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这一鞭子正抽在马义林的脸上,从眼角到嘴角登时起了一道血棱子。
马义林没想到平时像个娘们一样的钱主任,居然敢用鞭子抽他。不服气地大声吼道:“哈哈哈!痛快!这才像个爷们样!别天天像个娘们一样!打个人都没有劲儿!”
钱主任抽了一鞭子,也觉得不太合适,原想就此罢手。但是此时听了马义林“娘们”两个字,想着居然连马义林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看不起自己。不由得又涌上了一股怒火。手中的鞭子就像雨点一样抽了下来。
钱主任平时都在局里从事文职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文字报表打交道。行动都很少参加,更不要说打人了。
但是像钱主任这种人打人最为可怕。因为他们不会打人,所以下手最是没有轻重。
此时的钱主任怒火满头,下手更是不管不顾,鞭鞭抽的都是马义林的脸。发出了令人恐惧地“啪!啪!”声音。
来自脸上的剧痛,让马义林再也充不起英雄好汉。他不停的哀嚎,头部四下摇晃,不停地躲闪。想要躲过无情的鞭子。
钱主任终究不会打人,马义林躲闪,让他好多鞭子都打空落到了马义林的肩上。
陈阳看见钱主任好几下都抽空了,摇了一下头,走到了马义林身后,默默地扶正了他的脑袋,不让他再动。
钱主任这下可得了手,鞭鞭着肉,不一会儿马义林就被抽得连嚎叫的劲都没有了。
钱主任出够了气,也就停下了手。陈阳见钱主任停下了手,也就放下了扶着马义林脑袋的手。撇了一下嘴角说道:“这家伙忒不老实!钱主任轻轻教训两下,他竟然不思悔改,还敢躲闪!”
赫勇等人听了,看了陈阳一眼,看见陈阳眼神转了过来,一个个连忙躲开,不由自主得都是一哆嗦。
“齐玉林!”陈阳大声喊道。
齐玉林连忙凑了过来,问道:“股长,我在。”
“你带着钱主任赶紧去处理一下创口,待会儿再发炎了乐不是闹着玩的了。”陈阳冲着齐玉林说道。
“钱主任消消气,跟这号人犯不上!让玉林陪您去医务室,完事了就坐我办公室!这交给我,待会儿我给你汇报去。”陈阳又转头冲着钱主任说道。
陈阳把钱主任送出了刑讯室。走到了马义林跟前。看着满脸血污低着头的马义林,摇了摇头颇为痛惜地说道:“老马,这又是何苦呢?你看,便宜了嘴,脸上却受了罪。光棍不吃眼前亏,说那么多话干嘛!”
马义林低头不语。陈阳扭脸冲着汪选朝说道:“老汪,到点水给你老队长擦擦脸,毕竟多年同事。”
汪选朝一愣,连忙解释说道:“陈股长,我和马义林其实……”
“废什么话啊!我最烦那种无情无义的人!”陈阳皱眉说道。
汪选朝连忙点头答应,端了盆水,凑了过去。拿了条毛巾仔细地擦着马义林的脸。
马义林这下子更疼了,直疼得吱哇乱叫。汪选朝也不理他,擦的十分的卖力,不一会儿就擦了满盆血水。
“怎么马义林叫得这么惨啊?比刚才钱主任打他还惨?陈阳有点不解地问道。”
“我怕马队长伤口感染,所以……所以……”汪选朝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了。
“废什么话啊,到底怎么回事?”陈阳不耐烦得问道。
“我,我就在水里加了点盐。”汪选朝结巴着说道。
“你对你老上司可真仁义!”陈阳冷笑了一声说道。
陈阳不再理会汪选朝,而是挨近了马义林,慢慢地说道:“老马,说句心里话,我讨厌你。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让那些小人挤兑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负责办事,我后面也有指挥我的人。”
陈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摆了摆手,让汪选朝退到了一边。这才接着说道:“有的事我帮不了你。但是你要是能说清昨晚去哪了,我替你落实,只要有人证明,这件事就能算完。你也不用再受这些小人地折腾!”
马义林抬起满是血污的脸,不相信地看向了陈阳。
“昨天晚上,有证据证明你参加了一起谋杀案,受害人是现在的侦缉大队大队长赵文生。”陈阳轻声说道。
马义林已经从费德才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不怎么惊异。看了一眼陈阳,没有说话。
“现在你只有提供不在场的证据这一个方法,能证明你的清白。你现在必须找到自己昨晚不在场的人证。”陈阳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没有杀赵文生。”马义林终于开口说道。
“你现在说了不算。有好几个人看见你昨晚跟踪赵文生。而且凶案现场还留有你最喜欢吸的飞马牌香烟的烟头。”陈阳冷冷地说道。
“就凭这个你们就敢抓人?”马义林不服气地说道。
“还有其他证据,现在不能和你说。咱们同事一场,我也不想瞒你,证据对你很不利,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出你昨晚到底到哪去了。”陈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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