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坐进了驾驶室,看着汽车中的各种档杆,不由得愣愣的发了会儿呆。
“怎么样?陈阳君,会开吗?要是不会的话,我让他们派个司机。”大岛奔三在副驾驶坐着,看陈阳有些发愣,就开口说道。
“会,怎么能不会呢?汽车驾驶,这可是咱们的必修课。”陈阳说道。
“那你还发什么呆,咱们走吧。”大岛奔三身子向后靠了靠,坐的更舒服了一些,看了一眼陈阳,略微有点着急地说道。
“我在想着咱们去哪家医院。”陈阳熟练地一边发动着汽车,一边冲着大岛奔三说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得陆军医院。”大岛奔三得意地说道。
陈阳想了想,问道:“五道口那个?”
大岛奔三说道:“对,就是这个!我们帝国华北地区最好的医院。”
“那不是一个陆军野战医院吗?”陈阳熟练地挂档起步,汽车慢慢地动了起来,驶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拐弯朝着西直门方向而去。
汽车是青木荒服开到警察局的那辆,现在交给了陈阳使用,让他把大岛奔三送去医院。
陆军野战医院在五道口。五道口,顾名思义就是第五个道口,京张铁路的第五个道口。
京张铁路,是北平到张家口的铁路,起点站位于西直门,所以五道口就在西直门之外。
陈阳开的车,是青木荒服的汽车。汽车的左边,插着一面膏药旗,这让他避免了所有的检查,就连出西直门也是从从右边的特殊通道疾驰而过。
陈阳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想到,这可是个好家伙,自己一定要搞一辆。这可是过关通甲的神器!
汽车没一会儿就到了陆军医院。也是因为车子上的膏药旗,门口站岗的卫兵居然也没有检查,仅仅是敬了个军礼就放行了。
日本军医对大岛奔三的检查,却是十分仔细。而且下手也很重,摁的大岛奔三吱呀怪叫。
军医做了一番检查,完毕之后,他下了结论:骨头没有问题,仅仅是肌肉挫伤。不过最少得十几天恢复。
陈阳给大岛奔三办好了住院,先把大岛奔三安置到了病房,然后再去领了物品,回到了病房。
大岛奔三的临床,早已经住上了人。那是一个伤兵,下乡扫荡的时候,中奖一样地踩上了地雷,结果就被送到保定日军医院。谁知道一检查,需要锯腿,于是就被转到了这里。
伤兵刚刚被锯了腿,麻药劲已过,哀嚎地声音让大岛奔三直接就闭了嘴。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痛苦的伤兵。
伤兵自然没有家属,医院的工作人员又只是例行公事的来转上一圈,基本上就是不管不问。任由他在那里哀嚎。
“我不喜欢呆在这里。”大岛奔三说道。
“我也不喜欢。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你受伤了呢。等伤好了,咱们就走。”陈阳把脸盆什么的放在床下说道。
大岛奔三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伸手从腰间就把陈阳那把枪牌撸子拽了出来,“还给你,陈阳君。”大岛奔三说着话,就把手枪递了过来。
“我不要,你拿着吧。”陈阳看了一眼,并不伸手去接。
“作为特工,我们怎么能没有武器,快拿着。”大岛奔三神态严肃地说道。
“我不要,你把子弹都打完了,我拿着它干嘛,还挺沉的玩意。”陈阳说道。
大岛奔三笑容满面,又从兜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两个弹夹,说道:“用了一个,还你三个,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陈阳一喜,这才伸手结过了手枪和弹夹,说道:“说好了三个,怎么成了俩了,那个是不是你给昧了?”
大岛奔三满头黑线,气得用手指点了点陈阳,说道:“说你是笨蛋吧,有时候还挺聪明,说你聪明吧,有时候真是个笨蛋!手枪里面还有一个!”
陈阳连忙将手枪里的弹夹退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得罪,得罪,误会了。”
陈阳高兴地将手枪掖进了后腰,说道:“大岛太君,今后我就跟着您干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阳说到这,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说道:“不过说真格的,您怎么这么信任我。”
大岛奔三淡淡地说道:“你当时把枪递给我的时候,不是也信任我吗?我为什么不能信任你呢。”
陈阳点了点头,说道:“行!咱们这就是生死之交!有过两回过命的交情,这都快赶上托妻献子了。”
“滚你的咸鸭蛋,这段相声我懂,你少来!”大岛奔三笑着骂道。
“成啊,中国通!肚囊挺宽绰,连托妻献子都懂。”陈阳笑着揶揄道。
两个人聊的正起劲,突然旁边的伤兵又一声哀嚎,声音十分响亮,吓了他俩一跳。
“真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大岛奔三满脸地痛苦之色。
“那你也得在这,每天不是还得治疗吗。”陈阳说道。
大岛奔三无奈的垂下了脑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兴奋地扬起了脑袋,冲着陈阳迫切地问道:“陈阳君,你是老北平了,听说过什么秘方或者着名的跌打民间高手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