就见一队人马停下。豪华的马车内走下来一华贵公子,只是身子似是有些孱弱。
另一匹马上下来一位面色有些阴戾的男人,走到华贵公子面前扶着他。
烈齐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俩人会来。
而桑宴辞,触电似的把脸躲进烈齐的怀里。
烈齐好笑地看了看她:“怎么,认识?”
“不认识!王爷,妾身累了,我们快走吧!”
刚才还民女民女的,碰见这俩人就唤了称呼,还对自己这样亲密,她说不认识眼前的两人,他都不信。
于是,烈齐站在大门处,等两人看见他,烈齐朝两人笑了笑:“汲桑太子,临督主,别来无恙。”
桑宴辞内心抓狂,这怎么还三个人凑一起了呢!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披着另外的马甲,可是烈齐隔了五年都能认出来,难保这两个人认不出来。
而且,临清畔与汲桑一起来,北盛岂不是无人了?
只是,两人一起来的话,难道是汲桑的病情又严重了?
汲桑看了看烈齐,又看了看他怀中抱着的女子,笑道:“倒是没想到,定安王爷这样怜香惜玉。”
烈齐咧咧嘴:“汲桑太子没想到的事挺多的。”
说着,烈齐脸上又带了笑容:“说起来,本王与阿拂五年前初遇,便是在万佛寺附近。”
说到五年前在万佛寺,汲桑眼神里闪过一抹痛苦,似是陷入了回忆中。
“五年前……”
“五年前,孤与娇娇一同来万佛寺,亲手挂上了姻缘牌。”
说着,汲桑脸上也从痛苦有了笑容:“回去的路上遇到刺客,是娇娇为救孤,穿上孤的披风不顾发丝的凌乱只为引开刺客,娇娇啊——”
汲桑还想说,烈齐本来觉得有些不耐烦,可是听着听着烈齐就觉得不太对劲。
“汲桑殿下所说,是五年前的何日?”
汲桑奇怪地看向烈齐,倒是没有吝啬回答:“五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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