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辞倒是没有不信,只是有些话她不好说出来。
于是她选择笑了笑:“裴玠,那本公主可就收下你的好意了!”
裴玠笑了笑,他们虽然都还不够熟悉,可裴玠就是觉得,如果真的两个人一起生活绝对会很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却猛然听见喊“刺客”,“护驾”的声音,两人忙走过去一看,却见院落中围满了人。
裴玠看到场中景象,眉头狠狠一皱。桑宴辞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站在一旁,裴琅青却是护着沈贵妃还为沈贵妃中了一剑。
看皇帝的眼神就知道,裴琅青与沈贵妃怕是要被怀疑了。
桑宴辞连忙上前,扶住沈贵妃。
“母妃,您没事吧?”
沈贵妃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略微带着些感激地看着裴琅青。
桑宴辞这便知道,沈贵妃对裴琅青是真的无意了。
“裴相爷,临清多谢您救了母妃,母妃手无缚鸡之力,若真的被刺客伤着,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辞儿说得对,多亏裴相爷离得本宫近,裴相爷为救本宫受了伤,陛下,您可得好好赏裴相。”
闻言,皇帝看向沈贵妃的时候顿时荡开了笑容,只是再看到裴琅青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些审视。
“朕在这里也多谢裴相了。”
裴琅青忙道不敢。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转移了话题:“裴相,这相府的守卫虽比不过大内,但到底还是森严的,怎么这些刺客就进来了呢?”
听了这话,裴琅青眼神一厉,瞬间又恢复正常。
“是臣失职,请陛下治罪。”
皇帝却道:“裴相救贵妃有功,何罪之有?”
“快,快请太医,给裴相治伤。”
桑宴辞看了看裴玠,只见裴玠走到刺客身边拉下他们的面纱,又扯开他们的衣袖,狠狠松了口气。
不是裴琅青的人就好。
裴玠看向桑宴辞,抿了抿唇。
以前他不愿意管裴琅青要干什么,可是现在他不愿节外生枝。
又观察了一番黑衣人胳膊上的图案,对皇帝道:“陛下,这是北方的一个部落的标志。臣曾经在一本书中见过。”
“北方的部落怎会来到我大聿,还冲进了裴相爷的家,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倒没有多怀疑裴琅青,裴琅青的荣华与地位全仰仗皇帝,皇帝自己明白。
不管他救沈贵妃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他对自己忠心,皇帝还是知道的。
只是,北方部落虽然偶尔犯境,但大多成不了什么气候。
“行了,此事还需仔细查,先让裴相休息吧,各位都散了!”
“回宫!”
皇帝顿时领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桑宴辞走前看了看裴玠,裴玠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没关系。
参宴的人也渐渐离开。
裴玠看着一地的狼藉,冷声道:“老家伙,有时候你是不是该收敛些,把你那些心思藏一藏。”
“都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今日便一时半刻也忍不了了呢?”
裴琅青笑了笑:“没想到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怕的裴玠会跟我说收敛的事。”
“若是陛下再多疑心一些,沈贵妃母女怕就没命了!”
裴琅青脸色一变,裴玠又道:“陛下绝对没有打消疑虑,他最是爱面子,在众人面前自然不会发作。”
裴琅青看着裴玠,沉声道:“你是为了临清公主。”
裴玠没有反驳,裴琅青又道:“你心里想着要保全公主,那你可知若不是我替沈贵妃挡住,她也会丧命?你这心思可有些自私了。”
裴玠这下是真的气笑了:“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我确实自私。可你的行为就不自私了?”
“你不救,沈贵妃也决计不会有事,你可信?”
“可你为了成全你所谓的情意,可不光会害了沈贵妃母女而已。”
裴琅青没有说话,裴玠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从十年前到今日,我都在准备寻死。”
“可是现在,我想活着,还请父亲大人,不要横生枝节。”
说完,裴玠甩袖离开。
——
桑宴辞知道,若是沈贵妃失势,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因为身份原因,桑宴辞是与沈贵妃绑在一起的。
回宫之后,皇帝照旧宿在沈贵妃那里,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桑宴辞心里害怕,谁知道他是不是憋着什么心思,等着爆发呢!
当时在裴府,皇帝就不像是信了裴琅青的样子,所幸他对沈贵妃倒像是有真情。
桑宴辞依旧守在沈贵妃的殿外,怕有什么意外。
安顺看着桑宴辞,有些为难。他知道,皇帝与沈贵妃之间恩爱无比,公主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听墙角啊!
安顺拉着桑宴辞往外走了走,桑宴辞问道:“安公公您拉我做什么?”
“哎哟,咱家的好公主哟!您可长点儿心吧!”
桑宴辞无奈:“安公公,我是怕,今日在裴府您也看到了,我怕父皇迁怒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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