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裴玠走在路上,本有些颓然,听到声音,裴玠不紧不慢地回头,看向来人。
他的眼神闪了闪,倒是没想到还能看见裴琅青之前的挚友,还是朝中能说上话的人。
“谢太傅。”
谢还烺看着裴玠,皱了皱眉:“虽说你的父亲是为了一个女人,但是他的宏图伟愿我是清楚的。你不该啊,不该!”
闻言,裴玠抬头看向他,问道:“看来谢太傅是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人了,包括我杀了裴琅青。”
“如若不是我,你以为还有谁会帮你瞒下去?”
裴玠冷笑一声:“有何意义?”
谢还烺看了看周围,叹了一口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裴玠没有兴趣,他缓步往裴家走去。
皇帝倒也不是真的赶尽杀绝,竟然没有把裴家的宅邸要回去,否则他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裴玠苦笑一声,看着跟来的谢还烺,无奈道:“裴家已然只剩我一人,太傅大人怕是连热茶都喝不上了。”
谢还烺也不在在意:“老夫还差你这杯茶不成?”
“裴玠,我与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他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怨他对不起你娘,可是你父亲确实是个有才有能力的人,你怎么能——”
谢还烺话说到这,知道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谢太傅这是为我父亲鸣不平还是为自己的打算落空抱屈呢?”
闻言,谢还烺气得指着裴玠,“你”了好几声都没有下文。
裴玠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吧。裴琅青的宏图伟愿,您老的一切计划我都不感兴趣。”
谢还烺想想实在不甘心,一甩袖打算离开,可巧看着安顺抱着一盆花往这走。
行尸走肉般的裴玠一看到安顺,竟是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安顺面前:“安公公,可是公主有什么不测?”
安顺见裴玠如此急切,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他看着公主长大,从未见过公主会明着对抗陛下。
安顺不禁叹了口气,这对苦命的鸳鸯哦!
“裴公子莫急,您莫急!公主无事,不,也不是没事,就是……”
闻言,裴玠眉头紧锁:“您倒是说说,公主怎么了?”
“公主没有大碍,就是心里不畅快,也没了笑模样,自己把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
说着,安顺把抱着的花盆放在地上,又道:“这盆木槿花是公主让咱家带来给裴公子的。”
“公主说,这花开得热烈又美好,最是该送给裴公子。”
话音刚落,安顺就见裴玠愣愣地看着木槿,眼神里闪烁着什么,安顺也说不上来。
“公主还说什么了吗?”
安顺又道:“公主还说,裴公子这会儿肯定又像之前一样,觉得自己不该活,既觉得自己对不起所有人,又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公主还说,裴公子要是真的一了百了了,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裴玠伸手抚了抚木槿红得张扬的花瓣,蓦地一笑:“她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不应她?”
看着裴玠,安顺心里难受,裴玠明明是笑着,可这眼泪怎么还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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