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辞吃痛,捂着胳膊疼得躲在烈齐的庇护下。
烈齐见她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心中一怒,握住剑指向汲桑:“你找死!”
桑宴辞忙拉住他,小声道:“你难道还想看着我去给他挡,再被你划一道吗?”
闻言,烈齐皱眉看了看她,终是垂下了手,这就要拉着桑宴辞回营帐包扎。
可汲桑见两个人相携的样子,竟是红了眼。
“烈齐!你自己出双入对,眼里心里都是对她的心疼,那孤就活该失去所爱之人吗?”
“你不守信用,说退兵就退兵,可问过孤的意见?”
桑宴辞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汲桑。
“汲桑,为了一个人,你要牺牲三国之力?这是一个储君该有的所为吗?”
汲桑皱眉,竟是在桑宴辞的身上真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你是在教训孤吗?”
桑宴辞一愣,汲桑油盐不进,她是说不通了。
烈齐见汲桑真的这么没有颜色,嘴角一扬,将桑宴辞揽进怀里。
“阿拂,我们不理他,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桑宴辞点点头,汲桑却冷笑道:“烈齐,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便也让你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
桑宴辞扶额,疯了,都疯了!
一个烈齐疯她就觉得不好招架了,汲桑怎么也疯了!
烈齐挑眉,看向汲桑,眼神里带着可怜。
“汲桑,我说过了,你伤害她一分一毫后悔的都是你。你已经伤到她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烈齐转身往大营的方向走,汲桑却猛然间抓住桑宴辞的胳膊,瞬间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烈齐,我说到做到!”
烈齐猛地回头,看着汲桑像是要把他活剐了一般。
“汲桑,你疯了!”
“烈齐,原来你也会着急啊?孤还以为,你对她也没有那么在意呢?”
说着,汲桑手掐上桑宴辞的脖子,桑宴辞有些痛苦,却因为受伤的胳膊被汲桑钳制着,她使不上力气。
烈齐见她痛苦,咬了咬牙道:“汲桑,阿拂就是梅映娇!”
“你说什么胡话,想让孤放了她,不如换个孤爱听的话。”
烈齐恨不得把汲桑撕了:“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如今她就在你的面前你却认不出来,你的爱可真廉价!”
桑宴辞一惊,烈齐怎么就把她的身份说出来了。
汲桑一愣,低头看向桑宴辞:“你……”
就在汲桑愣神间,岑一淼大喊:“殿下,姜连拂是谁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是梅映娇?她只是运气好搭上了烈齐这条线,不然她还在纠缠我们家轻烛!”
汲桑看着桑宴辞,喃喃道:“你……你不会是娇娇……娇娇她才不会舍得不要我去找烈齐的!”
“是吗?”烈齐见汲桑情绪有变化,继续道。
“她是在怨你,怨你那样残忍地杀害了苏晋舟。”
闻言,汲桑猛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噩梦一般。
想到桑宴辞还是梅映娇的时候,在离开前与他的争吵与折磨。
似乎都在印证着烈齐的口中的冷言冷语。
他刻意忽略的又齐齐回来了。
愣神间,桑宴辞猛地从汲桑的手下逃脱。
“汲桑殿下,我不是梅映娇,我是姜连拂。”
“我也不认识什么苏晋舟,我只是知道,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死活弃全天下人于不顾。我想,就算是梅映娇她也不愿意看到殿下这样的。”
汲桑的神色似有松动,岑一淼见状,还想说什么,桑宴辞喝止了她。
“岑一淼!”
岑一淼没想到桑宴辞突然朝她喊,岑一淼吓了一跳,皱着眉刚要骂她,就听桑宴辞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闻轻烛没有兴趣,你不必如此。”
“还有!你把我卖了的仇我记得清清楚楚。”
岑一淼“切”了一声:“谁信?”
见状,桑宴辞笑笑:“就算我瞧不上闻轻烛,但是他怎么着也是个世子,饱读诗书玉树临风也算得上,他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没有的洒脱与肆意。”
“可你知道,你到底是洒脱还是撒泼,是肆意还是放肆,闻轻烛会比你更清楚。”
“除了这些,他希望你们岑家能为他报仇,可是岑一淼,也许你讨厌烈齐,但是你们岑家绝对不会与烈齐为敌。”
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明面上岑家与烈齐不合,但是从来没有实际行动的原因。
正因为如此,烈齐也才会卖岑家一个面子,暂时没有对岑一淼怎么样。
因为岑家知道,他们无法与烈齐抗衡。
烈齐不光重聚了烈家军,就连皇帝萧渡现在对烈齐的态度也很让人琢磨不透,岑家又怎么敢真的对抗烈齐。
可是岑一淼看不到这些。
她只是听见一旦自己身上没有了闻轻烛想要的东西,那她在闻轻烛那里,就真的没有筹码了。
桑宴辞见岑一淼一副受打击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想不开,把自己全身心都搭在男人身上,何苦来哉?
桑宴辞的胳膊是真的疼,说到这也累了,便打算跟着烈齐回去,谁知道又被汲桑叫住。
“且慢。”
烈齐眼神一变,桑宴辞朝他摇了摇头。
“你喜欢木槿花吗?”
桑宴辞笑了笑,回头看向汲桑,面上的深意汲桑看不懂。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我最讨厌的就是木槿。”
汲桑苦笑一声,果然烈齐是在骗他。
哪有什么奇迹,娇娇已经离开他了,眼前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娇娇?
她不喜欢木槿,也不认识苏晋舟,不会因为苏晋舟与他生气。
她会站在烈齐的身边,会在烈齐的怀里,会与岑一淼吵架。
唯独,不会正眼看他。
她怎么会是娇娇?
不是的,她不是。
看着汲桑离开时萧索的背影,桑宴辞不禁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桑宴辞整个人就被烈齐紧紧抱在了怀里。
“怎么,心疼了?”
桑宴辞还未说话,烈齐抚了抚她的鬓角:“先别说话,阿拂。”
“你会心疼他,还会心疼临清畔是不是?还有谁,对了,应该还有那个贺奴沙邪。”
烈齐轻轻抚上桑宴辞受伤的胳膊:“阿拂,你什么时候能心疼一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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