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五岳盟主旗的是人称千丈松的嵩山派弟子史登达,他大步走到刘正风面前说道:“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你金盆洗手一事暂且押后,一切等左盟主到了再做说法。”
突生变故,所有人都不知缘由。
“阁下应该就是史贤侄了吧。”刘正风脸色不愉,沉声道:“我金盆洗手大典的请柬早就送往了嵩山,已表达对左师兄的尊重。左师兄过时不至已是轻慢在下,而我们五岳剑派虽然同气连枝,但金盆洗手乃是我一人之私事,左师兄又何来理由阻止?在下不想错过吉时,所以恕难从命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到金盆面前就要把手伸进去,然而就在此时再次异变突生,只见刘正风一家妻儿老小从后堂走了出来,在他们背后都有一位嵩山派弟子持匕首抵住后心挟持。
“相公!”刘正风的妻子喊了声。
“爹,孩儿……孩儿好怕。”
“爹,呜呜呜……”
几个小孩子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史登达冷哼一声,神色颇傲的看着刘正风,“我们奉左盟主之命看住你的家卷,不许走脱一人,如果你不识抬举的话,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轰!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但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上,身为盟主的左冷禅居然派门下弟子挟持刘正风的家人,这是何做法?
“以孩子性命相逼,算什么英雄好汉!”刘正风气得浑身哆嗦,环视一周抱拳道:“诸位同道,左冷禅咄咄逼人,还请大家为我主持公道。”
“史贤侄,我们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你们如此对待刘师兄的妻儿老小不太合适吧。”泰山派的掌门天门真人第一个沉不住气,这种行为岂不是让人看他们五岳剑派的笑话吗?
史登达面色毫无波动,不咸不澹的回应一句:“天门师叔,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如果刘师叔不违抗我师父的命令,我自然不会伤害他家人。”
“哈哈哈,好一个左冷禅,这就是所谓的五岳盟主啊!”刘正风气极反笑,看着史登达呵斥道:“你们嵩山派来了多少人,全部都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又从后堂冲出了十几名嵩山派弟子,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消瘦,四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他澹然说道:“刘师兄还是不要违抗盟主的命令为好,否则发生什么惨剧,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是左冷禅的四师弟,一手大嵩阳手出神入化,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哼!我倒要看看,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们到底敢不敢杀我一家妻儿老小!”刘正风怒不可遏,咬着牙冷哼一声,双手直接就要伸入金盆。
“刘师叔,我可杀你儿子了!”一个挟持刘正风小儿子的嵩山派弟子看见这一幕,他挥起匕首就向其捅去。
刘正风相信在座的英雄好汉肯定不会坐视嵩山弟子杀他满门,然而满堂英雄,却无动于衷,很沉得住气。
许洛心中对这些人不屑,手中折扇轻轻一扫,一个精美的茶杯就破空而去打在那个嵩山派弟子的头上,在两两相撞的一瞬间,那名嵩山派弟子的头颅直接被打爆,红的白的飞溅得到处都是,无头尸首直挺挺的倒地。
所有人都没想到许洛会出手。
“何师弟!”
史登达脸色一变惊呼道。
费彬心中满腔怒火,但是却根本不敢发作,他面对许洛,就像刚刚刘正风面对他那样,拱手说道:“在下费彬见过许公子,此乃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家事,还请许公子不要插手。”
他甚至不敢提那个弟子的死,毕竟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追究责任。
“你们嵩山派好大的胆子,刘正风是陛下圣旨册封的参将,杀官等同于造反,本公子今天就为国平叛!”
许洛义正言辞的呵斥一番,随后不等费彬辩解,他一步跨出就已经出现在费彬面前,单手宛如鹰爪一般捏住他的天灵盖,直接施展吸功大法。
“啊啊啊啊!”费彬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然而却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费师叔!”史登达惊呼一声,然后环顾一周激动的质问道:“满堂英雄好汉难道就要坐视这魔头屠戮我正道中人吗?就无一人出手相助吗?”
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所有人不是端着茶杯喝茶,就是抬头看着房梁,啊,今天这房梁可真房梁啊。
“岳师叔,天门师叔,华山派和泰山派可都是五岳剑派的同盟啊!”
史登达无奈下又只能急切的看向岳不群和天门真人,希望他们出手。
岳不群慢条斯理的说道:“可衡山派也是,不是吗?你们刚刚的所作所为岳某早就看不下去了,若不是顾忌同为五岳剑派中人,不肖许公子仗义出手,我岳不群也要阻止你们!”
他早就不爽左冷禅,现在许洛要杀嵩山派的人,他疯了才出手,打不过是一回事,而且他也根本不敢打。
“不错!不是我们不相助,而是你们刚刚的行为简直是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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