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婉退无可退,看着汲桑脸上满是悲戚:“了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他不会这么说的。”
汲桑冷笑:“你想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不是?”
“这个你不用管,孤总是有办法的。”
许久,梅映婉才缓缓道:“太子殿下的兵符,不用偷,我知道在哪里。”
汲桑挑挑眉:“他竟是会让你知道这样重要的东西在哪里。”
“后日午时三刻,还是这里。”
说完,汲桑没有机会梅映婉,转身离开。
凉七见汲桑出来,忙上前交给他烈齐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
“烈齐!”
凉七见汲桑发怒,心中有些疑惑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还未开口,汲桑却是突然笑了:“孤为什么要听烈齐的?既然兵符可以到手,孤自然不会让萧定离与梅映婉好过。”
凉七不解:“殿下,梅映婉真的会把兵符偷出来吗?”
“不会。”
“啊?”
汲桑看了看凉七,道:“只要她来见了孤,孤的目的就达到了。”
“后面的事,哪怕梅映婉没做也由不得她了。”
凉七看向汲桑,难得地在他脸上看到了这样刺骨的寒意。
————
烈齐不让桑宴辞自己回去,要回去就得等施礼予风风光光地把他们迎进城去。
烈齐倒是没小看这个施礼予,没过几天,戎牙王亲自开了城门,邀烈齐进王宫赴宴。
烈齐为桑宴辞换上了大镇的衣服,绝不让她穿戎牙的服饰。施礼予知道她是谁,可戎牙王并不知道。
她穿着大镇的衣服,戎牙王也只会以为她是烈齐带去的女子而已,不会因为她曾经是施礼予的人而怪罪她。
于是,桑宴辞全程都被烈齐揽在怀里。
戎牙王看到烈齐怀里的桑宴辞,着实惊艳了一把,烈齐微不可察地把戎牙王的视线挡住。
戎牙王尴尬地笑笑:“定安王年轻有为,寡人佩服。”
“好说。”
烈齐看向戎牙王,眼神里带着戏谑:“王上,想必您身边这位就是戎牙名满天下的大王子了,还真是一表人才啊。”
闻言,戎牙王看了看身边的儿子,颇有些骄傲,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许多。
“王爷过奖了,我儿与王爷相比还是差了些的。”
这样的恭维烈齐毫不客气,自然地承了,又道:“只是本王听说,王上还有好几个儿子都很不错。”
“有一个叫贺奴沙邪的,他可是几十年都难出一个的用兵奇才啊,只是不知,他在哪?本王今日赴宴,他不用出席吗?”
听到贺奴沙邪的名字,在场的人神色各异,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古怪。
烈齐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来。
只是,越是这样,烈齐越是开心。
桑宴辞有些紧张,戎牙王那么忌讳与贺奴沙邪相处,肯定不会让他出现的,应该会找个由头把烈齐给打发了。
烈齐笑笑,却是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的打算。
“怎么,本王还没有资格见到贺奴沙邪吗?”
说着,烈齐的语气里已然带上了些不满:“既然戎牙看不上本王,那还谈什么议和?”
“我们战场上见真章!”
说着,烈齐就要起身,带着桑宴辞离开。
戎牙王见状,慌忙地看向施礼予。施礼予皱眉,又看向沈婷仪。
“王爷。”
沈婷仪缓缓起身,向烈齐福了福身。
“别来无恙。”
沈婷仪姿态端正,仪态万千,任谁都没办法挑出错来。
更何况她的脸上还带着得体又看不出虚情假意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桑宴辞都觉得沈婷仪挺好看的。
只是沈婷仪遇到的偏偏是烈齐这个不爱按常理出牌的人。
“沈婷仪,多年不见,你怎么给戎牙王当起走狗来了。”
沈婷仪脸色一白,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烈齐面上的嘲讽快把沈婷仪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沈婷仪掐了掐手指,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当年她见到烈齐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奴隶,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王爷,多年不见,王爷就是这样对待故人的?”
烈齐咧嘴一笑:“故人?不好意思,本王的故人,只有怀中一人。”
话落,沈婷仪顺着烈齐的眼神看向桑宴辞,冷笑道:“王爷怕是还不知道真相吧。”
“你怀中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王爷真的知道吗?”
烈齐挑眉,这几句话竟是有些似曾相识,他那个长公主娘不也问过?
“戎牙的事,把你这个外人推出来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时间有限,贺奴沙邪到底在哪?”
戎牙王无奈叹一口气:“王爷,今日我们的目的就是议和,王爷为何非要见他?”
大王子依旧一脸温和的样子:“王爷,小九是执纳,是不祥之人,他不得出现在我王面前。”
“不祥之人?”烈齐看向开口说话的贺奴支玻。
“其实,本王也是个不祥之人,可你们的王上现在不也好好在上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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