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疼得腔调都变了,带着哭腔说道:“看都不看就打,还下手这么狠!”
陈阳比他还委屈,抖着自己的手,一边把老范拉起来,一边说道:“这么黑的天,你突然伸手拉我,我知道是友是敌?这些天我得罪了这么多人。”
老范揉了揉自己的脸,他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变形了,气哼哼地说道:“找你有重要的事说,谁知道这一拳挨得,真他娘的晦气。”
“有事干嘛不在山货行等我,跑到这里干什么?”陈阳疑惑地问道。
“我信不过那几个货!”老范说道。
“行啊,够警惕的啊,说实话,我也信不过,尤其是那个什么马义林。”陈阳撇了老范一眼,开口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我觉得马义林这几天不正常。”老范神秘地说道。
“发现什么情况了?”陈阳表现出了非常感兴趣地样子问道。
“我这两天就觉得马义林不对,今天我跟踪他了。”老范轻声说道。
“你疯了!没有上级的命令,你敢跟踪自己的同事!这可是大忌!”陈阳慌张地左右看了看,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是在易县!别拿北平的规矩说事!”老范也低声说道。
陈阳沉默不语,老范想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好吧,告诉你真相吧,我来的时候,俞科长嘱咐我盯紧马义林!”
陈阳有些不相信,说道:“究竟是为什么,你得给我说清楚。”
“马义林自从被调到车警大队,就一直不情不愿,而且行踪诡秘,青木荒服和俞科长早就怀疑他可能和军统分子挂上了钩!这才把他扔到易县这边,看他有什么行动。”老范形色诡秘地说道。
陈阳冷冷地看了一眼老范,不屑地说道:“那你呢,我呢?不也乖乖地被发配了过来?我们都和军统有联系?”
“咱们当然不一样!”老范有点着急地说道:“我是有任务!那个马义林和孟东海才是真发配!”
“我也是真发配。”陈阳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我们破获了马义林和军统勾结的案子,我们就能回到北平!”老范恶狠狠地说道。
陈阳听了也来了精神,用劲一拍老范的肩膀,巨大的力量拍的老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干!只要能回到北平,干谁不是干!”陈阳仿佛想通了一样说道。
老范看到陈阳这么说,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地微笑,他凑近了陈阳,神秘地说道:“我今天跟着马义林,他去了南关的一家皮货行,我感觉那家皮货行不正常。”
陈阳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那家皮货行叫什么名字?”
“福润皮货行。”老范轻声说道。
“发现什么问题了?”陈阳又问道。
“那里应该是一家情报站。”老范说道。
“噢。”陈阳听了一愣,声音略带着兴奋地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说不好,直觉是。明天要不你去看看。”老范说道。
“那成,明天你还盯着老马,我去那里瞅瞅。”陈阳说道。
两个人结伴而行,快走到山货行的时候,陈阳冲着老范说道:“我先进去,你等我进去之后,停一会儿再进去。”随后陈阳又叮嘱了一句:“别让他们发现咱俩在一起。”
老范点头答应,陈阳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道:“要是他们问你的脸怎么回事,你怎么说?”
老范一撇嘴,语气里带着情绪说道:“我特么就说自己摔得成了吧。”
“嗯,我看能行,人啊,有时候就得对自己狠一点。”陈阳笑嘻嘻地说着话,朝着山货行走去。
陈阳还没有走近山货行,就听见马义林洪亮的声音:“八匹马呀!到了,到了,该你喝了。”
“这局不算,你他娘的故意蜷手指了,当我没看见啊!”孟东海不高兴地说道。
“你现在也阔了是吧,还他娘的躲酒了,不是前一段恨不得添杯子底的时候了。”马义林笑着骂道。
“唉,要说这几天,可是把酒喝够了,你说这易县什么破规矩,逮住人往死里灌,规矩忒多,现在我都不敢见赖疤眼了。”孟东海说道。
“也是,再这么喝下去,咱们几个算是废了。”马义林感慨道。
陈阳没有进屋,就在外面听他俩说话,他能听得出来,孟东海估摸着是喝多了,但是马义林显然还挺清醒。
“就咱这几个货,不喝也废了。”孟东海说道。
“那可不一定。”马义林声音略显神秘地说道。
“不一定?你说谁啊?老范吗?”孟东海问道,不过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心不在焉。
“老范算个屁!我给你说,北平来易县的人,可不止咱们三个!”马义林神秘地说道。
陈阳心里一动,“难道除了这几个货,还有别人来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陈阳想到这里,往前轻轻凑了两步,想接着听马义林说话。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就连老范都不知道!其实我们都是葱姜蒜!”马义林用揶揄地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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