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脱衣服,而是和衣而卧。床内侧的小武已经睡着了。鸿宾楼的鸡汤味道很不错,尽管凉了,但是热热,味道也没有差多少。对于小武来说,也有一定的补血作用。
小武今天忙了一天,又中了一枪,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陈阳却没有睡着,不是他不瞌睡,而是他实在想看看那个传说中戴五究竟长了什么样子。
陈阳斜斜地盖了一张薄被子,他不冷,盖被子是为了遮掩他手中的枪。
窗帘是半开半拉,外面的月色不错,透过窗户撒出一室的清辉。陈阳也渐渐地睡着了。
门微微一响,陈阳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此时熟睡的小武身子也一动。
陈阳右手微动,轻轻拍了拍小武,小武马上没有了动静,还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门栓一点点的被拨动,陈阳眼睛尽管只是睁开了一条缝,但是依然看的很清楚。
门打开了,没有一丝的响声,然后就见一个黑衣人着地滚了进来。这人轻如狸猫,进来后微一停顿,就翻向了床头,动作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
他翻到床头,身子慢慢站起,墙上折射出一团黑影。他慢慢地靠近床头,好像在观察床上的两个人。
小武的脸冲着墙壁,无法看清长相,陈阳却是脸朝下,四仰八叉的趴着睡,睡姿虽是无比的难看,但是很难看清他的脸。两个人都是打着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那个人站了一会儿,见陈阳二人也不翻身,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放在了陈阳枕头边,随后出门,门栓又一点点的被插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阳起来,拍了一下小武,说道:“怎么样?枪口轻点吗?”
小武点了点头,问道:“昨天那人是谁?”
“神偷戴五,是朋友。”陈阳笑嘻嘻地说道。
“那干嘛鬼鬼祟祟?”小武有些不解地问道。
“江湖人的禀性,喜欢出个风头。”陈阳笑道。随手拿起了包袱打开。
里边是一套黑衣裤褂,还有一条巴掌宽的板带,手掌大小的铜扣擦的锃亮。
陈阳麻利的穿上这身衣服,对着镜子一照,活脱脱的一个打手样子。他又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对着镜子一阵忙活,回过头来已经变了个样子。
陈阳赤红的一张脸上,是一个更加赤红的酒糟鼻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满脸的凶相。
“说!我像不像个打手!”陈阳冲着小武沉声喝道。
“这哪是普通打手,这就是典型的恶霸!”小武笑着说道:“可千万别随便出门,会吓坏小朋友。”说完小武不由得一阵大笑。
“今天我们要离开这里。”陈阳正经地说道。
小武点点头没有说话。陈阳接着说道:“至于怎么离开,咱们得听南老的,不光是为了我们,也为了不给南老添麻烦。”
小武听了又点了点头。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南老请两位过去。”外面说话的是小连。
陈阳扶着小武进了堂屋的时候,屋中除了南老之外,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的年纪看不出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姜黄的脸上满是警惕的神色,身材不高,浑身却似充满了力气。
南老笑着起身让陈阳二人坐下,这才说道:“这就是戴五,昨天相五说的那位神偷。”
戴五脸一红,说道“老太爷抬爱了,一个贼而已。”
“你算是侠盗,不能算是贼,真正的贼都在唐山董那里。”南老摇了摇头,说道。
戴五脸都激动地发红了,说道:“多谢老太爷抬举,就凭老太爷这句话,让我们赴汤蹈火我都干!”
南老摆摆手,说道:“别老太爷老太爷的叫,搞得我多老似的,叫我南老或者老南都成。”
戴五说道:“那可不成,不能坏了规矩,你是大字辈的,可不就是老太爷吗。”
“我啊,和之前做过湖南总督的陈天美是结拜兄弟,他是青帮大字辈的大哥。他劝我入帮,我就说入帮可以,但是不能降了我的辈分。于是他就代师收徒,结果我就成了大字辈,其实是算不得数的。”
“那也不成,只要合乎规矩,不是空子,那就算。”戴五执着地说道。
“空子肯定不是,咱该有的一样不少,只是我戎马半生,也没有给帮里做过什么贡献,到老来还给帮里添了麻烦,这不是不好意思吗。”南老笑容满面地和戴五聊着天。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门外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来了,我去迎迎,你们听小连安排。”说着话,南老起身,出了堂屋的门。
“南老,您可别说我的脸皮厚啊,您昨天刚答应,今天就带人来拉酒了。”门外传来张相五的声音。
“我说是谁,原来是相五,景民也来了。”南老说道。
“这不是五哥拉着我一起去拉南老帅的好酒吗。”曹景民的声音传了进来,听上去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老南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说话算话!既然我昨天答应了,那就一人一车,能拉多少拉多少!”南老豪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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