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楼是易县最大的饭庄子,老板是山东人,主营山东鲁菜,其中也有不少的川湘菜肴。
长风楼门脸很气派,高高的挑高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长风楼三个字是易县大儒莫老先生的手笔,远远望去刚劲有力。
晚上六点刚过,酒楼就开始热闹起来,不时飘出酱油混合着焦糖卤肉的香味。使人闻着就有食欲。
楼里面更是热闹非凡,十几个伙计地叫声此起彼伏,听上去十分的悠扬上口。
“来了您呐!”
“楼上雅间五位!”
“韩五爷赏火上一吊!”
长风楼门口。
两个打扮的素素净净的伙计,袖面高挽,露出白净的里子,站在饭庄子门口,一副笑脸地迎客。
他俩对进出饭庄的客人客气的打着招呼,双手更是高高地举过肩头,朝着进入饭庄的人作揖。
这俩人大老远就看到了赖疤眼带了五六个人,朝着这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那两个伙计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远远地就迎了上去。
“哎呦,赖队长,哪阵风把您给吹到这里了?快,快,里面请。”其中一个伙计人还没到跟前呢,就连忙打躬作揖,把赖疤眼朝着里面让。
赖疤眼脸上似笑非笑,看上去略微带着一批狰狞,他看到这个伙计过来,上下看了两眼。
这个伙计心里一惊,连忙陪着笑脸说道:“赖爷,是我,张贵。”
“知道是你,张贵,长风楼的大伙计,谁不知道你啊!”赖疤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敢,不敢。江湖买卖,不是还得靠各位爷捧场吗。”张贵显得格外的谦恭。
“西门里弓背街上,该消停,消停着点。现在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这也不打紧,但是闹到上面,非要督着查办,那可就麻烦了。”赖疤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张贵有点起鸡皮疙瘩。
“小场子,就三四张桌子,挣个零花钱。”张贵脸一红说道。
“还小场子,推牌九的声音都快传到西门外了!贵爷发财啊。”赖疤眼仍然是那副德行说道。
“哎呦,这你可就折我的寿了,我哪敢称爷啊。”张贵说到这里,话风一转说道:“就说这两天去您那坐坐呢。”
“坐坐就算了,”赖疤眼又是一笑,接着说道:“你们长风楼人多眼杂,你这个大伙计要是收到什么信息……”
张贵听了赖疤眼这话,连忙接口说道:“一定向您汇报,这不是之前都说好了吗。”
赖疤眼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只能向我报告!”
张贵一愣,连忙说道:“是是是,就给您一个人报告。”
赖疤眼这才撇嘴笑了笑,一努嘴,说道:“先去忙吧。”
“您不进去吃饭?”张贵疑惑地问道。
“废什么话,不吃饭来你们这里干什么?叫条子还是推牌九?老子在这等个人,赶紧滚蛋!”赖疤眼不耐烦地说道。
张贵点头哈腰地离开。心里想着什么人能让赖疤眼在门口等候,看来这次请的不是局长,就是县长。
赖疤眼朝着西南方向摇头晃脑地张望,不一会儿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远远望去,就看到陈阳带着马义林他们几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赖疤眼一看到陈阳他们过来,马上满脸挤出的都是笑,一路小跑就迎了上去。
“阳爷,这几位是……”赖疤眼迎了上去一看,陈阳身边还有几个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开口问道?
“赖队长?干嘛不在包间等啊,这大冷天站在外面多不合适啊。”陈阳说道。
“你没到,咱哪能那么不讲规矩?”赖疤眼得意地说道。
“那就别在外面候着了,咱们里面说话吧。”说着话陈阳带头朝着长风楼走了进去。
长风楼二楼,一直走到头,有一间最大的包间。房间内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八仙桌。
陈阳进了包间,也不客气,居中而坐,双手一摆,示意大家坐下。
赖疤眼这边刚坐下,就朝着陈阳挑起大拇指,“阳爷,我可算服气你了,您可真是高!”
陈阳微笑着问道:“怎么着,北平回信了?究竟怎么说。”
“四个字!”赖疤眼望着陈阳说道。
“查无此人?”陈阳一本正经地说道。
“高啊,阳爷,分毫不差。”赖疤眼一脸佩服状说道。
“那就办他!”陈阳接着说道。
“办他?没那么便宜!我把他从单间扔到了大牢,专门找了几个'二尾子'伺候他,我得好好折腾折腾他。”说着话赖疤眼不由得一阵贱笑。
陈阳不由得一阵恶心,不高兴地说道:“你啊,当个人吧,少整这些腌臜事!”赖疤眼也不以为意,仍是满脸地贱笑。
陈阳看了赖疤眼这个样子,不再理他。而是站了起来。
陈阳一站,几个人也连忙起身想站起来。
陈阳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坐下,“不要站,大家不要客气,我来介绍一下。”陈阳慢悠悠地说道。
陈阳先把手比划向了马义林,冲着赖疤眼说道:“这位是马义林,北平警察局车警大队的副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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