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余音准备付账,服务员却告诉她,订餐的时候钱就已经付了。
那是张特助给的,张特助给的就代表是谢北辞给的。
“原本是我要请你吃饭的,结果你却买了单,这多不好意思,”坐到车上的时候,余音对谢北辞说道。
谢北辞挑了挑眉角,“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余音美得笑出了声:“要是每一个让我感谢的人,都这么让我省钱就好了。”
谢北辞朝她冷呵了一声:“抠门。”
余音在心里回了一句:没你抠。嘴里却道:“我又不是你,天凉王破。”
“什么意思。”
“天气凉了,王氏集团应该破产了,这一般是讲有钱的霸总,说让谁破产就让谁破产。”
谢北辞看着余音的眼神,有点儿淡淡地无语:“破产没有那么容易,你还是搞科研的,这点逻辑都没有,当年你是怎么选的理科。”
余音:……这只是一个梗,真没幽默细胞。
两人回到家时,张特助还没有回来。
余音给张特助发了个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彼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曹一致打的。
最近曹一致很忙,两个人也有许久没聚了,他也是才知道谢北辞受伤的事。
询问了一下余音情况,还想来探病。
余音捂着话筒,问谢北辞:“曹一致问明天,可不可以来看望你。”
谢北辞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半搭着:“他不是忙,我伤没事,不需要探病。”
余音立刻对电话那头的曹一致说:“他说不用了,而且你最近不是很忙,还要考试,就不用过来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和余音聊了几句,要挂电话前,曹一致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所以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同居了。”
余音吓了一跳,立刻回道:“同你个大头鬼,你从小到大在我家吃了多少次饭,睡我家客房多少次了,我们是同居吗?”
曹一致:“我是干妈的儿子,我们能一样吗?袅袅,你要是真喜欢,就直接在一起,这不明不白的可不行。”
虽然偶尔会调侃余音,但曹一致从小到大拿她当亲妹妹一样,自然不想她在感情上吃亏。
余音满头黑线:“好啦,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回头看到谢北辞目光怪异地盯着自己。
余音赶紧解释:“他误会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名誉,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比白莲花还要白。”
这句话落在谢北辞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让谢北辞以为之前在园林的时候,他让她不要把许夫人的话当真,她则以为他是拒绝她了。
动了动唇,想要解释,余音却直接上楼了。
张特助回来看到他家老板在客厅坐着,下意识抬眸看了看墙上的竖钟。
才八点多就回来了,这也回来的太早了吧,他还以为……
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谢北辞一眼,话到了嘴边,但又咽了回去。
谢北辞瞥了张特助一眼,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启唇:“有话就说。”
张特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老板,你们吃了饭就直接回来了?”
谢北辞面无表情地反问他:“不回来,还要干嘛?”
张特助:“……”
他算是明白他家老板为什么,一直都没交女朋友了。
完完全全就是凭实力单的身!
半晌后,谢北辞扭头注视张特助,嗓音微沉,“所以,你想说什么?”
张特助摇头:“没什么,我打电话问问老中医来了没。”
以为他们要约会要很晚才回来,他取消了老中医的行程,现在赶紧补上。
张特助想到外面打电话,却被谢北辞叫住了:“等等。”
谢北辞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一个朋友来问我……”
张特助心中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有一个朋友系列,一般情况下都是自己。
谢北辞继续说:“他说有个女孩喜欢他,准备好一切想跟他告白,结果中间发生了点意外,有人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我朋友和那个女孩说,让她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其实他说的是不要相信其他的话,并没有女朋友这句话,可是那个女孩却没有再告白了,她是不是觉得对方已经拒绝她了?”
张特助第一次听到他家老板,除工作之外居然说了这么话。
而且还是说感情的,莫名有些让人想笑,张特助努力平静道:“一般情况下,对方应该是觉得他拒绝了。”
谢北辞往后靠在沙发上,下颚微扬着冷冽的线条。
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敲了几下。
再出声时,他语调似乎放轻了:“那有什么办法让对方知道,他其实没有拒绝。”
张特助深深看了他家老板一眼,然后意味深长道:“可以给点明显的暗示,比喻送花什么的。”
谢北辞沉默着,没说话。
次日早晨,余音按照以往的作息起了床。
和昨天一样早餐已经煮好了,谢北辞和张特助坐在桌边正准备用餐。
余音和大家问好,正准备坐下,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阿姨正准备去开门,却被谢北辞叫住了,他看着余音:“余袅袅,你去。”
“哦,好的。”
余音没多想,立刻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外卖小哥,手里抱着一束鲜花,“请问是余袅袅小姐吗?这是您的鲜花,请签收。”
余音惊讶地好一会儿,签收后抱着花问谢北辞:“你送的?”
谢北辞反问:“你怎么知道?”
余音了然一笑:“只有你叫我余袅袅。”
谢北辞故作随意地回道:“送客户,顺便送你。”
余音:“谢谢,我去用花瓶插起来。”
看余音抱着花高兴地去阳台,谢北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下一秒,眼角余光瞥见他家特助一脸惊讶,不可置信,想到自己昨晚问他的问题,谢北辞眉心微沉,“怎么?”
张特助有些磕巴地问:“老板,刚刚……那是黄色的菊花?”
谢北辞:“怎么了?”他记得余音以前说过喜欢黄菊。
张特助:“黄色的菊花,是上坟用的。”
谢北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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