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迟到,不像话。”东星元老本叔端着茶杯吹着浮沫,呵斥一声。
乌鸦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但脸上却笑容依旧,摊开手说道:“我也不想嘛,但手上的事太多,太忙了,各位叔伯理解理解,我也是没办法。”
他在忙着抢林豹的地盘,那些实力不够的已经全部被扫出局,现在就只剩下他,杨少驹,林山三家争了。
“乌鸦,你老是这么搞,让我们很难办啊,一大把年纪还要在这干坐着等你。”另一个头发花白的叔伯一脸无奈和恼火的将茶杯重重放下去。
“难办?”乌鸦看了一眼面前起码几百斤重的实木桌,判断了一下自己掀不动,又笑着坐了下去,单手撑着扶手,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大哥,开会吧。”…
他对骆驼挥了挥手。
“哼!”看着乌鸦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骆驼轻哼一声,然后目光环视一周:“我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我要清理门户!”
哗!
屋内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乌鸦对号入座,心里隐隐不安。
“乌鸦!吴志伟!”骆驼的声音宛如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随后开始细数他们的罪状:“你们此前背着我挑衅洪兴想掀起两帮大战,这次又背着我跟别人抢林豹的地盘,还有截留交给社团数……如此种种,认是不认?”
随着骆驼话音落下,十几个人持枪从外面冲进了香堂并关上了大门。
谁都没想到骆驼会突然发难,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顿时就炸开了锅。
“好啊乌鸦!吴志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干出这种事,真是该死!”
“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社团!”
一部分叔伯义愤填膺,但还有一部分则是保持沉默,静静的品着茶。
“住口!都住口!”乌鸦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指着上方供着的关公像看着骆驼质问:“关二爷当面,你说我们干过这些事有证据吗?如果你没有,那我不服!我死了也不甘心!”
他忘了,他去年刚踩过关二爷。
所以关二爷今年不会保佑他了。
“不错,老大,我不知道你从哪听的谗言,我们对社团忠心耿耿,根本没干过这些事!”吴志伟也站了起来反驳,并对其他人说道:“还请各位叔伯给我们做主,我们冤枉啊!”
“证据?要证据是吗?”骆驼皮笑肉不笑,起身走到香堂中间,单手叉腰,喊道:“把他们都给我带上来!”
他身边的双花红棍从香堂的里屋将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押了出来。
看见两人的瞬间,乌鸦和吴志伟就是如坠冰窖,因为这分别是他们的头马,是最知道他们所作所为的人。
“还有话说吗?”骆驼冷冷问道。
他既然要清理门户,就肯定能拿出确切的证据,不然其他人会不服。
“噗通!”乌鸦跪了下去,对着骆驼哭喊着连连磕头:“老大,求求你再给次机会吧老大,我跟着你那么多年了,我在荷兰都很听你的话,我可以改的,我肯定改,大哥!大哥!”
“来人,上家法!”骆驼面部微微抽搐了两下,但依旧没有心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都不能坏规矩。
不然的话,他以后怎么带小弟?
两个头上绑着红带子的青年一人持香,一人持刀走向乌鸦和吴志伟。
旁边其他人没有一个开口求情。
“我去你妈的!”乌鸦突然暴起抢过执法弟子手中的砍刀,面目狰狞的向骆驼冲了过去,骆驼猝不及防,吓得绕柱而行,喊道:“给我杀了他!”
“砰砰砰!”
乌鸦身中三枪倒地而亡。…
而另一边刚抢完刀,准备冲上去帮乌鸦的吴志伟很尴尬,僵硬在了原地,高高举起的砍刀当啷一声落地。
“老大,我……我是想来救你。”吴志伟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辩解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骆驼一脸爆戾的指着自己吼了一声,满腔怒火的抓起一把刀大步上前就捅进了吴志伟的腹部,然后又连捅了三下。
噗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刀身几乎将吴志伟贯穿,刀拔出来的瞬间,一股腥红温热的鲜血溅飞在骆驼脸上。
“呃……呃……”吴志伟捂着腹部看着骆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骆驼随手丢了刀,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回头看向桌上其他人,掷地有声的吼道:“我骆驼不爱管事,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们,但谁要是敢背着我搞小动作,他们两个就是下场!”
他今天叫这些人来做见证,也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杀鸡给猴看。
看着此刻满脸是血,神情狰狞如恶狼的骆驼,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芒在背,生不敢忤逆的心思。
“拖下去,喂狗!”
骆驼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
日出胭脂红,无雨即是风。
许洛在单英身上做到了这句俗语的前半句,惬意的躺在床上,搂着她说道:“师傅,什么时候能练练九阴真经就好了,那此生才不算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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