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步履匆匆的走出了警察局,朝着马路对面扫了一眼,就转过了弯就进了小胡同。
仅仅是一眼,他就看见了对面小胡同里的那两个人。陈阳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这俩小子是要和自己耗上了。
他拐进小胡同没有走多远,虽然没有回头,就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他。这个时候跟他的人,不用说准是对面那俩小子。
这两个人最大的可能,是陈正树的人。
陈阳今天没有心情去搭理他俩,既然想跟,那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做,不过是去缎库胡同见见苗俊罢了。
昨天的车夫邱大丰,今天换了一副装束,青衣小帽,看上去像是个跑街的伙计,这身打扮即便是扔在人堆里,如果没有仔细看,绝对认不出来他。
邱大丰想起昨天的跟踪就想骂娘。他昨天被陈阳溜了一个够,好不容易跑完了,结果还让他拉着吉得贵跑了一趟西直门。
更为可气的是,回来的时候,居然拉了两个人。那个叫什么老孟的人,也趁着他的车回来了。
老孟和吉得贵两个人挤在后座上,用了好几脚,终于逼着邱大丰把他俩拉回了北平城。完了就给了一个人的钱。
那个老孟是真不要脸!他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没有坐邱大丰的车,坐的是吉得贵雇的车。这应该是吉得贵请客。
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讲不清。更何况是个车夫!邱大丰也实在是累得没有心思和他俩搅缠,收了一个人的车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前拐棒胡同的住处。
金三见了邱大丰回去,连问都不问,就开始不住口地埋怨,把个邱大丰气得连饭都没吃,就躺下睡了。
今天大清早起来,金三就把洋车给邱大丰给准备好了。他的意思,还是想让邱大丰扮成车夫。
邱大丰看到洋车,当时就一蹦老高,登时就炸了。他大声地骂道:“谁他娘的爱扮车夫谁办,今天就是给老子喊爷,老子也不扮车夫。”
邱大丰说完话,就挑衅似地瞪着金三。
金三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起内讧?这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想了一想,于是决定两个人都办成小伙计,蹲在警察局附近的小巷子里,等着陈阳出来。邱大丰这才同意。
金三他俩虽然大清早就开就来警察局门口蹲守陈阳,但是他俩也没有想到不过九点多钟,陈阳居然就出了警察局。
金三两个人商量好的行动计划是等候陈阳出来之后,首先由邱大丰跟上。金三则距离的远一点,跟着他们两个。
假如陈阳发现,做假动作想要摆脱跟踪的时候,邱大丰尽量警惕得跟踪,但是确实可能被陈阳发现的时候,邱大丰就可以放弃跟踪。此时则有金三跟上,以此类推,交替跟踪,直到摸到陈阳的“窝”。
邱大丰原本想着以陈阳的机警,金三他们两个人很可能会“交替”很多次,才能跟得住陈阳。
邱大丰万万没有想到,陈阳居然这么好跟。虽然他中间也做了几次常规地假动作,想要试探是否有人跟踪。
但是这些假动作,都被警惕的邱大丰看破了,陈阳根本就没有将邱大丰甩掉,而且似乎也没有发现邱大丰在跟踪他。
“看来自己是多虑了,昨天可能就是巧合而已。”邱大丰不仅得意地想到。
金三也觉得奇怪。陈阳的举止很正常,有着一个一个特工人员应该有机警。他一路上使用了许多的反跟踪的手法,好在邱大丰机灵,成功地躲过了陈阳几次试探。
陈阳似乎确定自己安全了,这才从南池子大街拐进了缎库胡同。
缎库胡同其实并不狭仄,比起北平大多数胡同,七八米的路面,已经算是比较宽阔的了。
进了胡同第一家,就是一家杂货店。杂货店中的掌柜,自然是日本人的暗探长泽清川。
陈阳一拐弯,摸了摸身上,就转身进了杂货铺。他朝着长泽清川一鞠躬,用不太标准的日语说道:“长泽君,请给我拿一包红锡包,另外再拿一盒火柴。”
陈阳好像日语还是不太熟练,所以一字一句说得非常的慢,中间还有好几次的停顿。邱大丰拐进胡同的时候,正好听到陈阳说出最后一句日语。
长泽清川也冲着陈阳一鞠躬,用十分生硬的中国话说道:“陈队长,在这里还是用中国话说话比较好。”
陈阳了解地点了点头,笑着用中国话说道:“可以啊,长泽君,这中国话说的,那叫一个地道!”
陈阳说着话就冲着长泽清川翘起了大拇指,用力地摇了摇。
长泽清川也得意地笑了笑,随后觉得不妥,连忙将脸绷了起来。伸手从柜台下面拿出了烟和火,点头说道:“陈队长,给你。”
陈阳笑容满面地接过了香烟,熟练的撕开了封口,弹出一根,随手递给了长泽清川。
“长泽曹长,怎么样,来一根吧,红锡包,味道很不错。”陈阳递过去香烟,口中说道。
长泽清川摇着头摆了摆手,拒绝了陈阳。陈阳见长泽清川不吸烟,自己就将烟弹进了嘴里,点着了火,深吸了一口,冲着长泽清川摆了摆手,口中说道:“走了”这才扭身出了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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