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姑娘已经把自己心底的伤口撕开得鲜血淋漓,就为了让你看到她的真诚和认真……至于以后?呵呵,只要夏翎这个大靠山还在,哪怕未来施璇脑袋抽了,突遇真爱,想对夏云生始乱终弃,也得掂量一下,敢不敢承受得起夏翎的怒火?
想通了这一点,夏翎这才唇角挂起一抹笑意来,安抚般的拍了拍施璇的肩膀,“你自己想明白就好,云生是个好孩子,打小就过着苦日子,但为人知恩图报,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施璇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兴奋的笑脸,“老板娘,你同意我请假了吧?”
夏翎无奈的摆了摆手,“我要是不同意,那不是耽误你们俩姻缘了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去吧!去吧!机票我给你报销……”
“嘿嘿,谢谢老板娘!到时候等着吃我和云生的喜糖哈!”
说着,施璇乐颠颠的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
夏翎哀怨的盯着空荡荡的展台,半天无语的转过头,看向自家男人,“我这算不算是把自己给坑了?”
“谁让你是老板娘的,多担待一点吧。”陆锦年好笑的道,“好歹云生也叫你小姑,你这个长辈包容小辈,不是应该的吗?”
夏翎撇了撇嘴,“其实,我觉得我现在更加应该考虑得,是人员以后怎么安排的问题了,要是云生真的跟施璇闪婚了,小夫妻俩正刚结婚,至少一年之内,不能分居两地,而且作为公司的掌控者,他们俩又是管理人员,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夫妻俩联手管一处产业……啧,倒是麻烦了。”
陆锦年不假思索的应声道,“兴许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施璇怀孕……”
话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
陆锦年猛地抬起头,看向夏翎,面露尴尬之色。
夏翎脸色也瞬间骤变,原本眸底的亮光悄然熄灭,唇角挂着一抹勉强的笑容,左手下意识的在小腹轻掠过,语速飞快的道,“你先帮我看着展位,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这话,她根本不给陆锦年任何反应时间,飞快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关于怀孕和孩子的事,是夫妻俩之间不能触碰的禁忌。
陆锦年是陆家唯一的儿子,夏翎也是夏家唯一的女儿,两人谁都承担不起无子无女的后果,哪怕确认不能生育,多年后领养一个,但领养的又怎么会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孩子完全一样?又怎么能弥补得了夫妻俩的遗憾?
更何况啊,豪门陆家,怎么可能允许后代断绝,仅靠领养的子女继承家业?
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四……不,如今元旦节已经过去,如今是二十五岁了,数年的时间里,夫妻俩始终都未曾避孕过,却迟迟等不来好消息,外面各种风言风语的,什么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说得特别难听,只不过现在夏翎地位不同,又有钱,不少人家靠着她吃饭,才没有让难听的话传入她耳内。
哪怕是相濡以沫的丈夫陆锦年,也无法理解她承受到的压力和苦闷。
世人啊,对女人总是过多的苛责。
“夏翎?”洗手间外面的洗手池前,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夏翎猛地抬起头,从玻璃的反射中,正好看见身后的清俊斯文的傅惊寒,穿着最简单的西装裤和似乎要往洗手间里走。
“是傅教授啊?”夏翎瞬间褪去脸上的失魂落魄,脸上挂着端庄婉约的笑容,仿佛之前的所有不安和压抑都只是错觉,冲着傅惊寒微微颔首致意,“确实很巧。”
这特么的就是废话!
都是来参加国际农展会的,又是在同一个省份,还住在同一家酒店,双方要是在五天的时间里都没碰到面,那特么的才是真巧!
傅惊寒被夏翎的这四个字咽得没话讲了,尴尬的僵硬了一下,很快的重新挂上温和有礼的笑容,刚想再寒暄两句时,却被夏翎打断了,“我先生还在等我,而且这里也不是适合聊天的地方……就先不说了,傅教授若是有空,可以随意去我那坐坐。”
说罢,夏翎歉意的朝他点了点头,施施然的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完全半点没给傅惊寒反应的时间。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夏翎唰的一下子沉下了脸色,嘴唇紧抿,眼神肃穆。
真的是巧遇吗?
可为什么跟陆锦年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遇上过傅惊寒,偏偏自己独身一人的时候,却跟对方撞个正着?
夏翎心里反复思量,越发觉得以后还是对傅惊寒敬而远之的为好,就连刚才跟陆锦年的那点小疙瘩都顾不上了,步伐飞快的溜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陆锦年正在打电话,眼梢瞟见夏翎的身影,随便嗯嗯了两声,赶紧挂断了电话,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夏翎却已经开了口,根本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刚才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居然又碰上了傅惊寒!真是够……”夏翎默默地把最后“晦气”两个字咽了回去,只是那紧皱着的眉头,泄露了她的不耐和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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